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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鞏濟南

欄目: 曾鞏 / 發佈於: / 人氣:6.13K

作為一代文章大家和權威的文獻學家,曾鞏知齊州時所作《齊州二堂記》一文,對歷山、濼水進行了周祥的考證,確認濟南之歷山即舜耕之歷山,這對濟南歷史文化地位的影響是極其巨大的。下面和小編一起賞析一下在濟南的曾鞏!

  曾鞏-濟南

在大明湖東北岸有南豐祠。南豐祠又名曾公祠,在大明湖東北岸,北臨匯波樓,為紀念北宋文學家、齊州(今濟南)知州曾鞏而建。

“海右此亭古,濟南名士多。”(《陪李北海宴歷下亭》)杜甫的名句,切當地道出了濟南歷史悠久、名家代出的人文景觀。在任職濟南的眾多歷史名流中,曾鞏是政績與文勛都很出色的一位。

曾鞏(公元1019~1083年)字子固,江西南豐人。宋仁宗嘉佑二年(公元1057年)進士。先任太平州司法參軍,後召編校史館書籍,遷館閣校勘、集賢校理,又為英宗實錄院檢討官。出任越州通判,調知齊州、襄州、洪州、福州,又徙知明州、毫州、滄州。為官一方時,政績卓著。神宗時重入京師,編修國史,官至中書舍人。死後追諡文定,後人稱為南豐先生。

曾鞏自幼聰穎好學,深得歐陽修賞識,並師事歐陽修。他精通經史,學養深厚,為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王安石有“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漢星之鬥”句盛讚曾鞏。著有《元豐類稿》50卷、《續元豐類稿》40卷、《元豐類稿外集》10卷。

韓維稱曾鞏為人“剛毅直方,外謹嚴而內和裕 ”,為政“必去民疾苦而與所欲者。”(《曾鞏集》附錄《神道碑》)去除人民疾苦,滿足百姓願望,發揮地方優勢,曾鞏在濟南有諸多表現。他曾無所畏懼地懲治豪強、安撫良民。其《秋懷》有云: “為州詎非忝,即事亮何成。幸茲桑麻熟,復爾倉箱盈。閭里兇黨戢,階除囂訟清。”(《曾鞏集》卷五)這是説:我任州長自感慚愧,沒有做出閃光的.業績。所幸今年莊稼豐收、糧倉充實,社區兇徒匿跡,公堂訴訟清閒。“兇黨戢”,詩人自注:“ 時大奸周高投海島。”周高是北宋濟南一豪族周家的公子。此人“橫縱淫亂,至賊殺平民,污人婦女 ”,無惡不作。因為他家有權貴撐腰,後台很硬,以前州縣官沒人敢與之對抗。曾鞏到濟南後,“首取高置於法”(《曾鞏集》附《曾鞏行狀》),為地方除了一大害。另,章丘有一“號霸王社”的地下團伙,糾集黨羽,搶劫、殺人、縱火,作惡多端,“無敢正視者”。曾鞏瞭解情況,組織警力,張網擒獲,繩之以法。從此“豪宗大姓,斂手莫敢動 ”,形成了州郡肅清,“民外户不閉,道不拾遺” (《曾鞏行狀》)的良好社會氛圍。

曾鞏在濟南興修了一些益民設施,如環城西北的北水門工程。據《宋史•本傳》載,曾鞏又曾動用盈餘財力,修築橋樑,改建驛館,開通由長清去博州(今聊城)、直達魏州(今河北一帶)的官道,“人皆以為利”,方便了公路交通。熙寧六年,曾鞏還在濟南西南的濼水之濱,修建了兩大賓館。據其《齊州二堂記》(《曾鞏集》卷十九),曾鞏為此曾依據古代典籍,特意考證了歷山的歷史淵源和地理位置、濼水的支脈源流及繞行地段,從而將這兩大建築分別定名為“歷山堂”、“濼源堂”,賦予這宏麗的殿堂以深厚的文化意藴。 “總是濟南為郡樂,更將詩興屬何人。”曾鞏《郡齋即事》中的詩句,反映了他任職濟南的舒暢心情和由此激發的昂揚詩興。的確,曾鞏十分喜愛濟南的山水名勝,詩集中有許多詠唱泉城風光的佳作。諸如大明湖、趵突泉、金線泉、舜泉、漱玉泉、鵲山亭、水香亭、北渚亭、芍藥亭、華不注山、靈巖寺等著名景點,都在他的詩篇中留下了引人注目的倩影。魯人王士禎《帶經堂詩話》卷十四言:“曾子固曾判吾州,愛其山水,賦詠最多,鮑山、鵲山、華不注山皆有詩,而於西湖尤焉。”西湖即大明湖,在《西湖》、《西湖納涼》(《曾鞏集》卷七)等詩中,曾鞏描述湖上景觀,有“湖面平隨葦岸長,碧天垂影入清光”;“魚戲一篙新浪滿,鳥啼千步綠陰成”等詩句,寫湖面蘆葦繁茂、清波碧天倒影,魚兒戲遊船間,鳥雀歡鳴綠陰,意象何等幽雅宜人!詩人徜徉其間,發出了“何須辛苦求天外,自有仙鄉在水鄉”的詠贊,把大明湖比為天堂仙境。曾鞏詠名泉的詩,如《趵突泉》(《曾鞏集》卷七):

一派遙從玉水分,暗來都灑歷山塵。

滋榮冬茹温常早,潤澤春茶味更真。

已覺路傍行似鑑,最憐沙際湧四輪。

曾成齊魯封疆會,況託娥英詫世人。

此詩是説,趵突泉從地下淨潔的水質中分流出來,傾灑歷山大地,滋潤冬草早榮,沖泡春茶味香,路傍清流似明鏡,沙邊泉湧如車輪,成就了齊魯鄉邦的都會,這裏還有娥皇、女英的傳説令人驚歎。全詩由山泉的水質、作用寫到它清澈噴湧的景象,末從山東全境和悠久文化等廣大時空視角取材收結,字裏行間隱涵着深湛的文化意藴。

在曾鞏任職的六七個州郡中,他對濟南府山川人文感受最深,情有獨鍾,文集中有關濟州的詩文也最為豐富多彩。“俯仰林泉繞舍清,經年閒卧濟南城”(《曾鞏集》卷宗七《酬強幾聖》)。“何如瀟灑山城守,淺酌清吟濟水邊”(同上《芍藥廳》)。諸如此類的詠唱,體現了他知濟州期間輕鬆忻慰、悠然自得的情。在來濟第二年春間,他到農村巡視,看到田間雨足麥秀、桑閒蠶眠,深為慶幸,唯恐離開這片寶地,曾發出“只恐再期官滿去,每來湖岸合留連”(同上《到郡一年》)的內心獨白。果然為時未久,他被調知襄州,離任途中,他寫了一組告別詩,表達了依依難捨的襟緒。如:

文犀剡剡穿林筍,翠靨田田出水荷。

正是西亭銷暑日,卻將離恨寄煙波。

將家須向習池遊,難放西湖十頃秋。

從此七橋風與月,夢魂長到木蘭舟。

前首言:大明湖尖利的竹筍如帶紋的犀角,荷花嬌嫩的圓臉剛剛出水,正當西亭消夏之日,我卻滿懷離恨寄託於煙水而匆匆離去。後首説:我須攜家遷往襄州(習池在襄陽),可是難於放下西湖的一派秋光,從此環七橋的風月美景,只有向夢寐的舟楫中尋求。可見曾鞏對濟南一往情深,殊難割捨。直到離開許久,他對濟南的風物人情,依舊夢繞魂牽、緬懷不已。正如《寄齊州同官》(《曾鞏集》卷七)詩所云:“誰對七橋今夜月?有情千里不相忘。”七橋代表大明湖,當年環湖有七座畫橋。誠然,披覽有關著述與史料,確可隨處感受到,這位文化巨星對泉城抱有眷顧難捨的深摯情結。故而,曾鞏在濟南的歲月和其間的作為與作品,堪稱是齊魯文化史上令人矚目的珍聞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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