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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故事《馮旭:醉茶人生》

欄目: 名人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31W

【導語】在漫漫歷史長河中,總有這樣一羣人:他們有着精深的智慧,遠大的抱負,無比堅強的毅力。他們為社會的發展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為後世的人們作出了表率,對後世有着深遠的影響。接下來就跟隨一起,瞭解名人故事_馮旭:醉茶人生的有關內容吧!

茶,可飲,可品,可賞,可悟……雖有好壞之分,卻無階級之別。從古至今,無論是肥馬輕裘的王孫貴胄,還是清高灑脱的文人墨客,抑或是終日勞碌的市井小民,但凡愛茶者,迷戀的不僅僅是茶水的味道,更是一種愜意的生活享受。而對於馮旭而言,茶是他對優質生活的一項重要衡量標準。在他眼中,茶道,是一種私人化的生活方式。

玩家檔案:馮旭,滿族,早年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學過編劇,當過戲劇製作人,做過記者,後因嚮往簡單恬淡的生活,逐漸隱退,現任香港數寄清風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嘉德拍賣有限公司藝術顧問。

在很多人眼中,馮旭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花費重金開設了一家茶館,卻對品茗的客人7年來完全實行免費;他愛好很雜,交際甚廣,卻沒加入任何一個相關協會或組織;作為迄今為止國內保留純手工製茶全流程的唯一一人,他親手做的巖茶若是拿去銷售,1斤最高可賣到2。5萬人民幣,但他卻全拿來饋贈知己好友;他前後收藏的茶具有3萬餘件,卻並不珍藏於高閣,而是隨手拿來做日用品,即便是價值40多萬人民幣的古董紫砂壺亦不例外……而以上種種,恰是馮旭灑脱性情的真實寫照:“我只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

茶人:在商不言商

馮旭出生於杏林之家,家中對生活很有講究,祖父母和父親都有清早喝茶的習慣。幼時的馮旭乖巧懂事,便自覺地每日早起,並在長輩們起牀前為他們沏好一壺茶,有時也陪着他們喝上幾杯。時間久了,他也因此養成了喝茶的習慣,而長期的耳濡目染,更令他對茶文化着迷不已。

1994年,馮旭開始正式研究茶道。隨着對茶的領悟愈深,喜愛愈切,茶與他的生活漸漸融為一體。2000年,還在做電影的他決定開一家茶館。該茶館位於北京望京,名為“茶人道館”。從館名上不難看出,馮旭很重視人與茶的交流,他將這個茶館定位為一個純粹的品茶怡情之所。要知道在建國前,人們去茶館基本上是為了一邊喝茶一邊看戲或者聽相聲、欣賞曲藝;而今天,茶館則更多地成為一個洽談生意或者小資約會之處,故而像“茶人道館”這樣類似的茶館在國內其實很少了。經營了一段時間之後,馮旭為了讓其名副其實,索性將茶館完全對外開放,供客人免費品茶。此舉一出,客人便比從前多了幾倍。最初是一些好奇者登門拜訪,包括房東的朋友、房產中介、口渴的路人,甚至是往建築工地推銷水泥的人……時間稍長,北京城便開始傳言,望京有一家免費茶館,之後文藝圈人士、茶葉商、經理人等各種身份的人物紛紛慕名而來,且口口相傳,以至於後來俄羅斯前總理謝爾蓋·基裏延科都知道了此間茶館,來華訪問時還專程過來品茶。此後“茶人道館”更是客似雲來,風頭一時無兩。

問及接待標準,馮旭笑着説:“我把每一個客人當成假定的銷售對象,只要他們有時間和興趣,無論茶葉價格多高,我都拿出來親自沖泡或烹煮,供客人品嚐。”“完全免費嗎?”“當然。”馮旭毫不猶豫地答道。不過為了維持這間茶館,馮旭也坦言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同時做了很多個不同的`工作,並幾乎把所有收入都投入其中。雖然耗資巨大,但他依舊樂此不疲,至今不悔。

茶技:純手工製茶

2005年,為了辦公方便,同時也為了有一個比“茶人道館”更私密的地方招待自己的好友,馮旭又在北京雙井附近建了一處名為“數寄清風”的茶室。雖名為茶室,實際上它更像一個私人化的茶葉研究所。在這裏,馮旭開始思考茶葉香氣產生與消損的原因,經過反覆試驗後,他發現恢復茶葉香氣最好的辦法便是純手工製茶,而這種方式在國內早已失傳,所以想實現自己的目標,唯有親自動手,在不斷的實驗中逐漸摸索。其實,早在2000年時,馮旭就已開始自己動手製茶了,如果説最初是因為個人的興趣與愛好的話,那麼近幾年的研究則更多的是出於一份對中國傳統茶道的責任感。

時至今日,馮旭已摸索出了一套純手工製出好茶的方法。以製作武夷巖茶為例,就包括採摘、曬青、走水、搖青、揉捻、初焙、焙火、分包、復焙、褪火、補火、封存等12道複雜工序,從採摘到成品,總共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每年4月中旬,他會親自前往武夷山,請自幼就在武夷山採茶的女孩做助手,去採摘最好的茶葉。採摘,一般是在上午開始,下午兩點前結束,因為太早了露水太重,而過了下午兩點,露水完全蒸發,茶葉自身的水分也會減少。另外,在焙火的過程中選用的炭也非常重要。台灣人標榜的龍眼木其實就是葡萄藤,在燃燒過程中會產生煙霧,功效並不理想。而他選用的是無煙的欖殼炭,是用橄欖的果殼燒成的,成材率極低,故而價格不菲。

除此之外,在整個過程中,還要不斷地品嚐茶葉,並根據茶葉的香氣,隨時調整控制炭火的温度。“這個温度您會記錄下來作為以後製茶的重要依據嗎?”“不會。”馮旭笑着搖了搖頭,“我從不記錄焙火過程中各個環節的温度,因為一旦這個温度被計量化,就為電烤箱等工業手段打開了方便之門,而通過那樣的方式做出來的茶的味道一定大打折扣。”

別看製作工藝如此繁瑣且大費周章,馮旭卻並未大量製作,平均每年他只做一斤半的茶。究其原因,一是因為焙籠的容量只有五斤,在加工製作過程中難免造成茶葉的損壞,要製作接近完美的茶葉,必須把數量控制在人工能完全控制的範圍內;二是因為氣候、環境等因素,每年武夷山優質原茶的產量十分有限,而要選擇其中最好的茶葉,質量上越是要求精之又精,數量上自然也就少之又少。

茶道:冰心在玉壺

馮旭與茶已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對於茶道,他亦有自己獨特的感悟。

對他而言,茶道就是一種與茶有關的生活方式,是自己在生活中與茶的交流和互動,而不是以茶葉為媒,與某人、某組織的交流,更不是以茶葉為工具,去獲得茶趣以外的東西。同樣,在品茶的過程中,他也不喜歡加入太多茶以外的元素,比如茶藝中常見的技藝、舞蹈等表演,他認為那樣很容易把人引入歧途,使飲茶者品味的不再是茶,而是某個女子的動作,那樣的話實在有悖於茶道的本質。

馮旭很贊成老子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的那句名言,在他看來,所有茶以外的聲色元素,都是對人與茶交流的種種障礙。一杯茶在手,茶色澄澈,茶香或清幽或濃郁,僅此就足以令人心靜神明。輕呷一口,口感順滑,餘香回味無窮……靜心體會這美妙享受,足矣。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馮旭在茶具的收藏標準上也有些特別。藏品的商品價值與藝術價值他固然考慮在內,但其實用性卻是他收藏的首要標準。“茶具的用途就是用來喝茶的,違背了這個初衷,它就失去了自己的價值。如果我們只藏不用,其實是對它的不尊重。況且,一件好茶具製作出來之後,之所以被認可,就在於它在使用中具有超出常品之處。你不使用它,又怎麼體會其中的妙處,怎麼去真正理解茶、茶具甚至茶道呢?”馮旭一邊説,一邊順手拿過一壺一杯倒了一杯茶。經瞭解方知,壺是民國時期制壺名家範大生製作的魚化龍壺,杯是清晚期的青花茶杯,且上畫有寒鴉戲水,頗是精緻。二物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其實,最能體現馮氏茶道精髓的,莫過於他的私人茶室的名稱:“數寄清風”。“數寄”是一個諧和語,現在日本官方文本中還在使用,但“數寄”一詞並非產生於日本,漢語中早已有之,有多種興趣愛好者,即被稱為“數寄之人”;而“清風”一詞,在日語中就是茶道的意思。馮旭之所以以此為名,除了看重其原意外,更是因為他自己賦予了這四個字一個全新的解釋:“數”、“寄”、“清”,是一個過程的不同時期。“數”,指的是不同的路徑、求索過程的反覆,不同階段的不同認識;“寄”,表示尋找到了一種東西,可以寄情其中,與之交流,表達自己;而“清”,是最後的孤獨狀態,這時候你不需要別人向你承認什麼,你認定了一個目標,你會堅定地走下去;至於“風”,即“風格”之意。四個字合在一起,便是一種私人化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