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文學常識 簡歷 公文文書 文學名著 實用文 人生哲理 作文 熱點話題作文
當前位置:文萃咖 > 語文知識 > 課文

錦瑟高中課文原文

欄目: 課文 / 發佈於: / 人氣:2.73W

《錦瑟》是李商隱極負盛名的一首詩,也是最難索解的一首詩。詩家素有“一篇《錦瑟》解人難”的慨歎。本詩屬於一首晚年回憶之作,雖然有些朦朧,卻歷來為人傳誦。

《錦瑟》

[唐] 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註解】

1、錦瑟:裝飾華美的瑟。瑟:撥絃樂器,通常二十五絃。

2、無端:猶何故。怨怪之詞。

3、五十弦:這裏是託古之詞。作者的原意,當也是説錦瑟本應是二十五絃。

4、莊生句:意謂曠達如莊生,尚為曉夢所迷。莊生:莊周。

5、望帝句:意謂自己的心事只能寄託在化魂的杜鵑上。望帝:相傳蜀帝杜宇,號望帝,死後其魂化為子規,即杜鵑鳥。

6、珠有淚:傳説南海外有鮫人,其淚能泣珠。

7、藍田:山名,在今陝西,產美玉。

【註釋】

⑴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周禮·樂器圖》:“雅瑟二十三絃,頌瑟二十五絃,飾以寶玉者曰寶瑟,繪文如錦者曰錦瑟。”《漢書·郊祀志上》:“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絃。”古瑟大小不等,弦數亦不同。義山《回中牡丹為雨所敗》詩有“錦瑟驚弦破夢頻”;《七月二十八日夜與王鄭二秀才聽雨後夢作》詩有“雨打湘靈五十弦”。無端:沒來由,無緣無故。此隱隱有悲傷之感,乃全詩之情感基調。歷代解義山詩者,多以此詩為晚年之作。商隱享年不足五十,故此借“五十弦”起興,暗喻生平,引發以下“一弦一柱”之思憶。

⑵莊生曉夢迷蝴蝶:《莊子·齊物論》:“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商隱此引莊周夢蝶故事,以言人生如夢,往事如煙之意。   佳人錦瑟,一曲繁弦,驚醒了詩人的夢景,不復成寐。這裏面隱約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卻又是虛緲的夢境。也有着人生如夢的惆悵和迷惘。

⑶望帝春心託杜鵑:《華陽國志·蜀志》:“杜宇稱帝,號曰望帝。……其相開明,決玉壘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堯舜禪授之義,遂禪位於開明。帝升西山隱焉。時適二月,子鵑鳥鳴,故蜀人悲子鵑鳥鳴也。”子鵑即杜鵑,又名子規。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一九《杜鵑》詩注引《成都記》:“望帝死,其魂化為鳥,名曰杜鵑,亦曰子規。”傳説蜀國的杜宇帝因水災讓位於自己的臣子,而自己則隱歸山林,死後化為杜鵑日夜悲鳴直至啼出血來.。

⑷滄海月明珠有淚:《博物志》:“南海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績織,其眼泣則能出珠。”《新唐書·狄仁傑傳》:“仁杰舉明經,調汴州參軍,為吏誣訴黜陟,使閆立本如訊,異其才,謝曰:‘仲尼稱觀過知仁,君可謂滄海遺珠矣。’”

⑸藍田日暖玉生煙:《元和郡縣誌》:“關內道京兆府藍田縣:藍田山,一名玉山,在縣東二十八里。”《文選》陸機《文賦》:“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困學紀聞》卷十八:司空表聖雲:“戴容州謂詩家之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李義山玉生煙之句蓋本於此。”   ⑹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攏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與開端的“華年”相為呼應。詩句是説:如此情懷,豈待今朝回憶始感無窮悵恨,即在當時早已是令人不勝惘然惆悵了.那麼今朝追憶,其為悵恨,又當如何!詩人用這兩句詩表達出了幾層曲折,而幾層曲折又只是為了説明那種悵惘的苦痛心情。

【翻譯】

錦瑟無緣由地有五十弦,引起我近五十載豐富人生的傷心往事。追思已逝的歲月,其中有一件事對我半百的人生來説,更是悠悠難忘。

我像莊生夢蝶一樣夢到了你,到彼岸與你短暫相會,但未來得急暢敍幽情,就夢醒在痛苦的另一岸。我醒了,但悲痛未絕,我的思緒又來到杜宇的年代,我化作了杜鵑鳥,你看到我哀啼中泣出的鮮血了嗎?歸來吧!歸來吧!

曾經的夜晚,你我共賞明月,傷心處看到你淚眼婆娑;而今的白天,風和日麗,只待與你把玩,你卻香消玉殞,化作縷縷輕煙。

悲乎!對你的款款思念之情,本待慢慢地、詳細地、長久地追憶,只是自從你玉殞之後,就不堪思量,每當思量都悲痛欲絕,腦袋裏一片模糊,迷失掉自我。

【韻譯】

錦瑟呀,你為何竟然有五十條弦?每弦每節,都令人懷思黃金華年。

我心象莊子,為蝴蝶曉夢而迷惘;又象望帝化杜鵑,寄託春心哀怨。

滄海明月高照,鮫人泣淚皆成珠藍田紅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煙。

悲歡離合之情,豈待今日來追憶,只是當年卻漫不經心,早已惘然。

《錦瑟》賞析

這首《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愛詩的`無不樂道喜吟,堪稱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講解的一篇難詩。自宋元以來,揣測紛紛,莫衷一是。

詩題“錦瑟”,是用了起句的頭二個字。舊説中,原有認為這是詠物詩的,但近來註解家似乎都主張:這首詩與瑟事無關,實是一篇借瑟以隱題的“無題”之作。我以為,它確是不同於一般的詠物體,可也並非只是單純“截取首二字”以發端比興而與字面毫無交涉的無題詩。它所寫的情事分明是與瑟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