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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錄讀書筆記

欄目: 讀書筆記 / 發佈於: / 人氣:1.69W

懺悔錄讀書筆記1

盧梭在《懺悔錄》中寫十八世紀這個階層的精神狀況、道德水平、愛好與興趣、願望與追求。在這裏,盧梭致力於發掘平民的精神境界中一切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淳樸的人性、值得讚美的道德情操、出色的聰明才智和健康的生活趣味等等。他把他平民家庭中那親切寧靜的柔情描寫得多麼動人啊,使它在那冰冷無情的社會大海的背景上,象是一個始終召喚着他的温情之島。他筆下的農民都是一些樸實的形象,他遇到的那個小店主是那麼忠厚和富有同情心,竟允許一個素不相識的流浪者在他店裏騙吃了一頓飯;他親密的夥伴、華倫夫人的男僕阿奈不僅人格高尚,而且有廣博的學識和出色的才幹;此外,還有“善良的小夥子”平民樂師勒·麥特爾、他的少年流浪漢朋友“聰明的巴克勒”、可憐的女僕“和善、聰明和絕對誠實的”瑪麗永,他們在那惡濁的社會環境裏也都發散出了清新的氣息,使盧梭對他們一直保持着美好的記憶。另一方面,盧梭又以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視追述了他所遇見的統治階級和上流社會中的各種人物,首席法官西蒙先生是“一個不斷向貴婦們獻殷勤的小猴子”;教會人物幾乎都有“偽善或厚顏無恥的醜態”,其中還有不少淫邪的色情狂;貴婦人的習氣是輕浮和寡廉鮮恥,有的“名聲很壞”;至於巴黎的權貴,無不道德淪喪、性情刁鑽、偽善陰險。在盧梭的眼裏,平民的世界遠比上流社會來得高尚、優越,他曾説 “只有在莊稼人的粗布衣服下面,而不是在廷臣的繡金衣服下面,才能發現有力的身軀。裝飾與德行是格格不入的,因為德行是靈魂的力量。”這種對“布衣”的崇尚,對權貴的貶責,在《懺悔錄》裏又有了再一次的發揮,他這樣總結説:“為什麼我年輕的時候遇到了這樣多的好人,到我年紀大了的時候,好人就那樣少了呢?是好人絕種了嗎?不是的,這是由於我今天需要找好人的社會階層已經不再是我當年遇到好人的那個社會階層了。在一般平民中間,雖然只偶爾流露熱情,但自然情感卻是隨時可以見到的。在上流社會中,則連這種自然情感也完全窒息了。他們在情感的幌子下,只受利益或虛榮心的支配。”盧梭自傳中強烈的平民精神,使他在文學史上獲得了他所獨有的特色,法國人自己説得好:“沒有一個作家象盧梭這樣善於把窮人表現得卓越不凡。”

懺悔錄讀書筆記

他告訴讀者,他從自己那充滿真摯温情的平民家庭中獲得了“一顆多情的心”,雖然他把這視為“一生不幸的根源”,但一直以他“温柔多情”、具有真情實感而自豪;他又從“淳樸的農村生活”中得到了“不可估量的好處”,“心裏豁然開朗,懂得了友情”,雖然他後來也做過不夠朋友的事,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友情與功利之間選擇了前者,甚至為了和流浪少年巴克勒的友誼而高唱着“再見吧,都城,再見吧,宮廷、野心、虛榮心,再見吧,愛情和美人”,離開了為他提供“飛黃騰達”的機遇的古豐伯爵。在他看來人具有自己的本性,人的本性中包括了人的一切自然的要求,如對自由的嚮往、對異性的追求、對精美物品的愛好,

他過着貧窮的生活,卻有自己豐富的精神世界。他很早就對讀書“有一種罕有的興趣”,即使是在當學徒的時候,也甘冒受懲罰的危險而堅持讀書,甚至為了得到書籍而當掉了自己的襯衫和領帶。他博覽羣書,長期的讀書生活喚起了他“更高尚的感情”,形成了他高出於上層階級的精神境界。

他處於反動黑暗的封建統治之下,卻具有“倔強豪邁以及不肯受束縛受奴役的性格”,敢於“在巴黎成為專制君主政體的反對者和堅定的共和派”。他眼見“不幸的人民遭受痛苦”,“對壓迫他們的人”又充滿了“不可遏制的痛恨”,他鼓吹自由,反對奴役,宣稱“無論在什麼事情上,約束、屈從都是我不能忍受的”。他雖然反對法國的封建專制,並且在這個國家裏受到了“政府、法官、作家聯合在一起的瘋狂攻擊”,但他對法蘭西的歷史文化始終懷着深厚的感情,對法蘭西民族寄予了堅強的信念,深信“有一天他們會把我從苦惱的羈絆中解救出來”。

他對愛情也表示了全新的理解,他崇尚男女之間真誠深摯的情感,特別重視感情的高尚和純潔,認為彼此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這樣的:“它不是基於情慾、性別、年齡、容貌,而是基於人之所以為人的那一切,除非死亡,就絕不能喪失的那一切”,也就是説,應該包含着人類一切美好高尚的東西。他在生活中追求的是一種深摯、持久、超乎功利和欲的柔情,有時甚至近乎天真無邪、純潔透明,他戀愛的時候,感情豐富而熱烈,同時又對對方保持着愛護、尊重和體貼。他與華倫夫人長期過着一種純淨的愛情生活,那種誠摯的性質在十八世紀的社會生活中是很難見到的。他與葛萊芬麗小姐和加蕾小姐的一段邂逅,是多麼充滿稚氣而又散發出迷人的青春的氣息!他與巴西勒太太之間的一段感情又是那樣温馨而又潔淨無瑕!他與年輕姑娘麥爾賽萊一道作了長途旅行,始終“坐懷不亂”。他有時也成為情慾的奴隸而逢場作戲,但不久就出於道德感而拋棄了這種遊戲。他是十八世界裏那個黑暗社會壓迫下生活的萬千普通人民的一個縮影,他不是最慘的,但是,他的遭遇一樣令人同情。讀《懺悔錄》這一本書,讓我更加了解了盧梭,品《懺悔錄》這杯酒,讓我看到了一個真實的社會。

懺悔錄讀書筆記2

再沒有比《懺悔錄》更能體現出記憶和期待之於幸福的意義的了。在本書的開頭,奧古斯丁點明瞭貫穿全書的兩大主題:尋找自我,尋找上帝。人之所以悲慘,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失去了自我,而之所以失去自我,乃是因為失去了上帝;人要獲得幸福,就必須在尋找上帝的過程中發現真正的自我。 記憶和期待的意義就在於,只有通過記憶和期待,人才能實現這一雙重的'尋找。實際上,這雙重的尋找可以歸結於一個問題:人和上帝的關係。這不僅因為人是上帝創造的,更重要的還在於人的心靈乃是上帝的形象。只有認識到人和上帝的關係,才能理解作為人和上帝之中介的心靈——上帝的形象;而心靈作為上帝的形象,恰恰就是人最真實的自我。從這個意義上講,《懺悔錄》的寫作目的,就是在自我身上尋找上帝的形象。

如何尋找?既是通過記憶,也是通過期待。奧古斯丁對自我的記憶,不僅追溯到常人無法記得的幼年,甚至提出“在出生之前,自我是否存在,存在於何處”的問題, 而且通過對生平的追憶,奧古斯丁細緻入微地揭示了自己身上的罪性,以及向善、向惡的兩股力量作為對立的意志在他心靈內部的長期爭鬥。他認為,從嬰兒時期開始,人就充滿了罪性,終其一生都無法徹底擺脱;然而同樣真實存在的,是一種不斷求善的意志,要求人朝向上帝,按照上帝的誡命生活,同自己的罪性鬥爭。對生平的記憶,就是為了不斷確認這股引人朝向上帝的力量;而記憶不僅要追溯到生命的初始,甚至要越過生命,往生命之前無限延伸,就是因為這股力量最終來自先於一切生命的上帝。其實,這股向善的力量就是內在於心靈的上帝形象,它是上帝在創造人的初始所賦予人的恩賜。在《懺悔錄》的每一章開始敍述或者討論之前,以及在全書行文的各處,都充滿了奧古斯丁對《詩篇》的引用。布朗(Peter Brown)在他撰寫的傳記《希波的奧古斯丁》中指出,《詩篇》的祈禱語言,是奧古斯丁所能找到的,能夠表達他寫作《懺悔錄》的深沉動機的唯一語言。而祈禱語言所呈現的正是一種期待的姿態。奧古斯丁的記憶和懺悔,始終處在一種朝向上帝、朝向永恆幸福的期待的指引之下;《懺悔錄》的全部寫作,都在這種期待中獲取力量。屬塵世的記憶和期待之所以顯得虛無,是因為所記憶和所期待的,頂多是短暫而相對的善好;更不用説,如果記憶和期待的對象是罪的快感給心靈留下的影像,那麼人將在時間中徹底沉淪,無法擺脱罪的習慣對心靈的桎梏。但是,對上帝的記憶和期待卻不同,因為這時記憶和期待的對象乃是最為真實的存在——上帝。上帝是比人的心靈更加內在的本質,是比人的自我更加真實的自我。在這個意義上講,正是對上帝的記憶和期待,把時間中的人和永恆的上帝聯繫起來。在對永恆上帝的記憶和期待中寫作《懺悔錄》的奧古斯丁,雖然仍然處於時間之中,但是他難道不是真正幸福的嗎?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不幸的根源在於失去上帝和自我,幸福的關鍵在於重新獲得上帝和自我,而這又以理解上帝和自我的關係為前提。記憶和期待之所以能夠指向幸福的實現,就是因為對上帝的記憶和期待是自我和上帝最為恰當的關係。記憶上帝,意味着承認上帝是先於自我的創造者;期待上帝,意味着認識到上帝是真正值得追求的善好。而人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正是因為人的心靈是上帝的形象,擁有和上帝相似的三位一體,其中,對過去的記憶對應於人的存在,對現在的關注對應於人的理性,對未來的期待對應於人的意志或愛。人的墮落在於其三位一體朝向了錯誤的方向,而人的得救在於他對三位一體的正確運用。存在、理性和意志並不是心靈具有的三個功能,而是從不同的角度對同一個心靈的不同描述。犯罪後的人背離上帝的後果既體現為存在於時間中的虛無處境,也體現為理性的孱弱,更體現為意志的錯誤追求。因為心靈的整體墮落,人的存在是悲慘的在死,人的理性無法把握時間的本質,而人的意志無法朝向真正的善好,反而沉迷於塵世的善好甚至罪的快樂。而人的得救,則在於心靈恢復和上帝的關係,從愛塵世、愛自己轉向愛上帝,從理性的驕傲變成真理面前的謙虛,而人的存在也將由時間中的虛無轉變為朝向永恆的幸福。

通過正確的記憶和期待,人能夠在他身上找到上帝的形象,也就是人的三位一體。而人對他的三位一體的正確運用,則能夠恢復他和上帝之間的關係,從而獲得真正的自我。和古典思想一樣,奧古斯丁也要面對“認識你自己”的問題,然而奧古斯丁對這個問題的迴應卻和古典思想迥異。蘇格拉底在執行神諭後得出的結論是,人其實沒有什麼知識,只能帶着無知之知的謙虛不斷地追求智慧。事實上,蘇格拉底的無知之知並沒有正面回答“自我是什麼”的問題,這個問題在古典思想那裏,遠遠沒有在奧古斯丁身上這樣複雜和迫切。追求智慧的無知之知,體現出人的自然在於理性,從而運用理性的愛智便是最高的生活境界。 但對於奧古斯丁來説,理性,連同人的心靈本身,都不是人的本質。人的真正本質是高於人的上帝,只有認識了上帝並理解了上帝和自我的關係,人才可能真正“認識他自己”。幸福不在於追求智慧的理性活動,愛智的生活只有在愛上帝的前提下才有意義。

通過上文對時間問題的討論,我們已經觸及奧古斯丁的思想和古典哲學的差異。這種差異的根源,正是在於雙發對真正的幸福持有不同的理解,而這又集中反映在雙方對“認識你自己”這個問題的不同迴應之中。我們發現,問題的關鍵在於理性的地位。古典思想發展到古代晚期,呈現出強烈的宗教化趨勢,這在普羅提諾和波菲利的思想中體現得極為明顯。然而,無論怎麼宗教化,古典思想仍然堅持理性至上的原則。從根本上講,普羅提諾的太一不過是對於最高的理性原則的宗教化表達而已;波菲利雖然訴諸各種巫術和魔法以求實現靈魂的解脱,但他從來沒有把這些非理性因素納入其哲學體系,而是承認沒有任何學説能夠解救人的靈魂。 與此相反的是,奧古斯丁認為,在超越理性的上帝面前,理性的意義是相對的;而在墮落後的人類身上,理性的能力更是極其孱弱。要想獲得幸福,除非通過對上帝的記憶和期待。記憶和期待雖然屬於人的理性心靈,但是所記憶和期待的對象,卻是超越理性的上帝;此外,在奧古斯丁對人的三位一體的闡釋中,心靈中的理性對應於時間中的現在,與能夠記憶和期待上帝的其他兩個位格(記憶和愛)相比,它恰恰是最容易背離上帝,導致驕傲的原罪的。《上帝之城》對古典思想的全部批判,都可以看作是對這種背離上帝的驕傲理性的批判。奧古斯丁當然不是德爾圖良那樣的非理性主義者,然而理性在奧古斯丁的思想中確實不是最高的原則,它必須接受信仰的指引;正如生活在時間中的人,只有在回憶和期待着上帝的前提下,他的現在才可能是幸福的。

懺悔錄讀書筆記3

第一次讀盧梭的《懺悔錄》,當時對許多人和事的看法非常幼稚,覺得這麼偉大的一個人物,怎麼會騙人、調戲婦女、偷東西……偉人應該是“完人”,沒有一點暇癖。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閲歷的增加,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當我第二次重讀《懺悔錄》時,才感到敢於裸裸地公開披露自己的隱私、揭示自己傷疤的盧梭,才是人格意義上的人,值得讓人尊重和佩服。而中國當代的傳記文學創作,是否應該學一點盧梭的精神呢!

現在,不管是在大大小小的書店裏還是大街小巷的書攤上到處是各種名人的傳記。然而,翻開一本本書,從頭到尾,通篇都是過五關、斬六將,而看不到他(她)走麥城,更有甚者,把自己説成一朵花,把別人説成豆腐渣,藉機抬高自己,為自己樹碑立傳。總之,不是他(她)實際的那樣,而是他(她)希望的那樣。其實寫自傳的不管是自己寫還是請別人寫,真正寫出自己的成長變化,犯過什麼過失,倒是對世人有益。

其實學一點盧梭的精神,並不是象某些明星那樣拿自己那點隱私來吸引讀者。更多的應該是對讀者、為後人有教益的功過是非、經驗教訓。一個人在幾十年的經歷中,他所走的路程,很難説是筆直的,一點彎度也沒有。不犯錯誤的人是沒有的。問題是看你有沒有盧梭的那種自我剖析的覺悟。敢不敢象盧梭那樣揭露自己的傷疤,對自己的功過是非有沒有一點實事求是的精神。周總理生前曾説過:如果我寫書,我就寫我一生中的錯誤,要讓活着的人們都能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翻譯者劉思慕在《歌德自傳》譯者新序中説:“深刻的自我解剖和坦率的自我披瀝,是《歌德自傳》的第一個特點……”而這些偉大的、著名的人物,敢於披露和承認自己的缺點,並沒有因此而影響自己的威望,後人不是同樣敬重他們嗎?

我和許多的普通人似乎沒有寫自傳出一本書的資格或興趣。不過活着的每一個人無時無刻不在寫自己的歷史。因而,在這個文化浮躁的時代,我不合時宜地重讀了《懺悔錄》,發一點愚不可及的感受。

懺悔錄讀書筆記4

盧梭的《懺悔錄》這本五十五萬字的自傳是一部情感型人的宣言,盧梭想要通過對自己一生的回顧闡明一個事實,即他在自序中所説的:“人之是否崇高,只是以其情感是否偉大高尚,思想是否豐富敏捷而定。”在第一章的一開始,盧梭就大聲宣稱:“我深知自己的內心,也瞭解別人。我生來便和我所見到的任何人都不同;甚至我敢自信全世界也找不到一個生來像我這樣的人。雖然我不比別人好,至少和他們不一樣。”他對於自己“與眾不同”的認識是正確的。

盧梭開始寫這部自傳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但他對童年生活的記憶仍然非清晰。童年,不但是盧梭的精神源頭,而且更重要地,已成為他的生涯中的伊甸園,在墜落之後剩下的就是悵然回望,以及不自覺的對童年感情的模仿。

追求純粹的情感上的滿足近乎拙稚,以致其理性終其一生也未能成熟。

盧梭的情感如此細膩,性格如此敏感,休謨形容他“好象這樣一個人,這人不僅被剝掉了衣服,而且被剝掉了皮膚”,而他清楚的自我意識使他把“多愁善感”看成了一種天賦,為了肯定自己所特有的道路,他必須把情感作為最高的價值。

盧梭寫的是“懺悔錄”,卻把一根繩索吊在了聽他懺悔的人的脖子上,就像現在也有人拿一根繩子去要求別人懺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