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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男人徵文散文

欄目: 徵文 / 發佈於: / 人氣:2.08W

近來熒屏與報紙上炒得炙手可熱的武則天與潘金蓮,我不知道是否有意要為“95世界婦女大會”添點兒光彩;我想,指望這麼兩位女同胞為我國的婦女界爭氣,似乎也太欠考慮了些。中國歷史上雖説婦女是受壓迫者,但也出現過不少知名的、並且人品也還不壞的女才子、女專家、女將軍;隨便舉幾例罷:“木蘭從軍”是民間傳奇,可以不論;南北朝時的才女謝道韞,13世紀後期從海南迴到故鄉推廣植棉紡織技術的黃道婆,東漢史學家班昭、詩人蔡文姬,南宋詞人李清照,明清之際淪落風塵仍抱冰玉之潔的李香君等,這些都是青史上有案可查的人物。在當代,像這樣的女“名人”則更多,大家耳熟能詳,我就不一一列舉了。總之我認為,文藝創作首先要有一個“思想性”問題,其次才是作品的藝術性;寫女人,容易出故事,容易感染人,但是否可以選擇一些正氣多些,戾氣少些的歷史人物來談?不要老在女性的那個“性”字上面做文章;那樣搞多了,是要影響人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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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裏絕不是在跟“婦女解放”唱反調。在我國,婦女已經解放,這是不爭的事實;在某些家庭,婦女甚至已上升到“統治階級”,“氣管炎”之説,大約也算是國粹之一種,洋人是掠不得美去的。一位在社會上呼風喚雨的男人,在家受老婆的管束(説得委婉點,叫呵護),並非什麼醜聞;我所痛惜的,是在現代文明更加昌盛的今天,中國男性卻似乎正一步步可悲地雌化了。

首先是,熒屏上、舞台上時髦的男星越來越女性化,或無性化,表演一些海底軟體動物似的軟綿綿、粘乎乎的男歡女愛,情意纏綿,且又大多都是鏡花水月,有始無終;陽剛之氣像鬧瘧疾似的,泄得只剩一具風吹二邊倒的身殼子。這些人對青少年的影響是相當巨大的;你現在隨意去調查一位中、小學生,他可能忘記了某位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的名字,但絕不會不知道被他們當做偶像來崇拜的男女藝星的芳名,乃至他(她)的生日、喜好、婚姻狀況、花邊緋聞等等等等。於是,連這一批正在成長的青少年也染上了無病呻吟的毛病,整天“情呀意呀”、“哥呀妹呀”的在嘴裏絮叨不已。

體育競技場上,近年來也弄得“陰盛陽衰”。同一比賽項目,男隊臭不可聞,女隊卻如火如荼,接連奪冠——這當然是説的.我國體育界。中央電視台有一檔綜藝節目,主持人頻頻更換,越換奶油味越重;到後來簡直就像走進了蛋糕作坊,一股甜香夾雜着胭脂氣息,撲得你暈暈乎乎,看電視越來越想躺着看,越舒服越容易產生心靈感應。最後,朦朦朧朧,似睡非睡,誰還“敢”問“路在何方”?

這股“陰”風吹到文壇上,文學創作也跟着雌化起來。大氣磅礴少了,雞零狗碎多了;原本是報曉的雄雞長鳴,漸漸變成了母雞下蛋後和覓食時的唧唧咕咕。一大批“適應市場經濟”的作品出籠了,可裏面值得一讀的精品寥若晨星;有資格“藏之名山”、傳諸後世的更是鳳毛麟角——那還是極少數甘於寂寞者長年累月苦心孤詣的唯一結晶。

男人雌化後,雖仍具男人之形,但那不是真正的男人;那是被閹的太監,刀鋸之餘,心理變得陰暗而邪僻。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首先學會的是胡侃和調情。有事沒事,這裏吟幾句豔詩,那裏發兩聲高論;什麼都不入他的法眼,自謂紅塵看破,偏又耿耿於懷。原則沒有了,代之以圓滑猥瑣;公義沒有了,代之以趁火打劫。某地有幾個流氓光天化日下侮辱婦女,圍觀者中不乏男性,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大喝一聲,討回公道。我們中華民族在近代史上飽受外辱,血跡尚未擦淨,便有那麼一批“龍的傳人”匆匆拜倒在富士山前、克宮牆外;更有甚者,竟異化到拿着綠卡、代民“議政”的荒唐地步。這種人性的雌化,靠注射雄性荷爾蒙是無法治癒的;靠其他什麼更“科學”的手段,我看也難以奏效。

“世界由陰陽組合”,這觀念雖然陳腐了些,但也道出一點實情。女性有她温柔細膩的一面,男人有他剛強豪邁的雄風;這是大自然賦予人類兩性的完美設計,從此世界變得完整而美麗。如果兩者顛倒,或混淆不清,就總讓人覺着有點不是味道。古人崇尚“男耕女織”,他們沒有強求婦女和男人幹一樣的活,就是考慮到女性體質嬌弱、力量較小這一客觀實際。一個女人,如果像黑旋風那樣手掄雙板斧,滿口“灑家”,見人就砍,那恐怕比真李逵還要可怕得多;同樣,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成天塗脂抹粉,説話妖妖調調,走路風擺楊柳,見人暗送秋波,我們就會認為他腦筋有點問題,或者乾脆就是心理變態。我們需要健康的女性,尤其需要剛強健勁的男人——因為男人,不管怎麼説,總是在盡忠竭力的支撐着這個世界,並希圖為女人——他們的母親、姊妹、女兒、配偶——創造一片沒有風雨的晴空。男人的雌化,與男人的温情是不沾邊的;認為甜膩就是多情、冷峻就是弱智實在害人匪淺。就算按照現代的時髦觀念吧,“男人的一部分是女人”,那麼,這個占人類總體一半以上的一羣,有一天變得與另一半沒有區別,甚至更糟,我們這個世界還會很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