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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3篇

欄目: 張愛玲 / 發佈於: / 人氣:2.16W

讀完一本名著以後,相信大家的收穫肯定不少,需要回過頭來寫一寫讀後感了。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3篇

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1

張愛玲的文字一向是犀利的,富有穿透力,有殺人不眨眼之嫌。可悲的人總會寫出可悲的文,不但因為張愛玲命途多舛,還因為那個年代的社會有太多可以被揭露的地方,和平的面具下有着氾濫的腐敗氣息。

曹七巧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她出生在一個以賣油為生的家庭,父母為了金錢,把她嫁到了世族姜家。與其説嫁,還不如説簽了賣身契,七巧做了姜家的二少奶奶,丈夫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身,死屍一般成天病在牀上。她因為出身低賤而不受姜家待見,被眾人孤立的她如同一隻無腳蟹。

七巧想必是懷念過去的。少年時,她坐在油店裏當臨時掌櫃,普通客人稱一斤半,熟人稱一斤四兩;還能在自家小院裏,興致勃勃地為蘭花鬆土;穿着水藍的刺繡旗袍上集市買菜,賣肉的同伴偶爾喚她一聲巧姐兒,她便佯怒着,將鈎上鮮肥的肉拍到同伴臉上……

那青襟青袖的年代,再也回不去了啊。

她在姜家,遇見了三少爺季澤。劇情的發展可想而知,但七巧明白,要在姜家立足,她要有足夠的黃金,兒女情長根本不足為道,黃金與白銀如同磁鐵一般,牢牢將她粘住。

丈夫和老太太死後,姜家分家,七巧帶着女兒長安和兒子長白住在一座大院中,季澤來看望她,跟她敍舊,談着談着就説到了姜家房田的租賣。聽到這些,七巧怒火瞬間沸騰——她覺得姜季澤不過是在利用她,為了黃金。曾經純真的感情在七巧心裏變了質,在她心中留下了長久的陰影。她逼得兒媳芝壽抑鬱而死,又親手掐斷了長安與童世舫的姻緣。她見不得別人幸福,不過是因為,她自己的一生不幸極了而已。

還是容若説得好。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七巧的不幸成就了七巧,姜家的勢利、污濁,不過是為了後來的惡毒埋了伏筆。她對金錢的渴望,是因為她迫切地需要一副架子撐起這一襲華服。七巧對季澤的愛是需要捧在手心裏看的,因為它太脆弱、太難得;七巧對生命的恨是需要刻在墓碑上望的,因為它太毒、太刻骨。

人生無常。曹七巧孤獨而荒誕的一生,讓她分不清是非真假,被世俗套上了黃金的鎖。她知道她的孃家狠毒了她,她的婆家狠毒了她,她的兒女狠毒了她。她殺了好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天命。恨,成了七巧一生難以褪去的烙印。是命運之神握着滾燙的木炭,烙在她的靈魂上的。

當初,童世舫初見七巧時,印象是這樣的——一個矮而瘦的小老太婆,鷹一般犀利的目光,尖削的下巴,穿着素黑的旗袍盤扣長裙,由兩個高大的侍女扶着,夕陽中背光看着他(童世舫),更令人驚駭的是後面的文字:無緣無故地,他覺得這是個瘋子。

在姜家的漫漫四十載歲月,從豆蔻梢頭到年近花甲,世態的炎涼把七巧逼到了如今這副摸樣,向人世留下了一個美麗的,蒼涼的手勢。

再美好、再令人沉醉的,都是過去的。難道執念夠深了,就可以回到從前,重新看看那豐肥的、紅色的笑?過去了的不可能追得回來,生活是未來式,前面一定還有更好的。

芝壽抑鬱而死了,絹姑娘生吞鴉片死了,鳳蕭自縊了……她們,他們,都是被七巧逼死了的人。七巧最後逼死的人,是自己。她脖子上的那把黃金的枷,被歲月越勒越緊,終至萬劫不復。

七巧的一生結束了,但結束就是開始,堅強地繼續,才是最重要的。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還沒完——完不了。

還是容若説得好。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2

《金鎖記》寫於1943年,小説描寫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金鎖記》是張愛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曾得到許多批評家的讚譽,傅雷先生譽之為“文壇最美的收穫”,夏志清教授則稱之為“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説”。張愛玲的這篇小説用了許多寫作技巧,其中我認為最成功的要屬側面描寫。在文章的開始,作者並沒有正面介紹姜公館的情況,而是借兩個丫鬟的牀頭夜話將整個家族的人物關係和大致情況都交代清楚。這倒和《紅樓夢》開頭借冷子興之口演説寧、榮二府的興衰頗有些相似。

張愛玲在本書中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現了現代社會兩性心理的基本意藴。她在她那創作的年代並無任何前衞的思想,然而卻令人震驚地拉開了兩性世界温情脈脈的面紗。主人公曾被作者稱為她小説世界中惟一的"英雄",她擁有着"一個瘋子的審慎和機智",為了報復曾經傷害過她的社會,她用最為病態的方式,"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嚨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隨心所欲地施展着淫威。

作者將現代中國心理分析小説推向了極致,細微地鏤刻着人物變態的心理,那利刃一般毒辣的話語產生了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效果。《金鎖記》在敍述體貌上還借鑑了民族舊小説的經驗,明顯反映了類似《紅樓夢》之類的小説手法已被作者用來表現她所要表現的`華洋雜處的現代都市生活。

傅雷在《論張愛鈴的小説》中也指出:“愛情在一個人身上得不到滿足,便需要三四個人的幸福與生命來抵償”。曹七巧做了情慾的俘虜,代情慾做了劊子手”。曹七巧自己沒有得到幸福,就變態地去毀兒女的幸福。沒有悲壯,只有蒼涼。悲壯是一種完成,而蒼涼是一種啟示,可啟示對這個家有什麼用呢?家本來是心靈的港灣,而在曹七巧做主的家裏,沒有一絲的温暖的氣息,不僅是給不了最親近的人心靈上的安慰,反而是一張恐怖的大黑網,使在這個家裏的人窒息,每一個家人都是她宣泄這麼多年來在姜家受的委屈的對象。

轉型中的洪流中,被吞沒的又何止是一個曹七巧,雖已成過去,可我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曹七巧的影子,也許只是我們不再是以被黃金鎖住,用金鎖劈人的形式表現出來罷了。

讀張愛玲金鎖記有感3

《金鎖記》是以李鴻章次子李經述的家庭為原型的。小説寫了一個大的封建家族中一個只有名份但卻出身低微、沒有地位、不受尊重的女人的大半生,她既是封建社會的受害者,同時也是害人者。主人公的名字叫曹七巧,是麻油店小老闆的女兒,之所以能夠嫁到姜公館這樣的公侯之家,是因為丈夫是個天生的軟骨病人,而且姜家又出了很多錢。但嫁到姜家之後,她因出身低微,倍受婆婆、妯娌乃至自已的丫環的蔑視和冷落,得不到起碼的尊重。她心裏喜歡小叔子姜季澤,但季澤卻是隻限於和她開開玩笑。於是本來要強、潑辣的她就愈發口無遮攔,瘋瘋顛顛,別人也就愈瞧不起她。只有她的哥哥嫂子讓着她,是因為向她要東西。十年後成了寡婦的她分到了自已的公館,有了家產,她就把全部心力用在了護住錢財上,為自已帶上了一套金色但沉重的枷鎖。為了錢,她攆走了有意找她的姜季澤,病態地拆散了女兒的婚姻,故意在兒子、兒媳間製造矛盾。“三十年來她戴着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表面上看,曹七巧是被金錢迷亂了心性,變成了一個有着“瘋子的審慎和機智”的狠毒、絕情、病態的人,但其實是她的人性被所處的環境逼迫、扭曲的結果,在當時社會中具有普遍性,而這種普遍性是與封建社會的根本相聯繫的。

作為女人(不僅是女人),除了生存必需的物質外,男女之愛是她們的基本需要。但身處沒落公侯之家的七巧卻連正常的生理和感情需要都得不到滿足。她生命中有三個男人:丈夫、小叔子季澤、兒子長白。丈夫是個天生的軟骨病人,在她看來是“沒有生命的肉體”,“要是能有點人氣就好了”,她無法得到愛慾的滿足,甚至連她自已也弄不明白怎麼會有了兩個孩子。姜家只不過是讓她來侍奉他,她因此最終分到了姜家的財產。季澤是她心中愛着的人,喜歡到了身不由已的地步,但季澤雖然在外面尋花問柳,可在家裏卻不敢太造次,只限於和她開開玩笑,他有他的原則。分家後季澤來找她,向她做了表白,但她卻認為他是來騙錢的,不是真情,所以把他攆走了。可以看出她的渴望除了性愛之外,還有情愛,但因為猜疑,她放棄了這種機會。我不認為作者只想表現金錢的勝利。但此後,她拋棄了這麼多所獲得、保護的財產,就成了她生命的唯一依託。從丈夫、季澤得不到愛,她忍受着情慾的煎熬,產生了瘋狂般報復的病態心理,對所有男女之愛充滿忌妒,包括兒子長白、女兒長安。兒子長白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讓已結婚的長白整夜陪着她通宵聊天,講小夫妻的性生活,最後逼得兒媳婦自殺身亡。與丈夫結合只是使她獲得了家產,季澤只給了她愛的煎熬,長白則在她的管教下成了一個浪蕩子,連同女兒長安,都成了她病態心理的犧性品。她生命中的三個男人都不能給她愛,作為女人,她的一生是可悲的一生。更要説明的是,這個“黃金的枷”,不是她自已願意戴的,是社會強加在她身上的(作為正常的女人卻因為金錢原因嫁給了一個廢人,這種違反人性的作法,在封建社會是司空見慣的,女人大多是無法反抗的),最後她被金鎖壓瘋了,想摘也摘不掉了。

小説沒有痛訴,沒有反抗,只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儒家思想在歷代文人思想中打下的那個烙印,在中國文學中,血緣親情成為了一種歌頌不盡的詠歎調,父慈母愛,手足情深也成了文字中長盛不衰的主題。很少有人懷疑過它的真實性。然而,文學長期以來所建構的美好親情卻在張愛玲荒涼的筆下轟然倒塌。親子關係被還原為普通的人與人的關係,仍然逃脱不了人與人之間的自私、虛偽、冷酷———這是張愛玲對人性的近乎苛刻的獨特理解。

《金鎖記》中,正值青春年華的曹七巧被一心只想“錢”的哥哥賣給官宦家的殘廢公子,曹七巧嫁入姜家後,沒落的姜家已失去政權帶給他們的榮耀,惟一能記載他們輝煌的只剩下錢,七巧在姜家獨打天下,深深體會到金錢的至關重要,出身低微的自卑與“正室奶奶”的虛名又從兩個方面刺激了她的金錢欲,於是她的人格開始扭曲。曹七巧一輩子想的是錢,唸的是錢,為了錢,她忍受了在姜家的種種磨難。當一切幻想都只能僅僅集中到“金錢”上時,金錢欲就成為吞食自己的可怕力量。她用一世的犧牲換來了一筆金錢,她要完全佔有它們,容不得別人的窺視,包括自己的子女。為此,她從中作梗,毀掉了兒子和女兒的婚姻,也毀掉了她們的幸福。在這篇荒涼的小説世界裏,張愛玲向我們展示了令人心顫的金錢利劍斬斷血緣親情的魔力。我們已經習慣於理解親情中不摻雜任何成分的純潔性,習慣於理解父母與子女間崇高的犧牲精神,從未想過這一觀念的認定是來自於普遍的現實還是來自於人們追求的理想,或者它只存在於現實中的一部分人之中,進而成為人們共同的理想。也許這是因為時代造就人吧,張愛玲和她筆下的人物都處於一個不平靜的時代與生活之中,舊時代在崩潰,舊家庭在瓦解,平靜而安定的生活已經被打破,經濟處於困頓中,至少沒有了先前的肆意,於是血緣親情才喪失了它應有的純潔性。張愛玲的小説給我們很多人生意義上的深層次思考。

張愛玲關注人性,表現人性,《金鎖記》寫的就是人性受到壓抑以至扭曲的故事,小説充滿了“人生味”(張愛玲語)。在張愛玲看來,什麼是“人生味”呢?她在散文《道路以目》中寫道:“有掙扎、有焦愁、有慌亂、有冒險,所以‘人的成份’特別的濃厚。我喜歡它,便是因為‘此中有人,呼之欲出’”,我想這便是她對於“人生味”的解釋吧,就是人生的本來狀態,人和社會的複雜性,“虛偽之中有真實,浮華之中有樸素”(張愛玲語,出自《自已的文章》),當然也可以反過來理解。比如對七巧拒絕姜季澤求愛時描寫,就是真偽並存,虛實共有,使人物更加可信、鮮活。

小説的語言簡練、凝重,比喻新奇,人物對話上頗有《紅樓夢》的風格。注重製造典型場景和人物心理刻畫,借鑑了電影的一些表現手法。小説不足的地方我認為在某些地方主觀性太強,比如對曹七巧主觀上為什麼那麼看重錢,交待得不夠,令讀者推斷起來就有些牽強。在刻畫人物時也有這種缺憾,做不到象《紅樓夢》那樣不露痕跡地表現人物的內心和性格。這也許是現代小説的特點,但仍然給人有些突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