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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筆下的悲劇女性

欄目: 杜牧 / 發佈於: / 人氣:1.07W

杜牧的古體詩受杜甫、韓愈的影響,題材廣闊,筆力峭健。下面是杜牧筆下的悲劇女性,和小編一起來看一下吧。

杜牧筆下的悲劇女性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是出自杜牧的《遣懷》一詩中,該詩是杜牧晚年時回憶自己年輕時那段放浪形骸,風流多情的時光時所寫下的。全詩為:“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詩句前兩句再現了當時杜牧在揚州任掌書記時那段沉溺酒色,風流多情的荒唐時光。當時的杜牧三十一二歲,正是而立之年,那時的他喜歡宴遊,一些喜好風雅的達官貴人經常設宴邀其一同樂享經年,而宴會上必定少不了歌酒佳人相伴,因此杜牧也與青樓女子多有往來,詩酒風流,放浪形骸便是其當時的寫照。而在那幾年裏,他遇到兩名不凡的女子—張好好和杜秋娘,為此也寫下了兩篇名作《杜秋娘詩》和《張好好詩》。

張好好是唐朝名妓,美貌聰慧,德藝雙絕,深受當時許多達官貴人文人的傾慕。但同時她也是沈傳師沈家的一名歌女,身份及其不自由。當時的杜牧在宣州任沈傳師的幕僚,同時兩家為世交,兩家往來頗多。杜牧欣賞張好好的才藝,多次前往沈家與其見面,一來二去,杜牧與張好好就互生好感。無奈沈傳師的弟弟沈述師也早已對佳人暗許芳心,最終把張好好納為小妾,杜牧這段感情也就無疾而終了。幾年以後,杜牧在前往洛陽上任途中,遇見了張好好,只是此時的佳人早已不似當年了,“翠茁鳳生尾,丹臉蓮含跗。”的姿態已然沒有,取而代之的是“綽綽為當壚”的賣酒當壚之女。杜牧的他鄉遇故人來得如此意外,曾經多人仰慕的才女如今淪為為生計而賣酒的當壚女,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不得不感歎人生的無常。

在杜牧筆下也還有一位與張好好遭遇相似的女性,一樣的因才藝而豔冠天下,最終也淪為為生計而奔波的貧苦婦女。她就是杜牧詩篇《杜秋娘詩》裏的杜秋,也是曾寫下“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莫惜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杜秋娘。杜牧寫下《杜秋娘詩》這篇詩歌時也是在一次他鄉遇故人的境遇下。當時杜牧受命前往揚州公幹,途經金陵遇見了杜秋,聽她訴説了自己坎坷的一生,杜牧感懷此,便寫下了這部名篇。杜牧再次遇見杜秋時,杜秋已經變成了一位飽經風霜的老嫗了,難以想象那曾是迷倒鎮海節度使李錡和唐憲宗的美妙女子。説起杜秋的遭遇,那真是命途多舛,人生比張好好更為坎坷。杜秋娘原為杜秋,也稱杜仲陽,杜秋娘應該是杜牧對其的尊稱。唐時,人們通常把年老的婦人在後加上娘字,表以尊稱。説到杜秋娘的生平,她一生中可謂是幾經人生的大起大落。

初時,年方十五的她貌美如花,才藝兼備,被李錡買入府中為歌舞妓,後憑《金縷衣》被李錡納為侍妾享盡寵愛,此為一起。後來李錡造反失敗被殺,杜秋娘被充宮為奴,此為一落。後因其才氣與美貌受到唐憲宗的寵幸,成為貴妃,如此又成為了她人生的一個至高點。可惜好景不長,唐憲宗死後,她被任命為皇子李湊的保姆。歷經辛苦把皇子帶大了,本以為終於可以過上平靜的日子了,李湊卻被廢,杜秋娘也因此被遣回故鄉。自此,杜秋娘的人生再也沒什麼大的改變了,她成為了一個貧窮的老嫗,此去經年,年輕時期“ 秋持玉斝醉,與唱《金縷衣》”的生活已不再,惟有“寒衣一疋素,夜借鄰人機。”的困苦生活相伴左右。杜牧在詩中直言不諱地表達對杜秋娘遭遇的同情,也從杜秋娘的遭遇中聯想到自己的'遭遇,想自己懷才不遇,空有才華卻不得志,內心的煩悶與抑鬱似乎與這些女子的生平遭遇有着同病相憐的感覺,令人傷感與不甘。

自古以來,我國的詩歌文化裏,香草美人總與作者本身有着很大的聯繫,作者以香草美人自喻,寄託着自己情思與志向。而歌女、風塵女子往往最是詩歌裏常用的一類人,她們有如富貴家女子滿腹經綸與才華,只因出身卑賤,就註定了其悲慼的一生。例如白居易《琵琶行》裏的琵琶女雖為藝妓,但年輕時才貌出眾,富家子弟文人豪客爭相與其結交,生活也是極盡窮奢,後來紅顏退去,嫁作商人為婦,日子過得也不好,以致出來重操舊業。而當時的白居易也正處低潮,無故被貶,聽聞琵琶女這一番自述,心中盡是澀然與觸動,便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最後,白居易在結尾處以兩句“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來表達其心情,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種感情上的觸動就是最真摯的表達。

拓展閲讀:杜甫的經歷和詩歌創作

一,讀書和漫遊時期(三十五歲以前)

所謂“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

開元19(時20歲)年始漫遊吳越,5年之後歸洛陽應舉,不第。再漫遊齊趙。以後在洛陽遇李白,二人結下深厚友誼,繼而又遇高適,三人同遊樑、宋(今開封、商丘)。後來李杜又到齊州,分手後又遇於東魯,再次分別,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二、困居長安時期(三十五至四十四歲)

這一時期,杜甫先在長安應試,落第。後來向皇帝獻賦,向貴人投贈,過着“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的生活,最後才得到右衞率府胄曹參軍(主要是看守兵甲仗器,庫府鎖匙)的小官。這期間他寫了《兵車行》、《麗人行》等批評時政、諷刺權貴的詩篇。而《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尤為著名,標誌着他經歷十年長安困苦生活後對朝廷政治、社會現實的認識達到了新的高度。

三、陷賊和為官時期(四十五至四十八歲)

安史之亂爆發,潼關失守,杜甫把家安置在鄜州,獨自去投肅宗,中途為安史叛軍俘獲,押到長安。他面對混亂的長安,聽到官軍一再敗退的消息,寫成《月夜》、《春望》、《哀江頭》、《悲陳陶》等詩。後來他潛逃到鳳翔行在,做左拾遺。由於忠言直諫,上疏為宰相房琯事被貶華州司功參軍(房琯善慷慨陳詞,為典型的知識分子,但不切實際,與叛軍戰,採用春秋陣法,結果大敗,肅宗問罪。杜甫始為左拾遺,上疏言房琯無罪,肅宗怒,欲問罪,幸得脱)。其後,他用詩的形式把他的見聞真實地記錄下來,成為他不朽的作品,即“三吏”、“三別”。

“三吏”:為“石壕吏”,“新安吏”,“潼關吏”;“三別”:為“新婚別”,“無家別”,“垂老別”。

四、西南飄泊時期(四十八至五十八歲)

隨着九節度官軍在相州大敗和關輔饑荒,杜甫棄官,攜家隨人民逃難,經秦州、同谷等地,到了成都,過了一段比較安定的生活。嚴武入朝,蜀中軍閥作亂,他漂流到梓州、閬州。後嚴武為劍南節度使攝成都,杜甫投往投,嚴武死,他再度飄泊,在夔州住兩年,繼又漂流到湖北、湖南一帶,病死在湘江上。這時期,其作品有《水檻遣心》、《春夜喜雨》、《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病橘》、《登樓》、《蜀相》、《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又呈吳郎》、《登高》、《秋興》、《三絕句》、《歲晏行》等大量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