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文學常識 簡歷 公文文書 文學名著 實用文 人生哲理 作文 熱點話題作文
當前位置:文萃咖 > 現代作家 > 魯迅

魯迅吶喊

欄目: 魯迅 / 發佈於: / 人氣:1.66W

魯迅小説集《吶喊》,作品真實地描繪了從辛亥革命到五四運動時期的社會生活,對舊時中國的制度及部分陳腐的傳統觀念進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比較徹底的否定,表現出對民族生存濃重的憂患意識和對社會變革的強烈希望。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魯迅吶喊,歡迎閲讀與收藏。

魯迅吶喊

1、主要內容

《吶喊》收入了魯迅先生1918-1922年所作的15部小説。後來作者抽出去一部歷史小説《不周山》(後更名為《補天》),遂成現在的14部。這些小説反映了五四運動前後中國社會被壓迫者的痛苦生活和悲慘命運。以下介紹《吶喊》的內容。在《吶喊》自序中,作者回顧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其中了反應了作者思想發展的過程和從事文藝活動的目的和態度。同時也説明了這些小説的由來和起名的原由。作者從學洋務、學醫、走科學救國之路,到推崇文藝,把文藝做為改變國民精神的武器,表現了他愛國主義思想的發展和求索救國救民道路的精神歷程。本篇對於瞭解作者的生平、思想、理解本集小説的內涵,及意藴均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2、作品簡析

《吶喊》是魯迅1918年至1922年所作的短篇小説的結集,作品真實地描繪了從辛亥革命到五四時期的社會生活,揭示了種種深層次的社會矛盾,對中國舊有制度及陳腐的傳統觀念進行了深刻的剖析和徹底的否定,表現出對民族生存濃重的憂患意識和對社會變革的強烈渴望。

這部小説集於1923年8月由北京新潮出版社出版,集中有《狂人日記》、《藥》、《明天》、《阿Q正傳》等十四篇小説,出版後得到很大回響。

在《吶喊》序中,魯迅談到他棄醫從文的經過和目的。他於1898年到南京江南水師學堂肄業,第二年改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的礦務鐵路學堂,1902年畢業後即由清政府派赴日本留學,1904年進仙台的醫學專門學校,1906年中止學醫,回東京準備從事文藝運動。是一次課堂上看畫片的經歷使他棄醫從文的。他回憶道:‘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

據解説,則綁着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着的便是來賞鑑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他‘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着,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

魯迅又談到他把《狂人日記》等小説投稿到《新青年》的經過。他曾問辦《新青年》的朋友:‘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户而萬難破毀的,裏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那人答道:‘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説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於是他便寫了《狂人日記》,此後還陸續推出了另外十餘篇。魯迅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叫醒‘鐵屋’中的人,使國人得救。談到《吶喊》的名稱,他説:‘在我自己,本以為現在是已經並非一個切迫而不能已於言的人了,但或者也還未能忘懷於當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罷,所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聊以慰藉那在寂寞裏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於前驅。至於我的喊聲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顧及的;但既然是吶喊,則當然須聽將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筆,在《藥》的瑜兒的墳上平空添上一個花環,在《明天》裏也不敍單四嫂子竟沒有做到看見兒子的夢,因為那時的主將是不主張消極的。至於自己,卻也並不願將自以為苦的寂寞,再來傳染給也如我那年輕時候似的正做着好夢的青年。

魯迅的小説是中國現代白話小説的奠基之作和經典之作,它以無窮的魅力,風行了大半個世紀,至今不衰。這三部小説集就是我們大家熟悉的《吶喊》、《彷徨》和《故事新編》。其中《吶喊》是魯迅先生自《狂人日記》後的第二本經典小説集,它是中國的名著。同樣也是世界的名著。

《吶喊》收入了魯迅先生1918-1922年所作的15部小説。後來作者抽出去一部歷史小説《不周山》(後更名為《鑄劍》),遂成現在的14部。這些小説反映了五四前後中國社會被壓迫者的痛苦生活和悲慘命運。以下介紹《吶喊》的內容。在《吶喊》自序中,作者回顧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其中了反應了作者思想發展的過程和從事文藝活動的目的和態度。同時也説明了這些小説的由來和起名的原由。作者從學洋務、學醫、走科學救國之路,到推崇文藝,把文藝做為改變國民精神的武器,表現了他愛國主義思想的發展和求索救國救民道路的精神歷程。本篇對於瞭解作者的生平、思想、理解本集小説的內涵,及意藴均有極大的參考價值。在寫作上,本篇自序文筆清新老到,周密流暢,震人心魄又引人入勝,讀之使人慾罷不能。其語言風格充溢着魯迅獨特的個性,具有極強的藝術魅力。

《狂人日記》是魯迅的第一篇白話小説,也是現代文學史上的第一篇白話小説,發表於1918年5月的《新青年》,作者首次採用了魯迅這一筆名。本篇塑了一個反封建戰士——“狂人”的形象。作者通過狂人的敍述,揭露了中國社會幾千年的文明史,實質上是一部吃人的歷史;披着“仁義道德”外衣的封建家庭制度和封建禮教,其本質是吃人。同時,作者發出“救救孩子”的呼聲,呼籲人民覺悟起來,推翻封建制度。本篇以鮮明的反封建思想和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在思想界,文化界引起了巨大反響,從而為整個中國新文學運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本篇在藝術手法上的特色,在新文化運動中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作者用寫實主義手法描寫狂人的多疑敏感、妄想,都符合迫害狂的病態特徵。而且用象徵主義的手法寫狂人含義雙關的表述。狂人對封建勢力作得象徵性描繪,將寫實的手法和象徵的手法結合得天衣無縫。從而產生了極強的藝術感染力,其次是語言性格化。《狂從日記》使用的是現代文學語言。作者精心構思了一個“語言雜錯無倫次”的狂人。語言似雜亂而實敏鋭,即符合精神病人的特點,又道出了被壓迫者的心聲。性格化的語言成功的塑造了貌似狂人而實具象徵意義的戰士形象。

《孔乙己》塑造了一個封建社會中沒落知識分子的典型形象,窮困、潦倒、迂腐、麻木的孔乙己,在封建科舉制度的毒害、摧殘下終被封建社會所吞噬。作者抨擊了國民精神的麻木和社會對苦難者的漠視,同時對腐朽的封建科舉制度進行了尖鋭的譴責。本篇的藝術特色在於結構嚴謹,先是開端,交待了環境和氣氛;其次發展,介紹人物;再是高潮,即小説中心——提示了社會的冷酷無情。小説經營謀篇,工於匠心。特色之二在於以側面描寫來塑造人物性格。作品用第一人稱“我”——酒店小夥計耳聞目睹的情況來寫孔乙己,他的肖像刻劃,對話,經歷,都通過“我”的概括敍述來表現,由此塑造的人物,顯得真實可信,從而把人物描繪的栩栩如生。小説的語言也極精煉簡潔。作者刻畫的酒店掌櫃,小夥計,短衣裳幫顧客,孩子們,眾多人物都是以簡練幾筆勾畫出來,惟妙惟肖。孔乙己結結吧吧地為自己靠不住的清白辯解時,那一句自欺欺人的“竊書不能算偷”,將舊時代知識分子自命清高而又迂腐不堪的形象畢現無餘,令人歎服!

《藥》是以1907年民主革命英雄秋瑾起義為背景,經過藝術加工和典型創造而寫成的。小説描寫了革命者流血犧牲而不被理解,他們的鮮血反被做成人血饅頭去醫治癆病這樣一箇舊民主主義革命的悲劇,發人深省的.剖析了這一革命之所以不成功的歷史原因。本篇獨具匠心的採用了雙線結構。一條線索寫華老栓為兒子治病;華老栓買人血饅頭,華小栓吃人血饅頭,華大媽上墳;一條線索寫夏瑜的革命活動和犧牲。兩個悲劇交織起來,形成了一幅悲壯的圖景。作者精細的構思,突出體現在採用特殊的反射和暗示的寫作手法。用“華”“夏”這兩個具有象徵意義的姓氏作為流血者和吃血者的代稱,其強烈深遠的意藴極為豐富深長。全篇其實只是寫一個革命者犧牲事件的反面,通過一羣不覺悟的人的印象及其反映,來反射出革命者的慘烈。夏瑜被殺沒有明寫,而是從圍觀人的動作描寫中暗示出來;其被殺地點也分明點出為古軒亭口,這正是秋瑾被害的紹興古軒亭口的暗示提供;其視死如歸的精神是通過牢卒和聽客們愚妄的反應反射出來的;其墳上的花圈則暗示:他們的同志們仍在堅持鬥爭。小説末尾以墳頭比喻闊人祝壽的饅頭,其中的暗示意味就更加深遠令人警醒了。小説的全篇籠罩着濃重陰冷的氣氛,也是作者為突出人物和主題而成功營造出來的,便吃人血的故事更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當然,在《吶喊》這本書中,像這樣的文章還有許許多多,魯迅先生寫這些文章是為了讓當時的中國人民看了以後,能夠清醒過來。魯迅先生用幽默而又帶有諷刺意味的語言,憤怒而又帶有鼓勵的語氣,激勵着當時半夢半醒的中國人,用帶有指責和批判的語言,説明當時社會的黑暗,表現了魯迅先生急切的希望沉睡中的巨龍——中國,早日甦醒,重整我中華雄威!

中國經過幾十年的歷史,從封建社會走向了社會主義社會,向共產主義社會而邁進,這是經過我們許許多多的勞動人民,經過了幾代的國家領導,才走來來的,我們要繼續努力,為共產主義而奮鬥!同學們,讓我們站起來,為我們的美好明天而奮鬥吧!

拓展:魯迅《吶喊自序》課題

我在年青時候也曾經做過許多夢,後來大半忘卻了,但自己也並不以為可惜。所謂回憶者,雖説可以使人歡欣,有時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絲縷還牽着己逝的寂寞的時光,又有什麼意味呢,而我偏苦於不能全忘卻,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現在便成了《吶喊》的來由。

我有四年多,曾經常常,——幾乎是每天,出入於質鋪和藥店裏,年紀可是忘卻了,總之是藥店的櫃枱正和我一樣高,質鋪的是比我高一倍,我從一倍高的櫃枱外送上衣服或首飾去,在侮蔑裏接了錢,再到一樣高的櫃枱上給我久病的父親去買藥。回家之後,又須忙別的事了,因為開方的醫生是最有名的,以此所用的藥引也奇特:冬天的蘆根,經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對的,結子的平地木,……多不是容易辦到的東西。然而我的父親終於日重一日的亡故了。

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麼,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我要到N進K學堂去了①,彷彿是想走異路,逃異地,去尋求別樣的人們。我的母親沒有法,辦了八元的川資,説是由我的自便;然而伊哭了,這正是情理中的事,因為那時讀書應試是正路,所謂學洋務,社會上便以為是一種走投無路的人,只得將靈魂賣給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而況伊又看不見自己的兒子了。然而我也顧不得這些事,終於到N去進了K學堂了,在這學堂裏,我才知道世上還有所謂格致,算學,地理,歷史,繪圖和體操。生理學並不教,但我們卻看到些木版的《全體新論》和《化學衞生論》之類了。我還記得先前的醫生的議論和方藥,和現在所知道的比較起來,便漸漸的悟得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的或無意的騙子②,同時又很起了對於被騙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而且從譯出的歷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維新是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的事實。

因為這些幼稚的知識,後來便使我的學籍列在日本一個鄉間的醫學專門學校裏了。我的夢很美滿,預備卒業回來,救治象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候便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國人對於維新的信仰。我已不知道教授微生物學的方法,現在又有了怎樣的進步了,總之那時是用了電影,來顯示微生物的形狀的,因此有時講義的一段落已完,而時間還沒有到,教師便映些風景或時事的畫片給學生看,以用去這多餘的光陰。其時正當日俄戰爭的時候,關於戰事的畫片自然也就比較的多了,我在這一個講堂中,便須常常隨喜我那同學們的拍手和喝采。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説,則綁着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着的便是來賞鑑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這一學年沒有完畢,我已經到了東京了,因為從那一回以後,我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在東京的留學生很有學法政理化以至警察工業的,但沒有人治文學和美術;可是在冷淡的空氣中,也幸而尋到幾個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須的幾個人,商量之後,第一步當然是出雜誌,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為我們那時大抵帶些復古的傾向,所以只謂之《新生》。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隱去了若干擔當文字的人,接着又逃走了資本,結果只剩下不名一錢的三個人。創始時候既己背時,失敗時候當然無可告語,而其後卻連這三個人也都為各自的運命所驅策,不能在一處縱談將來的好夢了,這就是我們的並未產生的《新生》的結局。

我感到未嘗經驗的無聊,是自此以後的事。我當初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後來想,凡有一人的主張,得了贊和,是促其前進的,得了反對,是促其奮鬥的,獨有叫喊於生人中,而生人並無反應,既非贊同,也無反對,如置身毫無邊際的荒原,無可措手的了,這是怎樣的悲哀呵,我於是以我所感到者為寂寞。

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長大起來,如大毒蛇,纏住了我的靈魂了。

然而我雖然自有無端的悲哀,卻也並不憤懣,因為這經驗使我反省,看見自己了:就是我決不是一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驅除的,因為這於我太痛苦。我於是用了種種法,來麻醉自己的靈魂,使我沉入於國民中,使我回到古代去,後來也親歷或旁觀過幾樣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為我所不願追懷,甘心使他們和我的腦一同消滅在泥土裏的,但我的麻醉法卻也似乎已經奏了功,再沒有青年時候的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S會館③裏有三間屋,相傳是往昔曾在院子裏的槐樹上縊死過一個女人的,現在槐樹已經高不可攀了,而這屋還沒有人住;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裏鈔古碑④。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麼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卻居然暗暗的消去了,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搖着蒲扇坐在槐樹下,從密葉縫裏看那一點一點的青天,晚出的槐蠶又每每冰冷的落在頭頸上。

那時偶或來談的是一個老朋友金心異⑤,將手提的大皮夾放在破桌上,脱下長衫,對面坐下了,因為怕狗,似乎心房還在怦怦的跳動。

“你鈔了這些有什麼用?”有一夜,他翻着我那古碑的鈔本,發了研究的質問了。

“沒有什麼用。”

“那麼,你鈔他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什麼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點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們正辦《新青年》,然而那時彷彿不特沒有人來贊同,並且也還沒有人來反對,我想,他們許是感到寂寞了,但是説: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户而萬難破毀的,裏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説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説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於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於是我終於答應他也做文章了,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記》。從此以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每寫些小説模樣的文章,以敷衍朋友們的囑託,積久了就有了十餘篇。

在我自己,本以為現在是已經並非一個切迫而不能已於言的人了,但或者也還未能忘懷於當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罷,所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聊以慰藉那在寂寞裏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於前驅。至於我的喊聲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顧及的;但既然是吶喊,則當然須聽將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筆,在《藥》的瑜兒的墳上平空添上一個花環,在《明天》裏也不敍單四嫂子竟沒有做到看見兒子的夢,因為那時的主將是不主張消極的。至於自己,卻也並不願將自以為苦的寂寞,再來傳染給也如我那年青時候似的正做着好夢的青年。

這樣説來,我的小説和藝術的距離之遠,也就可想而知了,然而到今日還能蒙着小説的名,甚而至於且有成集的機會,無論如何總不能不説是一件僥倖的事,但僥倖雖使我不安於心,而懸揣人間暫時還有讀者,則究竟也仍然是高興的。

所以我竟將我的短篇小説結集起來,而且付印了,又因為上面所説的緣由,便稱之為《吶喊》。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魯迅記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