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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海探祕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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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陳後海,我曾無數次聽説過,但沒有去過。在一個温冷適度的冬日,我們幾個朋友從縣城驅車前往後海。

後海探祕的散文

後海位於邁陳鎮圩西北,從邁陳鎮圩走省道s376線不遠的地方向北,順着一個坡度很大且有點狹窄的泥土路走下就是後海了。這條泥土路蜿蜒曲折,路兩旁綠色掩映,植物茂盛,桉樹飄搖。

站在坎頭視野開闊的地方,一個嵌入山體連接西海的海灣凸現在眼前。海灣山嶺抱抄,綠色環繞,似一個下沉的天池、如鏡的平湖。雖是冬日,即沒有冬的影子。環抱海灣的山巒綠蔭如蓋,有按樹的綠,有山竹的綠,有海麻樹、木麻黃、榕樹、苞蘿樹的綠。灣內海面廣闊無垠,一塊塊長方形的池塘分佈在一條東西走向的渠溝兩邊。塘堤很大,堤體橫截面呈梯形,堤頂約五至六米寬。每口長方形池塘的四周都生長着雜草等植物。據説村民過去將后海灣淺海部分改造成蝦池放養對蝦,如今這一片不養對蝦了,成為養魚基地。

在後海海灣東側靠近邁陳在建市場的地方生長有一塊紅村林。紅村林之西有兩間簡陋的小屋,這兩間小屋也許是不同的主人,靠西南的一間門緊鎖着。從門縫規視,裏面放有牀鋪、農具、捕魚的水衣等,居北的一間是境長的小屋,所謂境長是村莊境上的頭頭。境長見我們來了,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並搬來圓桌泡茶。此時我發觀境長早已捕撈了很多魚,有黑羅非魚、黑鯉魚、烏鯔魚和膠臘魚等。魚雖不是很大,但蹦蹦跳跳,鮮鮮活活,這是街市上買不到的。境長招呼我們坐下泡好茶後,又操起菜刀去鱗宰魚,準備着中午的'盛餐。此時我發現洗魚的管道出水散發着熱氣。我問境長是否為海水?境長告訴我,是機鑽的地下泉水通過一個小蓄水池後日日夜夜地從管道里流出來進入池塘,使鹹水池塘滲入淡水。我感歎大自然的神奇,在海灘塗濕地裏在靠近海水的地方鑽出泉水來,在鹹水和淡水相滲的池塘裏也能放養適應鹹水和淡水生長的魚。

我們的到來正碰着退潮,海水倒流回大海。在一個多流匯積水面稍為開闊水深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從池壩上突入水中專門用來罾魚的木棧道,在池壩那邊的木棧道安有一個能轉動的圓輪,突入水中棧道下面水中沉入能收縮的網,當魚進入網時,就可以通過轉動圓輪把網收攏起來,然後用魚瓢把魚打撈上來。我走了過去,只見漁人正在全神貫注地轉輪收網,果然收穫不小,懸於半空的網裏蹦跳着魚兒。

後海也是多種動物聚居的地方。我沿着塘堤往北走,只見池塘裏停放着藍色的打氧機,似扁舟盪漾,魚兒在水中跳躍翔遊。東西走向溝渠南邊濕地上生長着一片木麻黃樹林,林木筆直蒼翠葉子茂密,樹底下散落着層層疊疊如針細的木麻黃葉,似地氈一樣,腳踩下去,軟綿綿的。林間鳥語蟲鳴,好不熱鬧。樹上懸掛着很多的螞蟻窩,是螞蟻從老遠老遠的地方尋找搬來牛屎築成的巢窩,當地人叫蟻公窩。我拆斷一枝苦棟樹枝,捅下一個蟻公窩,掉在地上,只見螞蟻密密麻麻地從搗毀的窩囊中跑了出來,四處奔竄逃命,黑壓壓的,我趕快跑開,怕螞蟻跑上了我的腳。這蟻公巢築在木麻黃樹上,也有築在其它矮低一點的植物上。在木麻黃林隔溝水的北邊,有一片海麻樹,枝繁葉茂。海麻樹開着黃色的花朵散發着花香,引來無數蜂兒採蜜,嗡嗡地叫。

后海灣也是鳥的天堂。徜徉后海灣的塘堤濕地,只見近處水域,遠處水面海鳥成羣,暢遊水中。還有那白鶴,有的站在塘堤上,有的立在濕地裏,也有飛翔於天宇間,發出“嘎……嘎……嘎”的鳴叫聲。當然也不乏見到其它飛鳥,如白鷺、海鷗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小鳥等。後來,境長告訴我,白鶴鳥大量出現是潮水完全退下來以後,整個后海灣白鶴鋪天蓋地,上下翻飛,非常壯觀,令人眼花繚亂!

突然,我發現一處塘堤疏鬆的泥土上有黃鼠狼鑽打的洞穴,從洞穴裏挖出的新土散發在洞口周圍,原來這裏也是黃鼠狼生長的地方。在一個石築乾渠邊,我發現一條黃灰色的蛇,大約有80公分長,不是很大,仰着頭爬在石頭上動也不動。我叫不出蛇的名字,我把它拍下來問大家是什麼蛇,有人説是水蛇。其實不是,水蛇多在水裏不會爬在坡上的。

回到小屋,飯菜準備就緒。境長把其小屋前圓桌上的茶具移開,端上剛做熟的後海魚,有半煎煮的,也有做湯的,熱乎乎的,真令人口饞。村書記還從邁陳市場上買來醃粉和紅米酒等。我們圍着圓桌坐在一起,舉杯喝酒,吃後海的魚、邁陳的醃粉,還有邁陳的煎牛肉。微風悠悠,大飽口福,一種野趣的快樂與愜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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