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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歐陽修《生查子·元夕》原文及賞析2篇

欄目: 歐陽修 / 發佈於: / 人氣:1.25W

歐陽修《生查子·元夕》原文及賞析1

時光慢慢地流逝,時光老人把每個人成長經歷的故事記錄在人的腦海裏。我至今還記得生活中的一些小插曲,它讓我記憶猶新。特別是那一次,我一下子長大了,知道了在特定情況下,要學會給人以掌聲。

那次學校的講演會場上,人頭攢動,目光交織,一陣陣掌聲把演講的同學推上演講台又送回原位。我心裏很緊張,因為馬上就到我上台演講了。

又一陣掌聲響起了——該我上台了。我忙把捏得滿是褶皺背得爛熟於心的演講稿塞進了口袋,走上了演講台。老師説:“這一次,一定要講好,為班級爭光。”班長説:“這可是大家對你的信賴!”幾個知己説:“千萬別給朋友們丟臉!”……

我的心跳得厲害,就像要面臨一場嚴峻的考驗,這可是我第一次參加演講比賽啊!我來到演講台前站定,我的目光和台下無數同學、老師的目光互相碰撞,似乎碰撞出了火花。我拿起話筒的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熟背於心的稿子也不復存在……“怎麼搞的,怎麼會忘記呢?一個字也想不起來!唉,真是急死人啦!”雖然是初春,微拂的東風仍然料峭,但我卻感到一股燥熱之氣直衝腦門——臉燙得簡直像着了火,一定紅得像關公,鼻尖分明已經滲出了汗水,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紅着臉,緊張極了。我把手伸進口袋,很想把稿子拿出來看一眼。許是想給我點兒鼓勵,我剛想把稿子掏出來,不料全校師生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聲。這讓我很驚訝,我的心莫名地抽動了一下。我趕忙把手縮了回去,稿子的內容在腦海裏飛速地回放着,最終脱口而出:“同學們,老師們,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好半天説不出話來,今天我演講的主題是:“我們對困難要有信心”……。”台下又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我抑揚頓挫地演講起來。我的演講完了,又被一陣熱烈的掌聲送下了講台。

是掌聲,給我鼓勵;是掌聲,喚醒我的回憶;是掌聲,給我激勵;還是掌聲,讓我對人生充滿自信。

於是,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學會了給人以掌聲,尤其是在當他身處困境,可能屈服或放棄的時候。

是啊!掌聲是彌足珍貴的,它不僅能讓勝利者領略自己人生的風采,更能使失敗者看到勝利的曙光。

那一次,我長大了。

歐陽修《生查子·元夕》原文及賞析2

生查子·元夕

宋代:歐陽修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淚濕 :一作:滿)

譯文

去年元宵節的時候,花市被燈光照的如同白晝。

與佳人相約在黃昏之後、月上柳梢頭之時同敍衷腸。

今年正月十五元宵節,月光與燈光仍同去年一樣。

再也看不到去年的故人,相思之淚沾濕了春衫的衣袖。

註釋

元夜:元宵之夜。農曆正月十五為元宵節。自唐朝起有觀燈鬧夜的民間風俗。北宋時從十四到十六三天,開宵禁,遊燈街花市,通宵歌舞,盛況空前,也是年輕人蜜約幽會,談情説愛的好機會。

花市:民俗每年春時舉行的賣花、賞花的集市。

燈如晝:燈火像白天一樣。

月上:一作“月到”。

見:看見。

淚濕:一作“淚滿”。

春衫:年少時穿的衣服,也指代年輕時的自己。

鑑賞

這是首相思詞,寫去年與情人相會的甜蜜與今日不見情人的痛苦,明白如話,饒有韻味。詞的上闋寫“去年元夜”的事情,花市的燈像白天一樣亮,不但是觀燈賞月的好時節,也給戀愛的青年男女以良好的時機,在燈火闌珊處祕密相會。“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二句言有盡而意無窮。柔情密意溢於言表。下闋寫“今年元夜”的情景。“月與燈依舊”,雖然只舉月與燈,實際應包括二三句的花和柳,是説鬧市佳節良宵與去年一樣,景物依舊。下一句“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表情極明顯,一個“濕”字,將物是人非,舊情難續的感傷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首詞與唐朝詩人崔護的名作《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有異曲同工之妙。詞中描寫了作者昔日一段纏綿悱惻、難以忘懷的'愛情,抒發了舊日戀情破滅後的失落感與孤獨感。

上片追憶去年元夜歡會的往事。“花市燈如晝”極寫元宵之夜的燈火輝煌,那次約會,兩情相悦。周圍的環境,花市,彩燈,明麗如同白天;明月,柳梢,都是相愛的見證。後兩句情景交融,寫出了戀人月光柳影下兩情依依、情話綿綿的景象,製造出朦朧清幽、婉約柔美的意境。

下片寫今年元夜重臨故地,想念伊人的傷感。“今年元夜時”寫出主人公情思幽幽,喟然而歎。“月與燈依舊”作了明確的對比,今天所見,依然如故,引出“淚滿春衫袖”這一舊情難續的沉重哀傷,表達出詞人對昔日戀人的一往情深,卻已物是人非的思緒。

此詞既寫出了情人的美麗和當日相戀時的温馨甜蜜,又寫出了今日伊人不見的悵惘和憂傷。寫法上,它採用了去年與今年的對比性手法,使得今昔情景之間形成哀樂迥異的鮮明對比,從而有效地表達了詞人所欲吐露的愛情遭遇上的傷感、苦痛體驗。這種文義並列的分片結構,形成迴旋詠歎的重疊,讀來一詠三歎,令人感慨。

這首元夜戀舊的《生查子·元夕》其實是朱淑真所作,長期以來被認為歐陽修所作,其實是當時怕壞了女子的風氣,才將作者改為了歐陽修的。

詞的上片回憶從前幽會,充滿希望與幸福,可見兩情是何等歡洽。而周圍的環境,無論是花、燈,還是月、柳,都成了愛的見證,美的表白,未來幸福的圖景。情與景聯繫在一起,展現了美的意境。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成為記憶。詞的下片,筆鋒一轉,時光飛逝如電,轉眼到了“今年元夜時”,把主人公的情思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月與燈依舊”極其概括地交代了今天的環境。“依舊”兩字又把人們的思緒引向上片的描寫之中,月色依舊美好,燈市依舊燦爛如晝。環境依舊似去年,而人又如何呢?這是主人公主旨所在,也是他抒情的主體。詞人於人潮湧動中無處尋覓佳人芳蹤,心情沮喪,辛酸無奈之淚打濕了自己的衣襟。舊時天氣舊時衣,佳人不見淚黯滴,怎能不傷感遺憾?上句“不見去年人”已有無限傷感隱含其中,末句再把這種傷感之情形象化、明朗化。

物是人非的悵惘,今昔對比的淒涼,由此美景也變為傷感之景,月與燈交織而就的花市夜景即由明亮化為暗淡。淡漠冷清的傷感瀰漫於詞的下片。燈、花、月、柳,在主人公眼裏只不過是淒涼的化身、傷感的催化劑、相思的見證。而今佳人難覓,淚眼看花花亦悲,淚滿衣袖。

世事難料,情難如願。牽動人心的最是那悽怨、纏綿而又刻骨銘心的相思。誰不曾渴慕,誰不曾誠意追索,可無奈造化捉弄,陰差陽錯,幸福的身影總是擦肩而過。舊時歡愉仍駐留心中,而痴心等候的那個人,今生卻不再來。無可奈何花落去,但那隻似曾相識的燕子呢?那曾有的愛情真是無比難測嗎?如果真的這樣,那些兩情相悦、纏綿悱惻的美麗韶華難道是在歲月中流走的嗎?誰也不曾料到呵,錯過了一季竟錯過了一生。山盟雖在,佳人無音,這是怎樣的傷感遺憾,怎樣的裂心之痛!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世間總有太多的傷感和遺憾。世事在變,滄海桑田。回眸尋望,昔人都已不見,此地空餘斷腸人。滾滾紅塵,茫茫人海,佳人無處尋覓,便縱有柔情萬種,更與何人説?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任君“淚濕春衫袖”,卻已“不見去年人”,此情此傷,又怎奈何天?歐陽修的詩詞甚多,而我獨愛《生查子·元夕》。反覆低吟淺唱“去年元夜時……”無限傷感,隱隱一懷愁緒化作一聲長歎: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此恨綿綿無絕期?

賞析

明代徐士俊認為,元曲中“稱絕”的作品,都是仿效此作而來,可見其對這首《生查子》的讚譽之高。此詞言語淺近,情調哀婉,用“去年元夜”與“今年元夜”兩幅元夜圖景,展現相同節日裏的不同情思,彷彿影視中的蒙太奇效果,將不同時空的場景貫穿起來,寫出一位女子悲慼的愛情故事。

詞的上片是女主人公對一年前與情人約會的回憶。首先明確地交代了時間,點出了詞的題目。接着用“花市燈如晝”一句描寫了當今風光。花市,每年春天舉行的賣花、賞花的集市,是一種富有詩意的民間風習。花市未收,華燈已上,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這就寫出了元夜的繁華熱鬧。因為是三五之夜,此刻那徐徐升起的一輪明月,正爬上柳樹的枝頭。燈、月交輝,已經為節日增添了異彩;而在婀娜多姿的柳樹的映襯下,明月更顯得嫵媚多情,彷彿在注視着人間的一切。

這裏寫“燈”,寫“月”,固然緊緊扣住了“元夜”的特點,但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設置背景,渲染氣氛,襯托下文將要寫到的人事的美好。這“人事”自然是指女主人公與情人的約會。你看,她止不住內心的歡悦和激動,終於道出了只屬於她與情人之間的祕密:“人約黃昏後。”有了上面的渲染和鋪墊,這約會便顯得無限甜蜜和温馨。女主人公只用一句話輕輕點出,而把約會的具體情事推到“幕後”,不僅多少表現了少女的羞澀,令人想見她的欲言又止的情態,而且給讀者留下了廣闊的想象空間,從而表現了作者刻畫人物心理與剪裁的精湛技巧。

下片是女主人公直抒當前境是人非、舊情難續的感傷情緒,與上片恰好形成鮮明的對照。在再度點明那一特定時間後,仍從“月”與“燈”着筆,而以“依舊”二字簡而言之,只是由上文映帶,這就省去了不必要的筆墨。但對人事的敍説有所強化:“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雖然着墨不多,卻也勾勒出了一位傷心美人的形象,讀者從她的衫袖上淚水之多(“濕”)不難看出她感傷情緒的濃重。這完全是由“不見去年人”所引起的。儘管造成這種可悲的現狀,是由於某種原因而暫時離別,還是由於外力的強制而永遠分手,我們不得而知,因而無法判定那種感傷情緒是離愁別恨,還是失戀的悲哀,不過從女主人公深切的悵惆之情中,還是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極大痛苦。下片是女主人公直抒當前境是人非、舊情難續的感傷情緒,與上片恰好形成鮮明的對照。在再度點明那一特定時間後,仍從“月”與“燈”着筆,而以“依舊”二字簡而言之,只是由上文映帶,這就省去了不必要的筆墨。但對人事的敍説有所強化:“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雖然着墨不多,卻也勾勒出了一位傷心美人的形象,讀者從她的衫袖上淚水之多(“濕”)不難看出她感傷情緒的濃重。這完全是由“不見去年人”所引起的。儘管造成這種可悲的現狀,是由於某種原因而暫時離別,還是由於外力的強制而永遠分手,我們不得而知,因而無法判定那種感傷情緒是離愁別恨,還是失戀的悲哀,不過從女主人公深切的悵惆之情中,還是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極大痛苦。

此詞的藝術構思近似於唐人崔護的《題都城南莊》詩,卻較崔詩更見語言的迴環錯綜之美,也更具民歌風味。全詞在字句上講求勻稱一致,有意錯綜穿插,它用上闋寫過去,下闋寫現在,上四句與下四句分別提供不同的意象以造成強烈的對比。上下闋的第一句“去年元夜時”與“今年元夜時”,第二句“花市燈如晝”與“月與燈依舊”,兩兩相對,把“元夜”“燈”作了強調;而“人約黃昏後”與“不見去年人”,則是上闋第四句與下闋第三句交叉相對,雖是重疊了“人”字,卻從參差錯落中顯示了“人”的有無、去留的天差地別及感情上由歡愉轉入憂傷的大起大落,從而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內心的起伏變化。

詞作通過主人公對去年今日的往事回憶,抒寫了物是人非之感。既寫出了伊人的美麗和當日相戀的温馨甜蜜,又寫出了今日伊人不見的悵惘和憂傷。詞的語言通俗,構思巧妙,上片寫去年,下片寫今日,重疊對應,迴旋詠歎,具有明快、自然的民歌風味。結尾“淚滿春衫袖”一句,則通過描寫將物是人非、舊情難續的感傷表現得十分充分。全詞以獨特的藝術構思,運用今昔對比、撫今追昔的手法,從而巧妙地抒寫了物是人非、不堪凹首之感。語言平淡,意味雋永,有效地表達了詞人所欲吐露的愛情遭遇上的傷感和苦痛體驗,體現了真實、樸素與美的統一。語短情長,形象生動,又適於記誦,因此流傳限廣。

創作背景

這首詞多被認為是公元1036年(景佑三年)作者懷念他的第二任妻子楊氏夫人所作。一説朱淑真所作。

作者簡介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諡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軾、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後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