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文學常識 簡歷 公文文書 文學名著 實用文 人生哲理 作文 熱點話題作文
當前位置:文萃咖 > 名著欣賞 > 邊城

邊城課文三至六節賞析

欄目: 邊城 / 發佈於: / 人氣:1.94W

《邊城》這篇課文藴含着詩一般的意境和韻味。以下是小編收集的課文賞析,僅供大家閲讀參考!

邊城課文三至六節賞析

一個人擁有此生此世的現實世界是不夠的,還必須擁有一個詩意的世界,即心中的聖地。

《邊城》是沈從文美麗而帶點傷感的戀鄉夢,是沈從文理想的世界,詩意的世界。邊城的人民,詩意地生活,詩意地棲居。

《邊城》進述的是一個哀婉而悽美的愛情故事:在湘西風光秀麗、人情質樸的邊遠小城,生活着靠擺渡為生的祖孫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壯;孫女翠翠十五歲,情竇初開。他們熱情助人、純樸善良。兩年前在端午節賽龍舟的盛會上,翠翠邂逅了當地船總的二少爺儺送,從此種下情苗。儺送的哥哥天保喜歡上美麗清純的翠翠,託人向翠翠的外公求親。而地方上的王團總也看上了儺送,情願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兒嫁給儺送。儺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為妻,寧願做個擺渡人。於是兄弟倆相約唱歌求婚,讓翠翠選擇。天保知道翠翠喜歡儺送,為了成全弟弟,外出闖灘,遇意外而死。儺送覺得自己對哥哥的死負有責任,拋下翠翠出走他鄉。外公為翠翠的婚事操心擔憂,在風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獨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儺送歸來,“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小説以翠翠的愛情悲劇作為線索,淋漓盡致地表現了湘西地方的風情美和人性美。

沈從文以如椽巨筆,為我們繪就了一幅如詩如畫、如夢如煙、田園牧歌式的美麗的湘西世界。

沈從文在後來曾經表白:“我要表現的本是一種‘人生形式’,一種‘優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小説以牧歌式的情調描繪出田園詩般的邊城世界。這裏的人民保持着淳樸自然、真摯善良的人性美和人情美。他們誠實勇敢、樂善好施、熱情豪爽、輕利重義、守信自約,“凡事只求個心安理得”,就連吊腳樓****的性情也浸染着邊民的淳厚,儼然是一個安靜的平和的桃源仙境。這裏的人民,詩意地生活,詩意地棲居。這是抒情詩,也是風俗畫。

《邊城》對人物性格的`塑造,顯然受到中國傳統藝術寫意傳神筆法較深的薰陶,它的人物更具東方式的恬靜的美,如翠翠是湘西山川靈氣化育而成的自然之女,天真、純潔、活潑,柔情似水:翠翠在風吹日曬里長養着,把皮膚變得黑黑的,觸目為青山綠水,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長養她且教育她,為人天真活潑,處處儼然如一隻小獸物。人又那麼乖,如山頭黃麂一樣,從不想到殘忍事情,從不發愁,從不動氣。平時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對她有所注意時,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隨時皆可舉步逃入深山的神氣,但明白了人無心機後,就又從從容容的在水邊玩耍了。

沈從文用詩一般的文字向我們展現了一幅湘西山區的風俗畫,翠翠的身體自然消融在四周的青山綠水、春風黃麂之間。

翠翠的形象便體現了中國人的審美理想。據沈從文的高足汪曾祺先生考證,翠翠的形象有三個來源:一個是瀘溪縣絨線鋪的女孩子;一個是在青島嶗山看到的女孩子;另一個來源就是師母。小説對其他人物的刻畫,如老船伕的純樸、誠實、堅忍,重義輕利的古道熱腸;船總的慷慨好施,正直豪爽;儺送和天保的英俊健碩,知情曉義等,無不栩栩如生,躍然紙上。作者以韻味雋永的筆墨,讚頌了未受現代文明污染的優美的人生方式和生命形態,表現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價值取向。

《邊城》的結局模糊而悠遠:到了冬天,那個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裏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輕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每一位讀者在掩卷之際,內心為優美而感傷的希冀所充滿,盼着二老儺送的歸來,並盼着美麗的翠翠戴上紅色頭蓋出嫁的日子。

“邊城”是沈從文理想人生的縮影,是他遠離“邊城”而作於都市的夢。

《邊城》藴含着詩一般的意境和韻味。無論是“凡有桃花處必有人家,凡有人家處必有沽酒”的早春,還是“再落個不停,溪面一片煙”的初夏,都顯示出遠離人事糾葛的和諧氛圍。作者不僅創造了詩一樣的意境,而且賦予作品中的人物與景物以深厚的象徵意味。在暴風雨之夜猝然倒掉又重修的白塔,象徵着一個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終結和對重造湘西未來的渴望。

《邊城》是一曲描寫湘西人們人性美的“牧歌”,一部美麗得如此樸素,悲劇得如此優美的人性“牧歌”。《邊城》是沈從文“思鄉情結”養育出來的一顆明珠。

《邊城》是一篇小説,但更像一首二十一個斷章組成的長詩。整部小説散發着濃郁的詩意,給人一種非常純粹的閲讀體驗,以至於劉西渭譽之為:“一部idyllic(田園詩的,牧歌的)傑作”,“一顆千古不磨的珠玉”(《咀華集》)。美學家朱光潛評價道:“它表現受過長期壓迫而又富於幻想和敏感的少數民族心坎那一股沉鬱隱痛”,“唱出了少數民族的心聲”。

沈從文,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顆熠熠生輝的文學巨星,其傳世傑作《邊城》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雄踞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