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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精選段落

欄目: 優美段落 / 發佈於: / 人氣:2.5W

導語:《朝花夕拾》是魯迅唯一一部回憶性散文集。《朝花夕拾》是魯迅後來修改的名字,又名《舊事重提》。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朝花夕拾精選段落,歡迎閲讀與借鑑,謝謝!

朝花夕拾精選段落

1.廣州的天氣熱得真早,夕陽從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強穿一件單衣。書桌上的一盆“水橫枝”,是我先前沒有見過的:就是一段樹,只要浸在水中,枝葉便青葱得可愛。看看綠葉,編編舊稿,總算也在做一點事。做着這等事,真是雖生之日,猶死之年,很可以驅除炎熱的。

2.我有一時,曾經屢次憶起兒時在故鄉所吃的蔬果:菱角、羅漢豆、茭白、香瓜。凡這些,都是極其鮮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鄉的蠱惑。後來,我在久別之後嚐到了,也不過如此;惟獨在記憶上,還有舊來的意味存留。他們也許要哄騙我一生,使我時時反顧。

3.不知怎地我們便都笑了起來,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他眼睛還是那樣,然而奇怪,只這幾年,頭上卻有了白髮了,但也許本來就有,我先前沒有留心到。他穿着很舊的布馬褂,破布鞋,顯得很寒素。談起自己的經歷來,他説他後來沒有了學費,不能再留學,便回來了。回到故鄉之後,又受着輕蔑,排斥,迫害,幾乎無地可容。現在是躲在鄉下,教着幾個小學生餬口。但因為有時覺得很氣悶,所以也趁了航船進城來。

4.夜間獨坐在會館裏,十分悲涼,又疑心這消息並不確,但無端又覺得這是極其可靠的,雖然並無證據。一點法子都沒有,只做了四首詩,後來曾在一種日報上發表,現在是將要忘記完了。只記得一首裏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論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猶酩酊,微醉合沉淪。”中間忘掉兩句,末了是“舊朋雲散盡,餘亦等輕塵。”

5.每看見小學生歡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細的《兒童世界》之類,另想到別國的兒童用書的精美,自然要覺得中國兒童的可憐。但回憶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卻不能不以為他幸福,給我們的永逝的韶光一個悲哀的弔唁。我們那時有什麼可看呢,只要略有圖畫的本子,就要被塾師,就是當時的“引導青年的前輩”禁止,呵斥,甚而至於打手心。我的小同學因為專讀“人之初性本善”讀得要枯燥而死了,只好偷偷地翻開第一葉,看那題着“文星高照”四個字的惡鬼一般的魁星像,來滿足他幼稚的愛美的天性。昨天看這個,今天也看這個,然而他們的眼睛裏還閃出甦醒和歡喜的光輝來。

6.陰間,倘要穩妥,是頌揚不得的。尤其是常常好弄筆墨的人,在現在的中國,流言的治下,而又大談“言行一致”的時候。前車可鑑,聽説阿而志跋綏夫曾答一個少女的質問説,“惟有在人生的事實這本身中尋出歡喜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裏什麼也不見,他們其實倒不如死。”於是乎有一個叫作密哈羅夫的,寄信嘲罵他道,“……所以我完全誠實地勸你自殺來禍福你自己的生命,因為這第一是合於邏輯,第二是你的言語和行為不至於背馳。”

7.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上野的櫻花爛熳的時節,望去確也象緋紅的輕雲,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羣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着大辮子,頂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鑑,宛如小姑娘的髮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緻極了。

8.中國是弱國,所以中國人當然是低能兒,分數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無怪他們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參觀槍斃中國人的命運了。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裏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着看的也是一羣中國人;在講堂裏的還有一個我。

9.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後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閒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彩,——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

10.書的模樣,到現在還在眼前。可是從還在眼前的模樣來説,卻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紙張很黃;圖象也很壞,甚至於幾乎全用直線湊合,連動物的眼睛也都是長方形的。但那是我最為心愛的寶書,看起來,確是人面的獸;九頭的蛇;一腳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沒有頭而“以乳為目,以臍為口”,還要“執干鏚而舞”的刑天。

11.不必説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説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裏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油蛉在這裏低唱,蟋蟀們在這裏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樑,便會拍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着,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擁腫的根。有人説,何首烏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於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象人樣。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

12.孩子們所盼望的,過年過節之外,大概要數迎神賽會的時候了。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賽會的行列經過時,一定已在下午,儀仗之類,也減而又減,所剩的極其寥寥。往往伸着頸子等候多時,卻只見十幾個人抬着一個金臉或藍臉紅臉的神像匆匆地跑過去。於是,完了。

13.日爾曼人走出森林雖然還不很久,學術文藝卻已經很可觀,便是書籍的裝潢,玩具的工緻,也無不令人心愛。獨有這一篇童話卻實在不漂亮;結怨也結得沒有意思。貓的弓起脊樑,並不是希圖冒充,故意擺架子的,其咎卻在狗的自己沒眼力。然而原因也總可以算作一個原因。我的仇貓,是和這大大兩樣的。

14.現在已經記不分明,這樣地大約有一兩月;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寂寞了,真所謂“若有所失”。我的隱鼠,是常在眼前遊行的,或桌上,或地上。而這一日卻大半天沒有見,大家吃午飯了,也不見它走出來,平時,是一定出現的。我再等着,再等它一半天,然而仍然沒有見。

15.這些話我聽去似乎很異樣,便又不到她那裏去了,但有時又真想去打開大廚,細細地尋一尋。大約此後不到一月,就聽到一種流言,説我已經偷了家裏的東西去變賣了,這實在使我覺得有如掉在冷水裏。流言的來源,我是明白的,倘是現在,只要有地方發表,我總要罵出流言家的狐狸尾巴來,但那時太年青,一遇流言,便連自己也彷彿覺得真是犯了罪,怕遇見人們的眼睛,怕受到母親的愛撫。

16.可愛的是桅杆。但並非如“東鄰”的“支那通”所説,因為它“挺然翹然”,又是什麼的象徵。乃是因為它高,烏鴉喜鵲,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盤上。人如果爬到頂,便可以近看獅子山,遠眺莫愁湖,——但究竟是否真可以眺得那麼遠,我現在可委實有點記不清楚了。而且不危險,下面張着網,即使跌下來,也不過如一條小魚落在網子裏;況且自從張網以後,聽説也還沒有人曾經跌下來。

17.哦,原來世界上竟還有一個赫胥黎坐在書房裏那麼想,而且想得那麼新鮮?一口氣讀下去,“物競”“天擇”也出來了,蘇格拉第、柏拉圖也出來了,斯多葛也出來了。學堂裏又設立了一個閲報處,《時務報》不待言,還有《譯學彙編》,那書面上的張廉卿一流的四個字,就藍得很可愛。

18.畢業,自然大家都盼望的,但一到畢業,卻又有些爽然若失。爬了幾次桅,不消説不配做半個水兵;聽了幾年講,下了幾回礦洞,就能掘出金、銀、銅、鐵、錫來麼?實在連自己也茫無把握,沒有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論》的那麼容易。爬上天空二十丈和鑽下地面二十丈,結果還是一無所能,學問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了。所餘的還只有一條路:到外國去。

19.至於人心,有幾點確也似乎正在澆漓起來。自從《男女之祕密》、《男女交合新論》出現後,上海就很有些書名喜歡用“男女”二字冠首。現在是連“以正人心而厚風俗”的《百孝圖》上也加上了。這大概為因不滿於《百美新詠》而教孝的.“會稽俞葆真蘭浦”先生所不及料的罷。

20.人説,諷刺和冷嘲只隔一張紙,我以為有趣和肉麻也一樣。孩子對父母撒嬌可以看得有趣,若是成人,便未免有些不順眼。放達的夫妻在人面前的互相愛憐的態度,有時略一跨出有趣的界線,也容易變為肉麻。老萊子的作態的圖,正無怪誰也畫不好。象這些圖畫上似的家庭裏,我是一天也住不舒服的,你看這樣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爺整年假惺惺地玩着一個“搖咕咚”。

21.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後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閒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彩,——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

22.這是一個高大身材,長頭髮,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總象在渺視。他蹲在席子上,我發言大抵就反對;我早覺得奇怪,注意着他的了,到這時才打聽別人:説這話的是誰呢,有那麼冷?認識的人告訴我説:他叫範愛農,是徐伯蓀的學生。?

23.這是閏土的父親所傳授的方法,我卻不大能用。明明見它們進去了,拉了繩,跑去一看,卻什麼都沒有,費了半天力,捉住的不過三四隻。閏土的父親是小半天便能捕獲幾十只,裝在叉袋裏叫着撞着的。我曾經問他得失的緣由,他只靜靜地笑道:你太性急,來不及等它走到中間去。

24.這捧着飯菜的一幕,就是“送無常”。因為他是勾魂使者,所以民間凡有一個人死掉之後,就得用酒飯恭送他。至於不給他吃,那是賽會時候的開玩笑,實際上並不然。但是,和無常開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為他爽直,愛發議論,有人情,——要尋真實的朋友,倒還是他妥當。

25.有人説,他是生人走陰,就是原是人,夢中卻入冥去當差的,所以很有些人情。我還記得住在離我家不遠的小屋子裏的一個男人,便自稱是“走無常”,門外常常燃着香燭。但我看他臉上的鬼氣反而多。莫非入冥做了鬼,倒會增加人氣的麼?籲!鬼神之事,難言之矣,這也只得姑且置之弗論了。

26.油蛉在這裏低唱,蟋蟀們在這裏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樑,便會拍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着,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擁腫的根。有人説,何首烏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於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象人樣。

27.迎神賽會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殺之權的,——不,這生殺之權四個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國彷彿都有些隨意殺人的權柄似的,倒不如説是職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罷,就如城隍和東嶽大帝之類。那麼,他的鹵簿中間就另有一羣特別的腳色:鬼卒、鬼王,還有活無常。

28.應用的物件已經搬完,家中由忙亂轉成靜肅了。朝陽照着西牆,天氣很清朗。母親、工人、長媽媽即阿長,都無法營救,只默默地靜候着我讀熟,而且背出來。在百靜中,我似乎頭裏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麼“生於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着抖,彷彿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29.因為東關離城遠,大清早大家就起來。昨夜預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經泊在河埠頭,船椅、飯菜、茶炊、點心盒子,都在陸續搬下去了。我笑着跳着,催他們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臉色很謹肅了,我知道有些蹊蹺,四面一看,父親就站在我背後。

30.夜間獨坐在會館裏,十分悲涼,又疑心這消息並不確,但無端又覺得這是極其可靠的,雖然並無證據。一點法子都沒有,只做了四首詩,後來曾在一種日報上發表,現在是將要忘記完了。只記得一首裏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論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猶酩酊,微醉合沉淪。”中間忘掉兩句,末了是“舊朋雲散盡,餘亦等輕塵。”?

31.我卻並沒有他們那麼高興。開船以後,水路中的風景,盒子裏的點心,以及到了東關的五猖會的熱鬧,對於我似乎都沒有什麼大意思。

32.我被擺在師範學校校長的飯碗旁邊,王都督給了我校款二百元。愛農做監學,還是那件布袍子,但不大喝酒了,也很少有工夫談閒天。他辦事,兼教書,實在勤快得可以。

33.哦,原來世界上竟還有一個赫胥黎坐在書房裏那麼想,而且想得那麼新鮮?一口氣讀下去,“物競”“天擇”也出來了,蘇格拉第、柏拉圖也出來了,斯多葛也出來了。學堂裏又設立了一個閲報處,《時務報》不待言,還有《譯學彙編》,那書面上的張廉卿一流的四個字,就藍得很可愛。

34.可愛的是桅杆。但並非如“東鄰”的“支那通”所説,因為它“挺然翹然”,又是什麼的象徵。乃是因為它高,烏鴉喜鵲,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盤上。人如果爬到頂,便可以近看獅子山,遠眺莫愁湖,——但究竟是否真可以眺得那麼遠,我現在可委實有點記不清楚了。而且不危險,下面張着網,即使跌下來,也不過如一條小魚落在網子裏;況且自從張網以後,聽説也還沒有人曾經跌下來。

35.將走的前幾天,他叫我到他家裏去,交給我一張照相,後面寫着兩個字道:“惜別”,還説希望將我的也送他。但我這時適值沒有照相了;他便叮囑我將來照了寄給他,並且時時通信告訴他此後的狀況。

36.後面有幾個人笑起來了。他接着便講述解剖學在日本發達的歷史,那些大大小小的書,便是從最初到現今關於這一門學問的著作。起初有幾本是線裝的;還有翻刻中國譯本的,他們的翻譯和研究新的醫學,並不比中國早。

37.孩子們所盼望的,過年過節之外,大概要數迎神賽會的時候了。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賽會的行列經過時,一定已在下午,儀仗之類,也減而又減,所剩的極其寥寥。往往伸着頸子等候多時,卻只見十幾個人抬着一個金臉或藍臉紅臉的神像匆匆地跑過去。於是,完了。

38.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上野的櫻花爛熳的時節,望去確也象緋紅的輕雲,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羣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着大辮子,頂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鑑,宛如小姑娘的髮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緻極了。

39.初進去當然只能做三班生,卧室裏是一桌一凳一牀,牀板只有兩塊。頭二班學生就不同了,二桌二凳或三凳一牀,牀板多至三塊。不但上講堂時挾着一堆厚而且大的洋書,氣昂昂地走着,決非只有一本“潑賴媽”和四本《左傳》的三班生所敢正視;便是空着手,也一定將肘彎撐開,象一隻螃蟹,低一班的在後面總不能走出他之前。這一種螃蟹式的名公巨卿,現在都闊別得很久了,前四五年,竟在教育部的破腳躺椅上,發現了這姿勢,然而這位老爺卻並非雷電學堂出身的,可見螃蟹態度,在中國也頗普遍。

40.不必説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説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裏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

41.別人倒還不打緊,第一個着急的是我的母親,叮囑我不要再出去。但我還是照常走,並且説明,王金髮是不來打死我們的,他雖然綠林大學出身,而殺人卻不很輕易。況且我拿的是校款,這一點他還能明白的,不過説説罷了。?

42.便將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幾個和我熟識的同學也很不平,一同去詰責幹事託辭檢查的無禮,並且要求他們將檢查的結果,發表出來。終於這流言消滅了,幹事卻又竭力運動,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結末是我便將這托爾斯泰式的信退還了他們。

43.畢業,自然大家都盼望的,但一到畢業,卻又有些爽然若失。爬了幾次桅,不消説不配做半個水兵;聽了幾年講,下了幾回礦洞,就能掘出金、銀、銅、鐵、錫來麼?實在連自己也茫無把握,沒有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論》的那麼容易。爬上天空二十丈和鑽下地面二十丈,結果還是一無所能,學問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了。所餘的還只有一條路:到外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