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過這片桃林,總會不經意懷念起這片桃林在春日裏那漫天鋪地的的粉色。
那是春光旖旎的日子裏,桃花總是挑在枝頭,隨風吹落,空氣中瀰漫着桃的香氣和嬌柔的花瓣兒。 就像這花一樣,如果花期已過,人也是如花般自零飄落。 花自飄零水自流。西子亦是如花的女子。那一定是在柔媚的.清晨,西子遇見了范蠡。是的,范蠡是在西子最美的時候,邂逅了她。
范蠡是光,西子是花。花永遠在光的照耀下才會有最奪目的豔影。
而范蠡就是西子的光。西子亦不知光在照耀她的時候,亦已將她的一生埋在陰影之後,像花期過後註定是憔悴。
在吳國的深宮中,西子亦不知是怎樣度的,一切繁華來得太突兀了。一夜之間的盛放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哀傷。繁華還未落幕,悲傷與淒涼便已浸透了珠簾玉壁。這,已昭示了淒冷與
最終,一切繁華消逝的無影亦無蹤。一切如鏡花水月,卻唯有西子的苦痛與她為伴。
也許,溺於浣紗水畔,是西子最好的詮釋,對她如花的生命的最好的終了。
她,如花,如花般飄然而至,又如花般隨風散去。
那之前的所有隻為了一瞬間的絢爛與旖旎。沉於溪水畔的十幾年歲月,只是為了一朝一夕的遇見。
西子最美的時候,應該是她與范蠡遇見的那一瞬吧。
花已逝,人已去。只留下後人空歎與感慨。
在當年的溪水畔,一定有人佇立着,心裏只有那麼一句話:
西子,你還好麼?
不論花怎麼飄逝,總有人會銘記它那瞬間的絢爛的,總會有人,總會有人,佇立在花下,去守留,佇望。
並且,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