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海為生。
源自,
越南塗山的遷徙,
成為海神的兒女,
在江平鎮,
成就了三島文明。
歷史,
是,
一曲婉轉的歌。
誰染了黑齒?
誰戴着斗笠?
誰結了砧板髻?
是,
南越國的先民?
是,
交趾郡的後生?
是,
駱越的親人?
我願搜尋,
屬於,
京族兒女的一切,
聆聽,
抵抗外侮的偉大訴説,
領略,
口頭文學帶來的歡快,
在海港的夜裏,
將,
一陣海風揣進懷裏,
在,
唱哈節上起舞。
海,
是永恆的背景。
我把心,
封閉在,
那個意象濃烈的島上。
一把獨絃琴,
一支竹竿舞,
一曲《棹船調》,
通宵達旦,
直到,
漁家出海的`下一刻。
聽海風,
時如獵豹撕扯,
時如天兔温順。
驀然,
眼前,
牡蠣爬滿海灘,
一個,
戴金色的斗笠的女子,
彎腰,
撿起一把歲月,
把,
笑容映進浪花裏,
訴説,
五百載的悠揚。
那塊,
菱形的遮胸布,
與旗袍,
風行了誰的雙眼?
海,
靜時,
平的一望無際,
像男人的胸膛,
容得下,
足夠的歲月坎坷,
容得下,
足夠的島嶼花香。
鑽進,
京族人的瓦房,
品嚐,
鮎汁與米乙的特味,
清香與香脆,
蔓延開來。
一對情侶,
説着悄悄話,
唱着對歌,
一陣幸福襲來——
遠處,
漁家出海,
歌聲飄來:
“潮漲潮落不離海,
風吹雲走不離天;
大路不斷牛蹄印,
海上不斷釣魚船。”
突的,
一隻海鷗,
以海面為起點,
翅膀成就深遠的,
叫聲,
一昂首,
就跳躍了生命的蒼穹。
空中,
飄過一支羽毛,
迎着海風,
飄離……
傍晚的海水,
麥芒一樣的光亮,
黃昏的羞色,
印在海面上,
汽笛聲想起,
如,
歸家的遊子,
心情急切而平靜!
我,
願以此為圓心,
站在,
擋沙護岸的紅樹林旁,
遠離城市的躁動,
與輕慢,
站在偌大的哈亭外,
靜聽,
南海的波濤,
為自己,
——點一盞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