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陶罐子,讓我動了
初心。是一個書寫了
“光緒”二字的陶罐,
素陶特有的純樸,
和本色,彷彿透出
存在的簡單,意態
那麼自然。一種意想
不到的力量,陶魂般呼喚。
另一次,是樑宗岱翻譯歌德
的流浪者夜歌。據譯者介紹,
38年前,歌德寫了這首詩,而
詩人臨近死亡前幾個月,故地
重遊,再見這首中年之作,於
吟誦之際,時光忽而像河流倒
流,忽而像天馬脱韁而逝,一切
影像,哪怕是存在,也在片刻間
“稍息”。歲月的.沉澱,本體的呼喚,
彷彿賦予這首夜歌以詩魂,以“中”
的穿透與“和”的抵達。理想之詩境,
並非絕對或極致,恰恰相反,只是
中和,只是放鬆,只是平靜的平靜。
倘若這首詩不是本體之歌,它又
怎麼成了歌德“最著名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