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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的繁茂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83W

(一)

適合的繁茂散文

這是我聽説的一個真實的故事

有一年夏天,國家林業部的一位老部長途徑一座綿延數千裏的、荒蕪的崇山峻嶺時,他頗有感慨的説,如果這千里荒山能變成綠浪滾滾的林海該是怎樣的景象啊!

次年冬天,老部長在大山間穿梭。他在帶領專家組開展當地綠化的最適宜樹種調查。他們遇見了榆樹,十株、二十株,樹齡是五年、十年;他們也發現了油松,五十顆、一百顆,樹齡是二十年、四十年……在山溝裏足足走了20多天了,他們發現的及其稀少的樹木的樹齡,在不到五十年的時候就開始生病、乾枯、死亡,無一例外。很多隊員都已經開始灰心,認為不可能找到適宜綠化該山區的樹種了。

可老部長不放棄。他繼續向大山的深處挺進。

臘月的一天上午,老部長髮現一處白雪皚皚的山溝,他似乎有些興奮,大踏步地疾步前行。當來到山口的時候,他猛然停下了腳步,張大了嘴巴。突然,他激動地狂喊起來:就是她!就是她!

當其他隊員趕上來的時候,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大雪覆蓋的溝域內,挺立着一排排、一片片落葉紅松,雖然只有光禿禿的樹幹朝天仰望,可依然能感受到勃勃生機。

從第二年春天開始,老部長呼籲當地政府組織幹部羣眾開始整流域栽植落葉紅松。一干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後,當年的荒山野嶺已經變成了森林。因為有樹木涵養的緣故,當地的生態環境發生了很大的改善。山間出現了澗水,林下跑動着麋鹿、野兔,天空飛翔着各種各樣的鳥兒。

現在,當年的荒山野嶺發展起了旅遊產業,森林觀光、山澗漂流、探險體驗等等的項目吸引着很多的遊客流連忘返。

其實,綠了的不僅僅是山嶺,老百姓也因為一顆適合當地生長、繁茂的紅松,心裏從此也驅除了荒蕪和貧瘠,充滿了希望和生機!

(二)

這是我熟知的一個真實的歷程。

我的家鄉--涇川,是甘肅省實現綠化第一縣,全縣的森林覆蓋率目前已經達到了37.13%。行走在涇川的夏季,你就會無時無刻不穿行在樹蔭之中、林蔭之下,有種被樹木簇擁、環抱,被綠色感染、浸潤的快意和輕鬆。

可40多年前,涇川的森林覆蓋率不到1%。一位70多歲的老人説:小時候,每逢天降暴雨,他們躲在家裏總能聽到巨大的吼聲,那是雨水沖垮山崖、土溝之後形成的泥漿順溝渠洶湧奔流的聲音,那時候他們常常能聽到有人或牲口被洪水沖走的消息,常常對那種吼聲心存一種莫名的恐懼。

40年來,我的祖輩、父輩們為了綠化自己的家園也進行了艱苦的探索。他們在山裏栽過楊樹,可讓天牛給損害了;他們栽過梧桐,可沒有10年天氣也淘汰了;他們種過杏樹、棗樹,可最終難以成林……

不知是哪位普通的農民把一顆非常普通而且普遍的、叫做“洋槐”的樹木栽植在一片貧瘠的山坡上。三、五年後山坡綠了,在遍地黃褐、遍地荒蕪、遍地焦灼的黃土高原上,這面山坡綠得突然、綠得突兀、綠得神奇而且荒唐!

20世紀70年代初期,有一位決策者看見了這面山坡。他心頭為之一震!這哪裏僅僅是一面山坡、是一處綠色,在他心中這分明就是一面招展的旗幟!一種希望的顏色!

從此,家鄉的每一個人,一株又一株、一塊又一塊、一山又一山、一年又一年地把洋槐樹遍佈山山峁峁、遍植溝溝岔岔。

那位70多歲的老人説:現在,每當下起大雨的時候,他喜歡聽雨滴落在樹葉上安靜而又歡快的沙沙聲響,他覺得這種聲音很安全。他還説,洋槐就像自己的土生土長的'孩子,耐貧瘠、經摔打,不嬌氣、好養活,會成林、能成材。

老人不懂得生物的適應性和自然選擇的道理,可他把洋槐樹木比作了孩子,當成了適合自己家園的、可以長大成人並有出息的孩子!

每天,當我在小區後面的洋槐林中散步,聽到鳥的鳴叫、水的滴答,看到老人的安閒、孩子的無瑕,心裏充滿了一種恰恰的寧靜。

偶爾,當我回到鄉間置身於滿山葱蘢,適逢新葉綻放、槐花飄香、綠意盈盈的時節,心裏充滿了對發現並選擇合適樹種的人們的由衷敬意。

(三)

這是我對適意人生的理解。

小時候,我們有許多個願望,想當科學家,成果卓著,令人羨慕;想當文學家,著作等身,誨人不倦;想成為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很少有人説自己要成為一名鄉村小學教師,陪伴孩子成長;成為一名小職員,努力地去做一些瑣碎卻也必要的事情。

成年後,我們才發現,自己原來的好多很高的目標大多數沒有實現,覺得那只是兒時的一些幼稚想法。自己就是一名平凡的教師、醫生、職員,這些普通的、想都沒有想起的職業恰恰是我們最實在的生存,而且我們也在這份平凡的工作中獲得了快樂、充實和滿足。

對於婚姻家庭我們也曾充滿了無限的憧憬。美貌或帥氣、善良或賢惠、能幹或優秀、健康或活力,是我們刻在記憶深處的擇偶的理想標準;寬裕的經濟、舒適的住房、温馨的環境、温和寬厚的父母、聰明健康的孩子等都是我們想擁有的。

而當我們真正步入婚姻,並相濡以沫走過一段時光之後,才發覺和諧與默契、寬容與愛心、理解與支持、尊重與體諒才是家庭中的要素;頓頓餐餐的辛苦、瑣瑣碎碎的家務、心甘情願的委屈、不計回報的幫助才是婚姻家庭得以鞏固的基礎。才能體會到,有一位適合自己的愛人、適合自己的婚姻才是真實、愜意、滿足的生活。

曾看到一篇文章,是一位父親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平凡普通的人生:小時候喜歡學習,成績不一定要很好,但始終有一份自信,少生病;長大後能考上大學,就讀感興趣的專業;能找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之後,因為愛情而結婚;生一對孩子,並負責任地將它們培養成人。

回到家裏,我把這位父親的想法講給兒子聽。想用平靜的心態和平凡的期望表達對兒子的摯愛和祝福。

兒子笑笑説,這種普通和平凡已經是完美的了!

我也覺得,選擇適合於自己的職業和婚姻,普通而平凡地生活,不失為一種實在而幸福的人生。

(四)

這是我對自己合適的自喻。

如果用一種植物來自喻,我覺得自己是一株平凡的仙人掌。

適合在貧瘠的環境中生存。在沙漠裏可以泛綠,在高原上也可以紮根。只要一點點水,就可以呈現出生命的原色。

適合在寂寞的狀態下伸展。即使十年的時間,也長不成參天的形狀。但,不需要每天的呵護,卻能夠在不知不覺中不斷地成長。

適合在一夜間綻放。不管你期待與否,經意與否,或許在一個寂靜的時刻會悄然開放。儘管花期短暫,可我極盡美麗、曾經絢爛。

我有刺,挺厲害的。只為擁有自己狹小的自由空間;只為防止受傷或侵犯,不得不始終保持着一種矜持。

我喜歡屹立成一種姿勢。不管秋風的脾氣有多麼暴虐,我依舊是夏天的顏色;無論冬天的臉色有多麼難看,我繼續堅守着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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