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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1.13W

生活中啊,有太多無法相遇的人或者事。而這些人,有太多無法讓人看透的故事和不可捉摸的一切。但是,有人訴説,必要有人聆聽。因此,我總是在聆聽別人也在訴説自己,訴説自己的過往,訴説自己的未來。那可與而不可及的遠方和很多無處可尋的東西。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散文

每次當別人聽到我的名字颯秋都很好奇,為什麼叫做颯秋,我自己的解釋便是,遇到過很多人,遇到過很多事情,等到人荒蕪,落到葉悽黃。因此,如同颯爽的秋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真的流落到四季,渲染了秋天,點燃了那本就無謂的四季。如火一樣,燃燒入骨,如風一樣,透徹到天明,那是我的名字,也是秋的季節。因此,開始我的秋天。結束我的夏天,那令人窒息,令人憋悶的夏日,瘋狂度日。

那是剛剛放暑假,我在家看電子郵件,我回復一個人,一個所謂關乎夢想的問題,回覆的林林總總,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就那樣,回覆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卻令我真的變的不再無關緊要,我們開始暢聊,開啟似曾相識的記憶,我們討論很多 ,關乎北京,關乎金錢,關乎慾望,而他,對我説了很多,而我,也開啟了我的語言天賦,大肆妄為,談論階級的固化,現實的枷鎖,以及我對於未來的迷茫,而僅僅如此,還遠遠不夠,我知道,我可能缺乏安全感,缺乏很多別人觸手可得的東西,比方説,晚安,早安,一類的詞語,那樣美好,那樣刺痛,我在家中,從未有人對我説過,在我印象中,好似只有我姐姐不經意間對我説,晚安,不過也是那樣生澀,那樣生硬,只是,僅僅印象當中而已,沒有過分的甜蜜,沒有其他的東西 。

但是他,姑且叫他晚冬吧,晚冬對我説了一聲晚安,我們在網上初始的第一天,那樣令我不知所措,那樣令我忘乎所以,我開始大笑,只是,我全身如同觸電一般,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我爬上我們家的樓頂,望着天空,天空如同黑洞一樣,看不見的漆黑,在我的夜裏,而沒有繁星,沒有密密麻麻的星星,只有空洞的黑夜,和令人窒息的空氣,不過啊,在開心激動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不曾顯現,它們只是陪襯,不會觸景生情,而會將黑夜描繪成白晝,將大地與天空重合,將飛鳥與雨水融化,至少,在我當時的心情,定為如此。

早上醒來,我沒有過多的想法,我不可能一醒來便會文藝萬分,我心中依舊有過分的歡愉和令人期待的東西,只是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或許為我們的談話,或許為我們彼此之間的共同,好了,晚冬,他居住在北京,他説對於北京的態度便是人多,人來人往,和令人不可觸碰的繁華,而他的家鄉在東北,他沒有過分提及他的家鄉,他只是輕描淡寫,為我描繪着他生活了26年的家鄉,他是理工男,遇到事情肯定不會毛手毛腳,必然會鎮定自若,這是我對於理工男的印象,固化的思維,而並非真的如此,至少,他給我的印象是説話特別小心謹慎,但是真的合情合理,然後遇到激烈的問題,我們過分爭討,只是,僅僅如此,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我記得我因為一個關乎大學生的問題,與他爭個不休,我認為大學生需要有創新,有傲人的本領和謙卑的態度,而他對於大學生的態度僅僅是努力工作,一步步成功,與我的想法大相徑庭,我只記得,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在電腦屏幕前,努力的敲打鍵盤,努力的去組織語言來抨擊這個問題,只是,最後,爭執不休。沒辦法了,他很現實,我很理想,很浪漫主義化,因此,沒有誰對誰錯,他説,他在旅遊,他喜歡新鮮事物,都想要去嘗試,他喜歡大理的天,大理的雲,大理的一切,我們相識的第一天,他在大理工作,然後準備回去,他也喜歡讀書,他説,他挺喜歡去森林公園讀書,看人來人往,可能他真的活出一種態度,他給我發了很多的圖片,關於旅行,關於出發,關於結束,真好啊,他像是一個吟遊詩人一樣,像徐霞客一樣,看盡繁華,留下之於落寞,真的挺好的,而我,第一次在網上得到共鳴,便是他帶給我的,我的幸運,只是,他也迫於現實,他也努力工作,他和我説,他特別想,特別想辭去工作,走遍全世界,亦或者,他想去的地方,而還是不能,失去工作,意味着少了一些底氣,在當今這個世界,一旦有人做一些並不符合這個社會的事情,便會引發關注,而晚冬,正在躍躍欲試。

我記得我們彼此探討人生,我問他,你喜歡日落還是日出,晚冬説我喜歡日出,我並不疑惑,因為,我知道,在大城市工作的人們,為了心中的理想,為了很多,必要拼盡全力,去努力的獲得,而日出代表生機,代表一切,代表夢想,即使苟延殘喘,但是不會無可奈何,然後他反問我,我説都挺喜歡的,我習慣一個人在某個特別好的天氣中,看日落,看那變幻的顏色,看那太陽的消逝,看那周圍的五彩祥雲,好美,但是緊隨而來的卻僅僅是消逝,隨時間遊走,隨痕跡消失,只留下,空洞的天空,和不知所措的鳥兒,夕陽西下,代表多少次無限的憂愁,同樣,它也代表新生,當在東方落下,必然會在西方升起,這是規律,因此,我也並未有憂愁,只是,日落很難見到完整的,應該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們,並不會特別完整的觀看整個日出,那是無聊的,同樣,也是耗費時間的,你需要等待,你需要強大的注意力,因為有時候,太陽在一瞬間便會出現,而並非如同很多美好而又漫長的事物,慢慢的到來,慢慢的消失,因此啊,可能晚冬説的愛看日出,僅僅由於心中那苟延殘喘的夢想和一步步逼近的現實之間的博弈吧,日出不僅僅代表希望,同樣,也代表很多,也許晚冬他見到的日出並非完整,並非宏大,並非美麗,但是一直升起,未曾落下。

或許隻身一人,獨處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望着人來人往的人們,看着瞬息萬變的一切,夢想,很難堅持,晚冬和我説,有時候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會想哭,想着漂泊在異鄉的夜裏,那種感覺,無可奈何,而又無法成就大業,更加鬱悶,其實有時候我不希望他人和我敞開心扉,因為這意味着很多,意味着他把當最親近的人,他願意告訴你曾經所有的一切,而我,受寵若驚,因此,我的回答,組織萬變,一直未找到合適的。自然,也沒有説些什麼,也許他想要的只是訴説吧,回憶,過往,失望,不解,大哭,嘲諷,一步步在擠壓着他,一步步在威脅着他。北京,城市,有過多少這樣的人,懷揣着夢想,卻鬱郁不得志,沒辦法,我也之於如此了。

我們聊天的內容越發空淡,沒有原先的激情與熱力,只有客套式的回答,他不再和我討論所謂階級固化的問題,而他也不和我提起他的過往,我曾經幻想的一切,他説要我們討論讀書心得,他説他一定會把他去的地方發給我,讓我向往,讓我看到,但是,破碎了,只有三天,第一天,瘋狂暢聊,我們異常歡脱,我午飯沒有吃,一直聊到深夜,直到晚安,而第二天,依舊如此,熱情不減,我們,訴説彼此的過往,談論各自的回憶,而第三天,客套,不屑,就那樣,我們之間的關係破碎,我想的是,所有人都不同,無論他們的決定如何,我們沒有辦法操控,可能他不想和我聊天了,又或許,只是前兩天,不是真實的他,我也不知道,但是,無可挽回了,我只是問他,我可以刪除你嗎?他説可以,然後,就沒有了,僅此而已之後早晨下了一場雨,那場雨,雷聲大,雨點小,如同我們所謂的友情,開始那樣猛烈,而到最後,迫於種種,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哎,我不能再説什麼了,我記得我最後是用八月長安的一句話結束我們的友情的,友情不需要走到最後,它只需要在路上給過你開心就足夠了,我們不太像是友情,倒像是大哥哥對於我的關照之類的,但是,就那樣,荒唐,唐突的結束了。我記得我依舊如同過往一樣,看電視劇,寫東西,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而其實,我覺得我自己已然在變化,嗯,我變的觸景生情,從未有過的很多中感情,不安,恐懼,渴望等等,我知道,一個人留下的回憶是不可能磨存的,但是,它是可塑的,或許我可以忘卻,又或許,我可以假裝他不存在過,但是,的確存在過了,那個陪你説天説地的人,那個陪你聊風景,聊大海,人生,回憶,過往的人,深切的存於記憶中,並非未曾來過。

晚冬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留給我的只是痛苦和壓抑,我本以為會那樣聊到我們而立之年,然後做一生的知己或者朋友,但是,三天,僅此而已,他帶給我的,除卻他愛旅遊,愛山水的熱情,也只有無可追尋的想念了,當你的生活處於孤寂,落寞的時候,你會不自覺找人安慰,依靠,而我當時,處於與友情的決裂中,一個三年好友,他的自私,他的怯懦,我沒有辦法容忍,當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會出現,亦或和同班同學一起對峙我,而等到曲終人散,他又過來説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的迫不得已,令我感覺可恥,友情如若都這般自私,還有什麼值得歌頌,我沒有過於解釋,和他絕交了,有人説你太偏激,日久見人心,我和他三年之情,即使我無法看透他內心的祕密,但是至少,我們之間,也勝似很多所謂説我偏激的人,我認為的友情,都很豁達,很透徹,而他總是把所有的祕密藏起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評析,總之,結束了,我們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兩個人,往各自不同的方向走去,留下各自不同的'風景,而那個時候,我沒有一個朋友,但是遇到晚冬,我向他大吐苦水,他會安慰我,會告訴我不值得,只是,還是消失了,我應該怎麼辦?重整旗鼓?還是喪志頹靡?我都沒有,恰好,老師佈置的暑假作業,是寫週記,我寫到了他,晚冬,我沒有過分的描繪,只是輕描淡寫,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把這件事寫下來,無關乎其他,就是想寫下來,僅以銘記罷了,其餘的,便像是一個笑話,聽者不當真,而説者卻當真。呵呵!

他從我僅此三天的生活消失後,我依舊無聊的發送電子郵件,無聊的過我期待已久的暑假,只是,當中的一個問題,令我開始交到所謂的第二個他,問題是關乎個人衞生的,那個問題是你喜歡吃火鍋的時候,別人吃到一半然後發現沒有熟,放回去,你還會吃嗎?我當時一看這個問題,我立馬寫了個不會……草草結束,而我並沒有想到我隨便的回答,讓我認識了他,他的回覆感覺林林總總,但是比我的認真,他説,不會啊,因為這是不衞生的之類,而隨便説了幾句之後我們互加好友,就那樣,開始第一晚的聊天,他不會像晚冬一樣,那樣完美,我心中認知的完美,那樣從容,那樣優雅,他只是與我激烈的爭討,與我大肆的回答,但是他有一點,比晚冬真誠,晚冬給我的印象除卻上述,還有就是那樣懼怕,那樣千篇一律,但是這是我後知後覺的,而黎斌,他的名字為黎斌,我不知道有什麼含義,或許渴望如同黎明一般升起,而後,文武雙全?我不知道,可能吧,父母起名總是如此別出心裁,亦或者大張旗鼓。黎斌的人啊,如同8月的風,恬噪的,但是是涼爽的,如同春天的暖陽,那樣不經意間温暖他人,他在廣西,在那裏上演着屬於他的悲與歡,哀與樂,我們互加好友之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都很認真的回覆,比方説,我今天遇到老同學,然後諸如此類的事情,他都會問,如何?怎麼樣,最後,這樣的字眼,但是,他不一定會有解決辦法,只是一定會讓你安心一些,這是當時的第一印象,認為很呆,很憨,很青春,人家才20左右,當我和他宣揚我的理想,我的一切的時候,他只是認為我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當我説到一些在我眼裏稍稍有一些出格的事情,比方説,和父母頂撞,然後想要離家出走之類的,他會説,我很聽從父母的話,然後還暗自不解我的做法,我……發覺即使他的回答如此囫圇吞棗,如此不符合我的想法,但是,我迫切想要和他聊天,在某個時刻,可能因為無所事事的無聊亦或孤獨吧,哪怕我們爭論不休,為了一個關乎應試教育的問題,或者一塊蛋糕的民生問題,都是談的應有盡有,因此,他算是我的哥哥吧,然後,重複當初的生活,無聊着,而他也只是在廣西的家鄉……那樣無聊的生活。

時間終究很快,我們聊天將近一個月了,倒不是每天如火如荼的聊天,而是時而心中空乏的時候,內心感覺無聊寂寞的時候吧,類似與筆友,其實我不喜歡筆友,因為有時候這些都是虛幻的,生活當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幫你排憂解難,和他訴説心事過往,令人獲得片刻的安心,只是,我沒有筆友,我認為,這是無力的,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不盡相同的,也許他是一個剛剛被生活壓碎和碾壓的人,生活還在苟且,卻依舊在網上精彩萬分的生活,我並非説每一個筆友都會如此,只是,這種感覺令我覺得空乏,不安,我從未把很多自己心中的感覺,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告訴一個我陌生的人,或許以後會吧,但是現在我依舊如此,不會改變。黎斌他是一名大專生,嗯,然後他暑假在打工,我和他之間,我覺得更多的是那種無可釋放的苦楚吧,也許晚冬那樣莫名其妙的來到我的生活中又那樣流走,我覺得壓抑,痛苦和不堪,而僅僅如此,和他訴説,和他探尋日子就這樣,在某一天中,他説,我看你很孤寂,我和你介紹個人吧,他的紅顏知己,而她的藍顏知己。他説他們無話不談,也是從網上認識的,然後加上她之後,我們剛開始的聊天很尷尬,相互問對方姓名,而我沒有告訴她,結果黎斌則説,你不敢和人家聊天,我啞口無言,然後告訴了她,只是,接下來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説的了,她叫林天南,或許父母希冀與她天南海北,四海為家吧,她來自重慶,我當時我記得第一個問題是你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是什麼?然後她説當我開心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很好,而當我難過的時候,我認為這個世界充滿難過,討厭這個世界,而當晚我們的聊天總歸總歸來説,還行。她説你真的如同黎斌説的,感覺你(高深莫測),然後不容易讓別人理解,我看到她如此回覆,我不知道應該是開心還是應該難過,這是不是更加證明我難以被他人理解呢?我不知道。而後我們三個經常在一塊聊天,我大抵內容已全然忘卻,只是,我知道,當時感覺,一切那麼好,那個時候啊,心中可以向他們兩個訴説人生,然後大家各自談論,我喜歡看到別人動情的時候,即使我沒有看到他們的面容,但是,從文字上看到了,而那個時候,我依舊幻想着以後的生活。

八月的生活總是那樣美好而又令人不知所措,八月的風帶有一絲温柔的氣息,而八月的天則也那樣美麗,八月的時候他將我刪除了,是的,兩個人,後來啊,我沒有去問為什麼,不知道向誰問起,也不知道如何去問,刪除之後我的生活,不會有他們兩個人了,大哥哥大姐姐一樣的人物,我只是依舊執着的去扔漂流瓶,認真回覆當中的問題,然後開始補習我的暑假作業,你能説怎麼樣呢,晚冬的消失,我感覺生活中的新奇那樣消失殆盡,我沒有哭,而唯獨,他將我刪除後,我內心那樣決絕,不會回頭去找尋,不會再次像一個不懂話的人一般,啼笑皆非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命中註定,還是造化弄人?不重要了,他們刪除我之後也開學了,作業也荒唐了大半,只是,老師並未過分責罰我,而在這之後我真的變了,觸景生情,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沉思,喜歡一個人去觸摸隨風飄灑的落葉,他們那樣堅決,但是又那樣柔軟,一觸便碎,如同我的內心一樣,與其説,我覺得我變化是往好的方面了,開始成熟,開始成長,開始明白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每個人的成長就在一瞬間,忽的明白了。想要回過頭找尋,童年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遍地可尋的你自己了。

在2016,寒假的時候,我偶然間從QQ上看到林天南的生活跡象和動態,她和黎斌是那樣美好,只是,不在我的生命中而已,其實當時我問過他,我説,哥,你覺得你喜歡林天南嗎?即使我沒有見過她的照片,但是我認為一個温婉知性的女孩,總不會太差,他説,挺喜歡的,然後啊,我也不知道當時的我是怎麼想的,就又立刻上去前問,你們會結婚嗎?他説可能吧,然後沒了下文,寒假看到林天南的動態發佈着她來到了廣西,她是一個護士,每天忙碌的生活,可她來到廣西,我不知道有何打算,我知道,她來找生活安排的東西了,她了尋她生命中值得為之一顫的人了,或許吧。又或許只是來看看她藍顏知己的家鄉。

世界上有無數的人,她們的決定或許不解,或許瘋狂,或許安穩,或許失望,但是,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旁人明白不了,而只有自己最為清楚。

陌生人啊,時光匆匆流走,即使我們依舊錯過彼此,之間的結果無疾而終,但我們之間相逢一場,至少,曾出現在各自的生活中,我想,這也就是為何如此珍貴美麗了。——致他們(來過我歲月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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