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中午。站在23樓的窗户向外看,傳説中的暴雪真的降臨了。聽着窗外那鬼哭狼嚎的風哨,心裏琢磨着,估計刑訊室會常常傳出這聲音吧!
下班時間剛過第一秒,就背起包包往外竄。
往家走的路上,邊伸手接着天上飄下來的雪花,邊饒有興致的唱:“北風那個吹,雪花那飄……”次日出門,傻眼了,腳踏在雪上,“噗”直接到小腿,到處是雪的大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踏過去的小路。
沿着汽車駛過的輪印,一路蹣跚到公交站牌。放眼望去,公交站牌周圍,黑壓壓的除了人還是人。我跟夥計來來回回的勘察了幾次地形,決定分開站位,目的只有一個:不管是車停到哪裏,我們得有一個先殺上去佔領陣地。車在大家翹首企盼中亦如待嫁新娘一樣緩緩駛來,用一窩蜂來形容那陣勢都不夠壯觀的,那是相當的啊--狀觀啊!只見那:男的女的,高的低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漂亮的醜的,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形象,拼了命的往上擠。由於我夥計站位稍我有優勢,所以她在人潮的洶湧下,直線的往“上”升,估計腳都離了地面老高了。更幸運的是她身後有一壯男,他要是想上去,務必得給我夥計送上去。我一看她都上去了,我也不能示弱啊!要落單了,如果再裝作有修養有素質的話,那結果就是:被沒修養的人給擠出來!那那兒成啊!我騰出雙手拼命的扳住這車門,就那麼一用勁,就前進了幾個人頭,再一使勁,恩?腳丫挨着門口腳踏了,哈哈~上去了,看來我等人雖不怎麼胖,體力還算胖哈!哦呼~
剛上車準備刷卡,就聽見後面的吵鬧聲,攏起耳朵聽出是夥計的聲音,我趕緊左擠右擠的擠上前去。原來,夥計給我佔了一個位置,一個男的要撅屁股坐,夥計不幹,衝一年輕男子嚎到:“像一個爺們麼?跟女的搶座位。”那男的也不甘示弱到:“我爺們怎麼了?爺們就不坐了?有你這樣的女人麼?人不過來,就佔座位?”夥計將手裏的圍巾一甩指了一下我接着嚎:“怎麼的?這就是她的位置,不是‘不過來’,是‘過不來’!”我一看這陣勢,趕緊的一屁股坐下,拍拍夥計的`背,在她耳邊説:“淡定!淡定!”夥計翻翻白眼還是不滿的嘟噥了幾句什麼“好女不跟男鬥啊,沒風度的男人不是男人啦的話。”
屁股落座,算是心定了,抽出了時間看看窗外的風景,一片的白茫茫啊!那麼粗的樹枝……好傢伙!都被積雪壓斷了,隨處可見耷拉着殘胳膊斷腿的大樹,都是大雪惹的禍啊!
晃啊晃,晃啊晃,就當時的那行車速度大約摸着跟牛車不差上下,甚至更慢些。剛開始吧,還可以穩如泰山、優哉遊哉的欣賞窗外的雪景,行駛不到一半,我就坐不住了,心裏的那個悔啊!早上不該養成喝水的習慣啊!這大冷天的也不出汗,我應該又預見性的啊!我這是下車不是,不下車也不是,如坐鍼氈啊!
終於,車到了終點站,我跟夥計撒丫子就往單位竄,管它腳下的路是泥還是雪,不是為了遲到了,而是為了我更緊急的問題儘早得到解決,一腳深一腳淺“啪啪”的就在雪地裏狂奔了起來。
這會兒,誰在廁所裏蹲着,誰比我幸福啊!
今天這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