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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歲月的河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37W

春風吹,吹盡人間喜和悲;春雨醉,檐角珠光綴成簾;春燕歸,歸來不見燕雙飛;風不言,吹散多少白衣少年,幾回山花爛漫,幾回霜林盡染,回眸多少聚首別離又見幾回春來,桃花開,燕歸來,春風依舊在,紅藥幾度開?-

隔着歲月的河散文

-——引言

五月是最後的春天,芭蕉翠綠,石板覆青。五月,繡花針,絲線縫不住時光的裂痕;雨紛紛,細雨連芳草掩你離去的飛塵。隔着時光的長河,你是我無法泅渡的彼岸,彼處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縱然有蘭舟相渡,也總會在中流折戟沉沙,青鳥難飛,錦鯉難越,三載年華砌成歲月的馬頭牆,成為此生不可逾越的時光,而我怎麼攜上所有回憶,穿越一生滄桑,走過山水蒼茫與盛世繁華?-

五月的天似潑墨般,全被水浸染開來,一片氤氲迷離,煙雨朦朧。所有的雨水都已悄悄啟程,所有的故事都已寫下腳註,只等那個別離的盛夏來臨,雨水豐盈温潤記憶的荒原,往事歷歷在目,每一段記憶長成一棵青翠的樹,沿着時光的河蜿蜒成一片繁茂的深林,常年積雨,綿延幾世幾年,卻又如何被歲月沖淡,彷彿一衝茗茶,越來越淡,但也久留餘香。多少年後睹物思人,又是否百感交集?且讓我藉着紅燭落在牆上微弱的光,傾聽着三更夜雨輕輕哭泣,若往事可以為酒,三載時光便成佳釀,陪君醉笑三千場,作一夜恣歡謔,不訴離殤,不言斒斕。夢醒之後,就讓我們忘記過去,忘記言語,轉身離去。-

最初的遇見,必是經歷了千萬次擦肩,穿越茫茫人海,驀然回首望見你明眸皓齒,驚鴻一瞥卻成我每個夢境的.枷鎖,明知無望,卻固執的以為每個祈望都會在你的夢裏開成一朵花,只等漫山遍野,和你在月下,藉着星光向你訴説一番歡喜和那像風一樣無處不在的思念。怎料一切只是一場夢境,你用一紙言語,隻字成讖,送我一生的哀傷。此後兩季春秋,你我不曾離別,只是你早已提前離開,只剩我一人佇立河畔,獨看芳草飛蝶,糾結心腸。你終究成為我一生的期盼,如夏夜璀璨的星子,點點斑斕,可望而不可及。-

相隨兩載你已到達彼岸,而我卻望眼欲穿,看不到遙遠的天堂,隔山,隔海,聽到夢裏哽咽的浪潮,浸濕了枕蓆,終難盈握,攤開手掌看着命運的紋路,一段故事被輕輕寫下,淡墨輕痕,卻是如此迷離茫然,而你白衣素手寫下一紙無法辨識的狂草,勾勒出我倉促的青春,筆鋒迴轉又寫下幾行入木三分的正楷,深深烙在我的心房,然後擱筆飄袂而去。若要相忘談何容易,多少個夜裏明月流光,愁斷腸,清淚兩行;多少個夜裏晚風拂柳,夢幾回,肝腸寸斷。怎料你依舊如一闋宋詞,踏一襲夜色,弄一叢花影,令人傾慕,反覆吟唱。-

若往事逆流成河,那五月淡墨的天溢出的雨水,必是記憶化作的淚,藉着窗前微弱的燭光,且讓我們就一夜苦茗,訴説三年滄桑,就此幡然,七個晝夜,夏至悄然而至,而貳載春秋,又怎以一葦杭之?也罷,就讓我把你遺忘,多少漏聲迢遞,多少流水飄萍,經年流轉往事滄桑,我終於還是選擇漂泊,因為我害怕囚禁的心,三載時光如何以隻字寸紙丈量消失的時光?遺忘會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我終還是無法停留,就像一季候鳥,只知天涯,不懂原鄉。當每一次擦肩都不再成為遇見,想從前那些默默的日子,預感到多年以後的悲傷,我們都會忍不住心碎,誰凝眸,掩我一世哀傷;誰流淚,融我一心冰霜;誰呢喃,慰我一宿孤單;誰執傘,遮我一程風雨;誰招手,送我一生別離,明眸皓齒,終不是我停留的岸,燕去人留,山水迢迢哪裏才是夢的原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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