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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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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86年3月12日,蕙和自己的愛人,在走上結婚紅地毯二年之後,喜得一寶貝兒子,因是虎年所生,故取名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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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歲得子,自然是如獲至寶,小虎的媽媽蕙興奮地翻閲查看着字典,為孩子取了一個好聽而且鼓勵孩子奮進一生的名字—博書。媽媽希望孩子能在博覽羣書的過程中成長、成人、成器!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小虎的爸爸媽媽最大的願望就下決心儘自己所能,把孩子培養成一個品學兼優的人。

29歲生孩兒,也算一個“大器晚成”的媽媽,蕙為此歡欣鼓舞,囑咐自己愛人買來相冊日記一體的《寶寶陽光日記簿》,蕙在“坐月子”的期間裏着手,從孩子出生的第一天起,為孩子記錄下他在成長曆程中的“喜怒哀樂”。這個記錄一直堅持到小虎考上大學。

80年代初期,市場計劃經濟管理體制,北方的冬季副食品匱乏,特別是新鮮的瓜果梨桃、蔬菜類更是奇缺。就是有錢也還買不到太可心的食品。但虎的爸爸是一位愛心有加,細心百倍的責任男人,儘管當時家裏經濟清貧,精神生活確實豐潤無比。在虎媽媽蕙“坐月子”期間,為了鼓勵蕙多吃飯,虎的爸爸每天三頓飯現做,每頓飯保證做四個清淡可口,不油不膩好吃而不重樣的小菜,來供應“月子中娘倆營養”的需求。虎的爸爸為了給“月婆”愛人蕙買着喜歡吃的葡萄乾兒,在寒冷的冬天裏先後去商店三次而終如願以償。在虎爸爸的愛心呵護下,虎的媽媽有充足的奶水供養小虎健康順利成長。

蕙,是一個以工作唯一的人(醫院值班有時不能按時下班),除了生孩子餵奶是她自己的事兒,照顧孩子的重任毫不吝嗇地交給了小虎的爸爸(在單位做現金員工作,能夠按時上下班,沒有夜班)。乾淨利落的虎爸爸,還真的把孩子伺候的闆闆整整,擦屎刮尿、喂水喂藥,樣樣精通,洗過的彩旗般的尿布(那時還沒有尿不濕產品),整潔透亮一打打地備用着。小虎的爸爸是一位性格獨立,不願意給老人添麻煩,所以沒有煩勞虎的奶奶看孩子(只有節假日小虎才能跟隨父母到奶奶家去看望爺爺奶奶)。在小虎外婆的多次請求下,才把小虎交給外婆看管。可惜的是小虎出生後第11個月時,外婆因患食道癌病倒了,經多方醫治無效,在小虎一週歲零兩天時,外婆與世長辭。這時的小虎斷奶後就直接送往醫院的託兒所,接受託兒所阿姨的看管。在温馨家庭的氛圍裏,小虎茁壯成長,個子要比同齡孩子高出一節。小虎飯量大,託兒所阿姨們經常把小虎在與孩子們一同吃飯時,“多吃多佔”的行為當做“笑談”來讚美。在家做飯的時候,虎的爸爸經常用揹帶把寶貝兒子固定在自己的後背上邊唱歌邊做飯,以此緩解小虎媽媽因外婆去世的憂傷和工作的壓力,製造着家庭的快樂,一家人生活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

虎的外婆家當時以做小食品生意為生活來源,虎兒的大舅在醫院進修外科臨牀醫療,老舅在學校讀高中,只有二姨幫助外公照看生意。外婆去世後家裏一切都散了,為了安慰和照顧小虎的尚未成家的舅舅、小姨和在外婆生病期間照料外婆的姨姥,蕙的一家三口人搬到了外婆家,過上了大家庭生活。直至到兩年後,虎的大舅結婚,蕙的三口之家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小虎的爸爸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極其嚴厲,記得從外婆家搬出來後,蕙的家就結束了租房的生涯(從結婚到住樓,先後搬了七次家)。從虎的外婆家搬出來先買的是平房,院子寬敞,有近千平方米的空間,小虎玩耍時常往院子裏的木頭堆上爬,很危險的。勸告幾次不聽後,虎的爸爸揪住小虎的頭髮就把頭往木頭上磕;下雪了,小虎因任性哭鬧沒完,虎的爸爸就把光着小腳丫的小虎扔到了雪地裏凍着。這時虎的媽媽蕙,看不下去眼,邊搶着抱回雪地裏的孩子,邊埋怨戲稱虎的爸爸是“軍閥殘餘”的教育模式。小虎的爸爸卻認為這是管教男孩子的最好手段。這樣的“武教”方法用到小虎12歲。之後,父子之間就改為促膝談心的“文教”了,哈哈。

為了使孩子得到良好的教育薰陶,在小虎8歲的時候,蕙堅定了“孟母擇鄰”的信念,執意購買了當時縣裏唯一的,離學校距離最近的教育家屬樓做生活的住宅樓。儘管是一樓也義無反顧,為的是藉助一些教育“聖地”的靈氣,來實現自己望子成龍的夢想吧?!

要上小學了,蕙挖空心思去尋找所謂的'“好老師”為自己的兒子當班主任。經別人推薦,有位“好老師”答應了一定讓蕙的孩子到她的班就讀,可結果在開學的時候“好老師”代答不理地變卦了,這可難為壞了小虎的媽媽。蕙為此事,情急之下起了滿嘴的燎星大泡,一個月後才好。值得感謝的是按部就班分的班主任老師唐瑋,不但沒有忌諱家長挑班的前嫌,還培養小虎當了班長,一當就是五年,小虎在唐老師的培養教育下,德智體得到了全面的發展,以全班第一的好成績告別了小學,考入了初中。

小虎童年趣事,彷彿歷歷在目:剛入學的時候,四小學校的院兒裏有個大水坑,怕孩子的鞋子弄濕了遭罪,媽媽特意為他買了一雙水靴子,放學回來一看,好傢伙,穿靴子比穿鞋子弄得腳還濕呢,靴子裏灌了一下子水,小虎説這是為了試驗靴子是否完好時弄濕的。小虎小的時候經常因馬虎而鬧出笑話:有一次他放學回來後,不好意思地拿了一頁不及格的數學作業,當時蕙看後覺得是不是老師判錯題了,計算的結果對為什麼不及格呢?當蕙找到老師請教後才知道小虎雖然在本子上計算結果是對的,但是,四道題抄寫的並不是老師出的題。呵呵,想一想當時的情景,讓做媽媽的好尷尬哦。望子成龍心切,給孩子按安排各種學習。如,學電子琴,蕙和愛人省吃儉用,花掉了2000多元,為兒子買來在當時看來價格不菲的卡西歐牌電子琴,可是兒子並不十分賣力氣去學習,只參加了幾次縣裏舉辦的小學生電子琴比賽後就不了了之了。電子琴也只好成了家中一件奢侈的紀念品。小虎的性格很堅強,四歲半的時候在玩耍時不小心他的手指被鐵棒砸傷,他不但沒哭還對為他縫合的醫生説:“請叔叔為他多打一些麻藥”;更有趣的是在他六歲時的一個秋天裏,他和同樓的小夥伴幫着媽媽絞辣椒沫,蕙下班回來一看兒子的小手和眼睛,被辣得紅腫,看了令人哭笑不得。因鉸刀是新買的,上面的機油沒經清洗,結果是孩子的好心幫了倒忙。初冬時節,蕙在病房值夜班,剛處置完一耳洞裏進異物的小患者,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又聽到有人敲門,蕙一看竟是兒子小虎。七歲的小虎趁着爸爸公出剛走,他就藉口為媽媽送棉衣來了,而且還是徒步一公里,打着手電藉着月光來到醫院的,夠英雄的吧。

媽媽們同有天生的母愛--護孩子,蕙也不另外。在剛搬到樓裏住的時候,有一次同樓住的孩子們發生了口角,蕙看在眼裏急在心上生怕自己的孩子吃虧,就一馬當先地前去為自己的兒子申辯。理,是佔着了,孩子卻以失去幾個月玩伴的代價來證明,自己有一位厲害的老媽。其實,孩兒面是“六月天”説變就變的,如果大人們不跟着參與,也許反而會相安無事。現在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為往昔的有趣兒記憶了。那些曾在一起玩耍的孩子們如今各奔東西,工作的、考學的、出國留學的、結婚生子的,等等。都已按着其自己的生活軌跡努力地前行着。

要説小虎上學最快樂的時光,應該算作是讀初中,校園與家只有一牆之隔,可稱之為前後院。如果説小學校離家有幾百米,那麼初中的學校離家也就算做幾十米吧。因小時父教之嚴,所以小虎在校讀書期間從不參與學生們的打架鬥毆無聊之事。對班長工作盡職盡責,熱愛學習,成績總是排在學年組的前幾名。愛好體育,擅長跑、跳、籃球等體育項目。高高的個子,在整個學連中算作是一二,挺拔帥氣,陽光健康,笑容燦爛。在學校召開運動會時總是以旗手的角色,走在隊列的前面。讓蕙感到最幸福和欣慰的是:蕙在家裏就能聽到學校的廣播裏傳來,兒子被評上三好學生、優秀學生會幹部的悦耳聲音。在這期間,小虎的情緒非常好,開朗樂觀、活潑向上,放學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總能為父母講上一兩個幽默的小故事。有一次小虎看到媽媽不開心,就開導媽媽説:“科學現已證明:一個人在生氣的時候,體內產生的“毒素”提煉出來能藥死三隻小老鼠呢”,蕙被兒子的打趣話逗樂了。

在初中讀書時,小虎—博書,得到了全縣教學能手--王秀麗老師的器重和盡心的教育培養。學習成績幾乎無偏科現象,數學和語文還得過滿分呢。初中畢業的時候,成績在班級裏排名第一,以全縣第十三名的成績考入重點高中。在高中讀了半學年後,為了“趕潮流”小虎執意轉學去大慶實驗中學讀高中。因孩子沒離開過家,再加上“青春期”在作怪,年輕氣盛,光盡班長的管理責任,把團結同學,放在了第一位,顧此失彼,失重了學習。儘管在外地讀書時得到了當地的親人(大慶二外公經濟物資的無私支助,三舅媽在生活上的關懷)朋友的多方面關照,學習成績仍然不盡人意。現實是殘酷的,對未出茅廬的孩子們來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幾分之差不能考入理想的重本大學,只好打道回府重讀再戰。

這對望子成龍的蕙來説,可謂是致命的打擊。蕙,在孩子回來的前三個月裏,沒和兒子説過話,有事時只在電腦上用留言溝通。幸會的是博書的二姨媽接納了孩子,那段時間裏,二姨媽在每天經營糧油商店的同時,堅持為博書做三頓飯,而且是照着菜譜調樣地做。為了讓博書多吃些飯菜,儲備精力學習,考上好的大學,每天食品雞、魚、肉、蛋、海鮮自不必説,連盛菜的器皿都是精心挑選的。二姨媽對博書的深情厚義真的是無人能比。記得博書小的時候,二姨媽當時拖着自己懷孕的身體,還揹着“耍賴”不願自己走路的小博書呢。二姨媽待博書和待她自己的兒子曉曉一樣,疼愛倍至,這一點,令蕙十分感激!

在重讀學習的一年裏,外公和續外婆及舅舅家、叔叔家等給予無限的親情關注與厚愛;王淑華二姥經常買好多吃的送給博書。蕙的兩個好同學,博書的路姨和唐姨也給予了無私的關懷和援助。功夫不負苦心人,水到渠成。一年後,博書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大慶石油學院油儲系。蕙和愛人,為了慶賀兒子的金榜題名,也是為了感謝所有的親人和朋友,舉行了一場盛況空前的“學子宴”。蕙的好友麗清用記者的眼睛--攝像機,記錄下了這難忘的一刻。並把這一難忘的美好瞬間與蕙為兒子精心記錄的成長日記融合一體,刻制了以《金色的童年》《幸福的家庭》《金榜題名》的三個階段內容為主題的一本漂亮光碟,為博書留下了個人成長曆程中的一筆精神財富!

時光荏苒,生肖輪迴。25年後的今天,博書長大成人了,在讀大四,準備在自己大學畢業後考研究生。博書應該是一個福虎,虎福就能興旺。蕙和愛人是幸運的,幸運的是上天賜給了她們家一個可愛可教的虎兒;小虎幸運的是有一個温馨而幸福的家庭;有善良知性的媽媽、有威嚴可敬的爸爸、有可靠可信可親的家族親人與關懷小虎成長的父母的同學與朋友。願小虎以自己的本命年為起點,更加勤奮努力,虎步生風,虎威奮進,學業興旺、事業興旺、人氣興旺、虎福興旺、事事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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