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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愛是枚毒藥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69W

早上登錄微博就看到一網友發的“我們坐着凝望。當我再次開口,愛自我埋葬在我身體,直沒刀柄。”(詹姆斯·梅利爾的詩句)感觸很多。

有種愛是枚毒藥散文

這些天,一直都在看一些敏感的話題,誰跟誰打嘴仗,誰休假什麼什麼……很多的話題,都是看來與已無關的。而彷彿與已有關的2月14日我此刻都記不起是怎樣過來的,往年送花的人今年感覺“老夫老妻了”,就把屬於我的玖瑰留給了花店。花,這個代表的虛緲美的靈物,其實早已不是我的期待。這個日子合該着就是我歲歲年年喘息中的一個平常得只有平常的日子。

人沒有了對一切虛情假意的嚮往是不是太寫實太枯燥和乏味。也或許,沒有人能夠體會我此時的狀態中,對這種乏味的珍惜和愛憐,它比之那些曾經讓人頭重腳輕頭昏眼花暈頭轉向的所謂的虛無縹緲的追求,豈不更為實際和燦爛?因為這些才是你的擁有,並可以一直擁有。

想起2010年秋天在加利福尼亞、在夏威夷海灘上那些明媚的陽光下曾經一而再地在頭腦中閃現的思索:愛,何以能夠恆久,到底能夠恆之多久?

那時,這個思考的起因是團內安排與我同住一室的女子,暫稱她為“玉”。在這次出訪中玉對一比其年長十餘歲男團友(暫稱為男攝)產生了強烈的好感——我的這種判斷至今尚未跟周圍任何人講起。我是個不説“是非”的人,在這裏説我只是要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男攝是我們大家“抬愛”的“攝影師”,平時也是團內牛皮哄哄的萬事大嘴行家。大家其實都是系統內的同事。就因為男攝在落地美利堅兩天後成了玉的專職攝影師後,玉就在我們每晚僅有的可以安睡的兩、三個小時裏喋喋不休地跟我講男攝的好和另一個也總喜歡跟在攝影師身後請求拍照的女人小安的不好,説她是多麼多麼地討厭那個每天早上來叫她一起走、晚上叫她一起吃的女小安。總之,玉是煩極了女小安。

可我還要休息,我也不要男攝拍照(俺有一幫即當模特又當攝影師的好友。當然順便時也會哄抬物價般地請男攝發揚一下高才),真不想聽他説,尤其是隻要是有空隙,她就一定要把那男攝掛在嘴上,一會兒是他跟她賭氣了,一會是跟男攝外出購物時發生了爭執,一會兒是她用他的電腦聊天時他跟她説什麼了,總之話不離“男攝”。那天,在洛杉磯的太陽酒店,好想快些睡去的我實在忍不住了,開玩笑地説她“朋友,你重回初戀狀態之後,已彷彿熱戀中的少女。”她問我為什麼這樣説,我回“你今天至少25次跟我講某人啦”。其實何止25次。

我看到了她那刻臉上的紅雲,看到了她突然的緊張。當然她馬上回歸正色,跟我説“真的啊!”。她知道我的善良,知道我不會跟其他人講是非。

後來,在夏威夷,她晚上跟我説“明天早上我要早起跟他們去拍日出”,我沒問都有誰“們”,因為我知道是沒有“們”的。早上,我被她設定的鬧鐘叫醒,假睡着,她快速穿戴好後,開門查看可能並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吧,又合衣躺回牀上,心神不定,不料剛去洗手間,牀頭的電話震響起來。我只好接起,那連廂傳達室來了男攝笑嘻嘻的聲音……

好玩的是,回國後有次小範圍相聚時,一位跟男攝關係較近的同事開她的`玩笑説“你要多給某某敬酒哦,他可是你在國外的專攝,半夜陪你看日出的好男人哦”(他當時跟三位同事也因為拍日出,恰好就在海灘上碰到了二人),因為是當眾,女子非常之窘,後來還跟我恨恨地罵了那個多嘴人。

可能,他們的最為熱絡的往來也就這麼十幾天的光景,還不排出自認為美女的她主要是出於拍照的目的。當然,也看得出她在他成為她專攝後她喜不自禁有些亂了陣腳的情緒。我不知道愛是什麼,也許就這麼一觸即發?它能持續多久我更不知道。因為,我以為可以用一生宂長的時光去相信並堅守的所謂真愛,已被事實證明還不如一個網上新結識的“神交”更有魅力。好在,我許多年前就曾跟那人講過,我從來不喜歡跟別人爭任何東西,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份。

前兩天,因為一件工作上的事情,玉又跟我提到了男攝,甚至希望我能利用職權和機會給男攝一些物質上的小回報。她高估了我。我手中實無經濟上的支配權,我也不想借職位來完善自我,就婉轉地回絕了她。但看到玉她對男攝的維護,我內心很卑鄙地想:他們,能走多遠呢?

愛,真的不是無敵的。它的敵人首先是歲月,還有種種境遇的因素。尤其是玉這樣一份混沌曖昧着的愛,它只是一枚包裝得很好看的毒藥。服下這枚毒藥的人,幸福是不言而喻的,可從此再無解藥,總有瀕死的一刻。

想起也是在夏威夷,在酒店我跟一幫團友從電梯間走出,穿過狹長大堂時,那個帥氣的混血兒的丹尼斯(他送我的名片上的名字)迎面微笑着走來,想跟我拍照留念。一羣女人,我已屬隊列中最“老”女人之一,可他只要求與我拍照,他説喜歡我的漂亮(我自己都很久不敢臨鏡而視了),他説他是第二次見到我了(我卻不知他曾經什麼時間見到我,落地夏威夷才剛剛兩天)……到今天我都不明白是我哪裏打動了他。他請人助拍過後,我的同事們也起鬨般地給我和他拍了合照。非常的帥氣,非常的眼神,非常的高大魁梧的丹尼斯,他摟我在懷。那刻,我突然就感動了起來,彷彿喜歡上了這個跟我語言不通又似乎有些心意相見的男人。後來,我也多次上他自己創辦的網站瀏覽(他給我留了網址),卻從未按他的希望發郵件給他,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英文太垃圾。

因為我早已不再期望虛無縹緲的情懷,早已厭惡了自己一直以來虛情假意描繪的所謂愛情。我更加珍惜眼下寧靜而尋常的日子和日子裏如塵飄浮的那些小小的快樂。這些才是屬於我的,是我所能掌控和擁有的。

説着別人的故事時,自己何嘗不知毒藥的功效。“我們坐着凝望。當我再次開口,愛自我埋葬在我身體,直沒刀柄。”喜歡這句詩,因為真實地感受過,此時放它在心底,仍有很痛很痛的感覺。愛是可以恆久的,跟死亡一樣。你看不見它的樣子,你只能感受它的感覺,總有灰飛煙滅天塌地陷的那刻。

所以,我更寧願自己錯誤地去理解這句詩,或者給它鑲上些可以令我眩目的金邊,不要再為之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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