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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鼠疫》讀後感範文(通用9篇)

欄目: 讀後感 / 發佈於: / 人氣:1.55W

當認真看完一本名著後,你心中有什麼感想呢?何不寫一篇讀後感記錄下呢?到底應如何寫讀後感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寒假《鼠疫》讀後感範文(通用9篇),歡迎閲讀與收藏。

寒假《鼠疫》讀後感範文(通用9篇)

寒假《鼠疫》讀後感1

用一天時間看完了《鼠疫》,加繆的慢熱讓我有些不耐煩,但終究也沒有讓我失望。

這並非一個描述苦難中人們如何奮勇鬥爭的故事。或許在我們土地上,我們習慣於災難發生地流傳出來充滿正能量的故事,給人以心靈上的安慰,就好像我們十分缺少這些東西一樣。但是在裏厄醫生的日記裏,對抗疾病的勇氣是和消極、逃避共存的,責任,愛情,親情,友誼,它們首先是弱小的、微不足道的。

不,這還遠遠不是全部。塔魯在對抗疫病時和醫生們並肩戰鬥,但他心裏想的卻是更大的問題。即使不是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大家也全都是鼠疫患者——整個社會都生病了。塔魯發現大多數人——包括他之前最尊敬的父親——都會為了一些“正當的理由”贊同了千萬個人的死亡,就和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樣。是的,人們為了一些大道理,為了愛國,為了正義就贊同殺人,因為他們別無選擇?但是他們都默認了自己的選擇。塔魯想要在鼠疫錯過他們的短暫時間裏做些什麼,可他還是死在疫病消失的前夜。死前他説,“我輸了”。

他真的輸了麼?那些倖存者們互相擁抱着的時候,得到了許多天以來不曾體會到的歡樂,然而那些有所向往的人卻發現戰勝了鼠疫卻一無所獲。除了塔魯。塔魯獲得了安寧,一種無意義的安寧,而代價是死亡。那些希求着什麼的人們之所以最後覺得即使倖存自己也是一無所獲,那是因為他們在渴求着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物。

我妄自猜測着,卻不願把它説出來,因為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想法,在這種時候每個人面對加繆都會有不同的話要説。

面對苦難時,人不必去裝什麼英雄。任何時候人都不應該去裝什麼英雄。人應該實事求是。而選擇了實事求是並不意味着就要和城裏的居民共進退。朗貝爾的實事求是就是悄悄地離開此地,去堅守自己的愛情,而裏厄醫生卻只能在孤獨中度過這難熬的歲月,隔着一片虛無“等待”自己病重的妻子死去。個人的命運是何其微不足道,死去的人終於無名無姓,而活下來的人也終將無名無姓,因為結尾也説了,鼠疫病菌依然存在,也許某一天就會再次爆發。當然,不止是這個原因。

不再有揪心、曲折的情節,不再有動人心魄的故事,也不再有感人至深的愛情。這些其實我們都不需要。我們也和鼠疫中的人一樣,最終只能獲得我們力所能及的一切。當我們還在把自己投進那些刻意編排的故事裏時,自然不會想到那些其實都是不可能的。然而在鼠疫裏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可能的。我們究竟是更愛不可能還是可能呢?或許是前者吧。我們總愛想着我們不需要的東西,忽視了隱藏在我們生活中的一切。對於這平凡的世界究竟還要付出多少才可以讓它變得更理想化,更浪漫化呢?究竟要過多久我們內心所渴求的世界才會降臨呢?

永遠不可能的。當你親手去揭開那面紗時,你自然會發現。這就是我們生活在其中的世界,我們無法生活在別的地方,無論那會是多麼理所應當,我們只能存在在這裏,這個鼠疫潛藏的世界裏。

寒假《鼠疫》讀後感2

苦難面前的人生抉擇!本書是法國著名作家加繆1956年出版的荒誕系列小説之一,以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奧蘭市一場鼠疫為背景,描寫了瘟疫面前的世間萬象。

加繆出身寒門,幼年嚐盡人間艱辛,不過自幼好學,逐步出版了《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話》等知名著作,44歲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不到50歲就車禍身亡。他提倡作家的社會責任,廣受法國知識屆尊重。

眼下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禁錮華夏,雖然新冠沒有鼠疫致死快,傳染性也相對弱一些,但某種意義上更恐怖,讓我們與他人隔絕,阻止人們除了家人外的聚會、聚餐、任何相互親密接觸,是在讓我們反思我們的人際關係嗎?不管怎麼説,讀此書可謂應景。從這位新人道主義大師那裏,我們能學到什麼?

人被小小細菌或病毒禁錮久了,慢慢會變得越來越麻木,覺得這生活非常荒謬,簡直像生活在小説中。

在災難、不幸面前,或如書末所言,每天的生活都是某種不幸,人其實可以有很多選擇:有人選擇醉生夢死,有人選擇逃避,有人選擇宗教信仰。加繆的觀點是,我們要謙遜,要誠實,要鬥爭,要反抗,要幹好自己的事,多行善,就心安、得救了。哪怕是簡簡單單的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享受孤獨,多思考,也算不失為人。

瘟疫的荒謬:象一隻黑天鵝,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也完全打亂了很多商業計劃。之前推薦過Taleb的《黑天鵝》等書,大家有空可以看看書評和那幾本書,想想如何反脆弱,如何應對這樣的黑天鵝事件。

這本書雖然也有很多入木三分的心理描寫和想象,不過總體故事性還是很強、很易讀的,該書有多箇中文版,我沒看法文版,白錐子法語教授李玉民翻譯的不錯,我只花兩天就讀完了。

寒假《鼠疫》讀後感3

鼠疫爆發前,裏厄與妻子告別。他對她説“你回家時,一切都會好些。我們需要從頭開始。”現在鼠疫過去了,這正是從頭開始的時候。但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妻子的死訊。

城門打開時,無數離人瘋狂地擁抱親吻彼此。人們總對重聚之後的情狀浮想聯翩,但當風波帶來的激情遠走,他們迎來的不是重新開始,而是復歸原狀。

“真正體驗愛情”的時刻或許並不存在於世。轟轟烈烈的重逢,瘟疫後感情迎來嶄新的開端,可能只是言情小説裏泡沫般的幻想。血溶於水的情感總是默默的,也只是默默的,隨着時間而理所當然地順延,直到某一方離開人世,倖存的一方獲得默默回憶的權利。

解放之夜,萬人空巷,火樹銀花,狂歡一下子沖淡了故人逝去的悲傷,洗去了面對死亡的屈辱和流放感。歡呼聲經久不息,好像人們只需把記錄歷史的職責推給一座紀念碑,自己的創口就能自動復原。記憶被倖存的庸人美化成經歷,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永遠是一個樣,不變的是他們的精力和他們的無辜。”

裏厄大夫正是在一刻下決心編寫這個故事。

鼠疫來臨時,即絕境和死亡逼近時,人們被迫直面生命的意義,無法不靠反抗荒謬來保存自身和他人的生命。荒謬本身以及對荒謬的思考是令人不適的,因此,當鼠疫離去而人們被鬆綁後,他們立刻拒絕反思,選擇遺忘,選擇哲學自殺。他們所逃向的看似合理的平靜的生活,本質上也還是荒謬的:人終有一死,就像鼠疫會再次喚醒它的鼠羣,使人們再度罹難。

因而,在死亡的脅迫過後遺忘和美化悲痛的記憶是愚蠢的,只有覆盤和記錄,銘記,警覺,和思考,才能一貫保持自覺,一貫堅持反抗,唯有此,鼠疫、死亡和荒謬才得以被征服。

加繆憑藉《鼠疫》榮獲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下面一段話摘自他的獲獎演説,表達了他對作家這一職業的認識,不妨當做裏厄作為倖存者寫作《鼠疫》的動機。

寫作之所以光榮,是因為它有所承擔,它承擔的不僅僅是寫作。它迫使我以自己的方式、憑自己的力量、和這個時代所有的人一起,承擔我們共有的不幸和希望。

或許,每一代人都自負能重構這個世界。而我們這一代人卻明白這是痴人説夢。但我們的使命也許更偉大,那就是要防止這個世界分崩離析。

寒假《鼠疫》讀後感4

《鼠疫》帶給讀者哀傷的同時,也帶給讀者思考。小説所描寫的人類生存困境以及困境裏掙扎的人們如此栩栩如生,使人猶如親歷。加繆細緻深刻地描繪人類在生存困境裏的恐懼、焦慮、痛苦、掙扎、鬥爭,也刻畫出消沉絕望心理層面之下依然包裹着的期待。

《鼠疫》校者林有梅在《鼠疫》前序中介紹:加繆希望以寓言的形式,描繪出納粹如鼠疫病菌般吞噬千萬人生命的“恐怖時代”。那時的法國人(除了一部分從事抵抗運動者),處於德軍強權統治下,就像歐洲中世紀鼠疫流行期間一樣,過着與外界隔絕的囚禁生活。他們在“鼠疫”城中,隨時面臨死神的威脅,且日夜忍受着生離死別痛苦不堪的折磨。

顯然,林有梅認為小説是以象徵主義手法寫出的。筆者對加繆瞭解不多,更談不上有所研究,自然相信權威者所言。不過我認為,鼠疫可以象徵一切人類面對的生存困境,譬如恐怖時代,非典,地震,洪水等等。因為它們有着共同點:個人的命運和羣體的命運緊密聯繫在一起,大家共同面對死神的獰笑,每個人都絕望着,又都期待着。

相比《局外人》裏的默而索,我更加喜歡《鼠疫》中的裏厄醫生。默而索顯得過於理性,對於一切事情都是冷漠的局外人態度,甚至面對母親去世本人死亡時候也是如此。但裏厄醫生無疑是熱情的生活者,他從不躲避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他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責任就是跟那吞噬千萬無辜者的毒菌作鬥爭,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多麼偉大。因為裏厄覺得和鼠疫作鬥爭就是本分的工作,是在和眼前的客觀事實做鬥爭,可能鬥爭沒有什麼效果,但是不得不下去。這不是英雄主義,這是實事求是,這是一種冷靜又理智的態度,既不魯莽也不逃避。

當然,裏厄的鬥爭需要付出代價,那就是時時刻刻體驗着孤單絕望,無依無靠,甚至他無法停止下來喘息一下。他時時刻刻面對死亡,時時刻刻看着病人死在他面前。對此,他唯一的抵禦方法就是躲避在這鐵石心腸的外表之下,把他心中用以控制感情的繩索上的結緊緊扯住。許多時候,裏厄醫生所作的措施不是救人性命,而是下令隔離。面對鼠疫,人類如此無奈。

正因為此,裏厄感到自己跟失敗者休慼相關,而跟英雄沒有緣分。因此,他對英雄主義不敢興趣,他所感興趣的是做一個真正的人。英雄是帶着光芒登場的,非常稀缺,但是真正的人卻生活在我們周圍,構成一個不讓社會沉淪下去的中堅階層。我尊敬這些真正的人。

當然鼠疫的內涵不僅僅是這些,根據小説的前序,評論家認為《鼠疫》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了加繆自《局外人》以來的哲學觀點,即現實本身不可認識,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獨。但二戰中銘心刻骨的經歷畢竟讓加繆重新思考“生存”和“存在”,他自己這樣總結:“《局外人》寫的是人在荒謬的世界中孤立無援,身不由己;《鼠疫》寫的是面臨同樣荒唐的生存時,儘管每個人的觀點不同,但從深處看來,卻有等同的地方。”

但是我覺得,加繆雖然在《鼠疫》中描寫了人類的荒謬生存,但是他同時也給出一個積極的: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人們永遠嚮往並且有時還可以讓人們得到的話,那麼這就是人間的柔情。人類面對生存困境之時,支撐他們活下去的期待就是這個人間柔情。所以《鼠疫》也同時告訴我們:人的身上,值得讚賞的東西總是多餘應該蔑視的東西。這説明了加繆一直苦思冥想的“人類出路在何處”的問題,應該在人道主義中去尋求解答。

寒假《鼠疫》讀後感5

《鼠疫》故事是發生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法國的`一個小城鎮,描寫了從鼠疫初顯徵兆到鼠疫瘋狂高潮後的迅速結束。很多人看到這個名字時都會產生與其實質內容不符的印象,其中也包括了我。鼠疫幾乎完全是個框架和主線,給人印象深刻都是些在這像陰雲似的天空下“活”着或死去的靈魂,思想和感受。

“你活在抽象中”是我對這部作品肅然起敬的開始,幾乎每部名著都有令我肅然起敬的開始。它們在開端不久讓你津津有味地繼續着時突然碰到超出你想象的精彩。在這部小説裏,我把它看做兩方面:第一,我不瞭解你的感受;第二,我“認為”我瞭解你的感受。這個我時常想到問題,同時存在的問題,加繆告訴我它們可以用來概括,那就是“活在抽象中”。記得在小學學《最後一課》時有印象,法語是世界上最精確的語言,那麼這個翻譯過來的“抽象”在法語原文中代表的可能是更精彩,更精準的一個意思。

裏厄想,之前20次鼠疫死的的一億人,作為一個數字“躺”在歷史裏,於眼前幾百屍體,擺在廣場上作對比,現在的感受是確切的,而一億人的卻是數字,是抽象。那麼一億屍體具體比起來會是比廣場更壯觀的;而現在的自己就不是抽象嗎,自己沒有患上鼠疫,自己在思考,在感受,甚至思考感受出思考感受本身的層次和侷限,那麼他的整個思考感受活動是不是運行在一個更大的侷限,更大的“抽象”中呢。這個“抽象”伴隨了鼠疫的整個過程,並不是只有抽象和不抽象兩種,而是像上面提到的,分不抽象,有點抽象,更抽象一點,比較抽象等。不抽象的感受是什麼人呢,是那些已經患上鼠疫,等待死亡的人,即使就是這一點,也並不十分令人確定。

我在想是什麼令人脱離了現實,邁出了走向抽象的第一小步。是理解,和想象力。理解在先,它對別人的感受加以理解(不只是痛苦),這裏就會出現與現實的出入;第二是想象力,就是想象在自己身上發生時自己的感受。我忽然發現這是人下意識不可控制的行為,很難阻止自己這麼想。

然後自以為那痛苦是那樣的,感受起來一定是那個樣子的。如此種種,往往每個人對這個世界都有一個認識,對陌生的事物,哪怕稍知一點的事物也會做出判斷和理解,實在不行還可以只憑名字想象一個人的長相,一部叫鼠疫的小説有多無聊。所以,我們幾乎對每一個我們知道的但不瞭解的事物有一個判斷和印象,這好像是我們必須做的,當説出一個你只聽説過的事物時,你的腦子一定會反映出你對它的理解,不會出現沒有意識的情況。仔細想想真的很奇妙,我們生活在巨大的抽象之中。

寒假《鼠疫》讀後感6

網外,是空蕩的街道,把人情味連同呼吸一同吞嚥下的藍白口罩。網上,是發酵的恐慌和焦慮,輿論場喧囂而混亂,一切撲朔迷離。我們的科學武器已經遠比194X年強大,傳播信息的途徑被拓寬、通訊速度被催化着迭代。然而,與我們共同進化着的疾病威脅不減,我們也並不能像過去預期的那樣,離真相和現實更近一點。

帶着悲觀的情緒翻開《鼠疫》,本以為會讀到荒誕的世道、屈辱的死狀,合上書時,卻只感到慰藉和沉靜。全書以顯示的敍述方式成文,如實記載了鼠疫的全過程,既力求詳盡,也不誇大事實,旨在“使英雄主義恢復它應有的次要地位,從不超越追求幸福的正當要求而只能在此要求之後。”但再次精讀人物的對話,咀嚼動作與神態的細節,那被刻意弱化的英雄形象仍然呼之欲出。在兵荒馬亂的當下,去沐浴這些崇高形象四溢的陽光,筆者又獲得了平復內心,重振勇氣的力量。

裏厄是小説的敍述者,也是情節得以發展的中心人物。作為大夫,他與其他參與救治的市民不同,對生死有着基於職業的更冷酷和麻木的認識;作為加繆筆下的西西弗斯式的人物,他又與其他人共同推舉着不斷滾落的巨石;作為倖存者,他記憶,他敍述,他作證,他征服。

我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行醫之人是富於同情、慈悲為懷的,而現實中他們通常並不如此。不必説診斷必須在客觀冷靜中進行,不能夾雜個人的情感、親疏與好惡,高強度的工作也早已消磨了他們對傷患的同情心,逼迫他們成為分析、決斷、行動的機器。

最讓他頭痛的是出診。一旦診斷為瘟疫就意味着要把病人立即送走……“可憐可憐我們吧,大夫!”勞萊太太一再説。她這話有什麼意思?他當然有憐憫心,但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便開始對抗、流淚、勸説,總之是抽象活動。

裏厄也如此。與其他醫者一樣,他出於對患者的悲憫而選擇這個職業,而這個職業又要求他放下悲憫去做無情的聖人。

令人疑惑的是,裏厄雖然堅決不幫助朗貝爾出城,但他並不阻止他。如裏厄所言,他無法確保朗貝爾沒有攜帶鼠疫桿菌。若鼠疫越過了城門的封鎖,更多人將會因此死亡,這本質上與裏厄的信條相悖。與其説這是作者為了削弱裏厄身上的英雄光環而刻意為之,不如説這源於“理解”。就像他並不揭發嫌犯科塔爾一樣,未來的災禍輕於眼前人的痛苦,而他只活在當下。

寒假《鼠疫》讀後感7

很多時候,我覺得書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了現實,多讀書可以更多維瞭解世界。讀這本書的理由很簡單,把現實和小説對比碰撞一下。近幾個月爆發的新冠疫情讓我們重新認清了這個世界,認識了自我。於是我翻看了這部經典小説《鼠疫》,簡單談一下自己的感想。

書中出現的那些人物在現實中有了完整的印證,而現實甚至更加有血有肉。裏厄醫生,每天忙碌奔波到深夜和鼠疫做鬥爭。帕納魯神甫,疫情期間大肆佈道,宣揚疫情是不信宗教導致的懲罰。塔魯,四處奔走,積極發動志願者組建隊伍協助抗擊疫情。朗貝爾記者,被困城中,到處打點關係想逃出封鎖的奧蘭城。還有人藉着交通中斷,倒賣物資,發着災難財,大賺一筆。而那些市民惶惶不可終日,在疫情初期仍然尋歡作樂,後期也是精神空虛消磨度日。這些人物,有沒有讓你對照到現實中的那些人物身上?

這本是一本虛構小説,現在卻成了現實主義寫照。作者對人性的洞察可以説是入木三分,有理有據。但是現實永遠比小説更荒誕,現實中存在着那些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連小説都不敢寫,寫了也會被屏蔽。所幸,這個社會上裏厄醫生、塔魯志願者這樣的人還是佔大多數。

發生的那些荒誕事件,也只是些讓人震驚的個例。世界本就是荒誕的,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現實本身沒有什麼可預測性。在這種不可預測性下,最重要的就是接受這一現實,然後想辦法去解決問題。沉着冷靜,腳踏實地去對抗這荒誕的世界,對抗疫情。我們的國家正是如此去做的,我們的人民也是如此去做的。

《鼠疫》故事的最後,奧蘭城的人民戰勝了鼠疫,迎來了親人的相聚。但是,也有些人,面對已經走得空空蕩蕩的火車站台,沒有等來想見的那個人,忍受着生離死別的痛苦。痛苦、焦慮、絕望、鬥爭之後,戰勝疫情,或許會成為這一個時代的精神印記。

鼠疫最終只是一個象徵,人類歷史上面對的各種災難數不勝數,戰爭、疾病、地震等等。需要看清的是,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而生活不止,鬥爭不止。

寒假《鼠疫》讀後感8

書讀多了的一個好處是,對書的品味比原來包容些,各種類型的書,像各式各樣的食物都能欣然接受了。絕不只吃那些自己最愛的吃的忽略了其他,而是要合理搭配、均衡營養。讀書也一樣,各種口味的都嘗一嘗,也許會發現原來以為自己不愛吃的,竟是如此美味。《鼠疫》就是這樣一本書。

是在讀過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後讀的。擱在其他時候,我不會這樣一口氣讀完,或者讀不下去丟在一邊也説不定。不過偏偏就是在讀過一本霍亂時期的故事之後才讀到它。這還得感謝我的舍友的推薦,所以才會在我去圖書館所借的另一本書(弗吉尼亞·伍爾夫的《到燈塔去》)旁邊發現了它。

如果問我《鼠疫》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只能回答“不過是一場鼠疫悄然來到阿赫蘭這座城市,肆虐了幾個月後又悄無聲息地消退的故事”。重要的反倒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書中僅有的幾個面目清晰的角色:裏厄醫生、他的妻子和母親、外鄉人塔魯、公務員格朗、記者朗貝爾、神甫帕納魯、法官和科塔爾,還有一個哮喘病人。其他人都是面目模糊的,湮沒在鼠疫肆虐的煙幕之下。這幾個面目清楚的人物,無論鼠疫之前他們扮演的是什麼社會角色,也無論鼠疫剛來襲時候他們是怎樣的應對反應,在鼠疫不斷升級的過程中,他們漸漸加入到與鼠疫正面抗爭的隊伍中來。

當一個外鄉人塔魯向裏厄醫生提議要組建一個“志願者防疫隊”的時候,裏厄醫生説“這工作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一點您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有必要提醒您。您仔細想過嗎?”塔魯沒有正面回答,卻問大夫如何看待神甫的佈道。裏厄回答説“只要看到鼠疫給人們帶來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瘋子、瞎子和懦夫才會放棄鬥爭”。“您相信上帝嗎,大夫?”“不相信。但這能説明什麼呢?”“既然您不相信上帝,為什麼您自己還表現出那樣的獻身精神?您的回答也許能幫助我回答您的問題”。

再後來,一心想逃出城去的記者朗貝爾選擇留下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和你們在一起。”因為如果他真一走了之,他會感到羞愧,這會妨礙他熱愛自己留在那邊的親人。塔魯如當初大夫提醒他一般提醒朗貝爾,假如他有意要和大家同甘共苦,那他就可能不再有時間去享受愛情,必須作出選擇。“你們也都很清楚這個道理!否則你們到這個醫院做什麼?那麼你們是否也作了選擇,是否也放棄了幸福?”

最後,鼠疫終於如同它來時的悄無聲息一般消退了,身體虛弱的朗格邁過了死亡的門檻,一直抗爭的塔魯卻在勝利前夕被瘟神帶走了。朗貝爾最終回到巴黎,與他的愛人相見,而裏厄醫生的妻子卻在遠在幾百公里外的療養院去世。

“那扇窗户面朝寧靜的街道,每到傍晚,她都坐在窗户後面,略微挺直身體,雙手平平穩穩,目光十分專注,就這樣一直做到暮色襲如她的房間,把她的黑影從灰色的光線裏襯托出來,灰色光線漸漸變成黑色,於是她那一動不動的剪影便融入黑暗裏。”

寒假《鼠疫》讀後感9

瘟疫肆虐,隨之而來的,不是救助,而是令人絕望到發瘋的——封城。此時,你會怎麼做?當鼠疫的陰影已經滲透到生活的每一處避無可避時,你是默然等待死亡的來臨,還是奮起做些毫無用處的反抗?加繆在《鼠疫》中談到的,正是這樣一個命題。

“於是,在這些高峯和低谷間他們選擇了一條中間路線。他們在生活中漂過而不是生活其中,在沒有目標的時光和毫無結果的回憶裏,像本可以獲得實質的遊蕩的影子一樣,選擇了立足在他們不幸的土壤裏。”當等待中的人們終於認識到這座城市在也不可能響起車輪碾過鐵軌時響起的“咔咔”聲響,終於意識到遠行的親友再不可能踏入城門時,有的人妥協了。他們疲憊地認為他們再也沒了除與未來寂寞的時光和死亡的陰影相妥協之外的選擇,放棄了想象,放棄了回憶,也放棄了救贖的機會。

也有人,在鼠疫壓倒性的勝利優勢面前負隅頑抗。他們正如周國平所説的那樣:“我們不倒下,僅僅是因為我們不肯讓自己倒下。我們以此維護了人的最高的也是最後的尊嚴——人在大自然面前的尊嚴。”然而儘管如此,這些勇士們卻仍產生了“從和幽靈般的記憶漫長而無聲的交流中,突然被拉進永恆的寂靜,不再有任何痛苦。這是幸運,還是不幸?”漫長而無盡的等待,毫無勝算的鬥爭,以及不得不保持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和鼠疫鬥智鬥勇最終還是打敗了他們。這座小城幾乎成了一座精神的死城。

就算是鼠疫終於結束的時候,人們的內心也還有一種深切的不安定感,這種不安定將困擾他們的一生。當他們午夜夢迴,汗涔涔地從牀上驚坐而起,他們的靈魂仍然處於那片鼠疫的陰影之中,隨時感受着死神鐮刀的冰冷質感。倖存下來的人們,鼠疫沒有摧毀他們的肉體,卻以一種更可怖的方式摧毀的他們的精神,他們的靈魂。

由此便可以得出了,苦難的力量,從不在於物質上的毀滅,而更在於它對精神世界的破壞。

海明威説: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會被打敗。肉體的消亡不算什麼,只有精神的麻木,靈魂的終日惴惴不安戰戰兢兢不敢再直面生活,才算是真正摧毀了一個人,從肉體到靈魂,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