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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示例作文3篇

欄目: 故鄉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8.26K

永遠的老家

故鄉的示例作文3篇

這些年,我的夢裏經常出現那個叫鬆弄的村莊,爺爺、奶奶已經離去二十多年,那間房子已經空無一人。對於我而言,那就是個符號,留着些念想而已,唯一給我的記號是如今我還在姓的姓,這是姨祖父的姓,讀初中時為使兩位老人不留有遺憾而改的,這個姓與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

前些年,我到這個村莊弔喪,特意去看了看已經破敗的老家,房前屋後的桃李還在,熟悉的景緻還在,但我已經基本上不認識這裏二十多歲以下的人,見面已成陌生人,人們早不將我當這個村子的人。我讀高中以後,由於奶奶、爺爺相繼去世,就沒有再進自己居住過的老屋,但爺爺、奶奶的相貌一直定格在我的腦海中,到如今也沒有變樣。

我在公社讀初中時,離這個村莊只有兩公里路,奶奶隔三差五就到學校看我,給父親和我帶點蔬菜、雞蛋之類的東西,週末要我回家放那一頭水牛。我與爺爺、奶奶在一起的時候,爺爺坐在火牀上吧嗒吧嗒抽着草煙,奶奶站在火牀下生火做飯。我就在一邊看着我的書,一家人很少説話,但吃飯的時候好的菜都到了我的碗裏,任我怎麼拒絕都不行。沒有孩子的爺爺、奶奶是仁慈的,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我對這個家的感情遠不如父母在的那個家。當時農村的人結婚早,十五六歲結婚的人不在少數,奶奶為了讓我永遠留在他們身邊,幾次對我説要去説合村中的一個少女,都被我一口回絕。其實,那個女子長得很漂亮,一雙眼睛烏黑清亮,她的父親當時有工作,家庭條件不錯,一起放牛的時候蠻有好感,只不過我想讀書不願意過早結婚,讓奶奶白操了心。

爺爺、奶奶很勤勞,菜園裏種了些草煙和蔬菜,水溝裏栽了些菖蒲,菜地邊種着排洋姜,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蔬菜,這在當時的農村來説,是屬於會過日子的人。每到街天,奶奶都要背些蔬菜到集市賣,得來的錢一部分給爺爺買酒,一部分積攢着,每個街天總會給我幾毛零用錢。我用奶奶給我的錢買了許多連環畫,每本都工工整整寫上大名。還讓父親給我訂了《少年文藝》,在當時農村的孩子中,我屬於幸運之人,基本上沒有吃過特別的苦。有一年,國家進行棉布賒銷,奶奶給我做了一牀軍被,這牀軍被一直温暖我到結婚時才被擱置。

老家有一問土木結構的瓦房和一間木楞房組成,沒有圍牆。有一條溝渠從院邊經過,簡陋但温情,溝邊有一排木瓜樹和李樹組成的天然籬笆,每到春天,紅紅的木瓜花與潔白的李花相互映襯,有些蒿草與苧麻長在下方。有一個村的人回家的路就從老家門前經過,幾乎每天都可以見到遠行的人,出行,回家,帶着希望走,含着收穫歸,這正是山裏人一生最有色彩的生存方式。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看這些行人,希望如他們一樣從山裏走出,尋求生活的出路。

初中畢業,我考上高中,奶奶給我轉了糧,囑咐我好好讀書。不久,奶奶、爺爺相繼去世。高中畢業我考上了師專,一步一步離開那個村子。爺爺、奶奶留下的老屋還在那,有一户人家幾次想跟我們買,為的是地基,我沒有答應。因為在我的心中,依舊將那裏當作我的老家。只要房子還在,菜園還在,就足以證明這一户人還在,那根就在。

我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否將那當作老家?但即便這個老家終結在我的身上,女兒還跟着我姓爺爺的姓,依舊有一些關係存在的。

夜裏幽夢忽還鄉

其實不管你愛不愛,故鄉就在那裏,這是你自己無法選擇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熱愛自己的故鄉。因為自己的生命從那裏開始,那裏的山川草木和人情世故連接着自己的一生。漸到春節,故鄉的風物舊事不只一次出現在夢中。

故鄉,是一個有三百多年曆史的白族村子,我離開家的時候有四十多户,二三十年過去了,户數增加了二三十户,人口卻沒有增加多少,且有逐漸減少的趨勢。故鄉所在的地方屬於滇西羅坪山餘脈滿崇山東北麓,村前有兩條小河交匯,兩條河交匯的地方曾經是生產隊開墾過的沙灘,如今成為村委會的駐地,有一農村集市,村完小已經搬到這個地方,我們村子在集市的對岸。童年在村子生活的時候,有一條溝渠引到村中,不是雨季的時候,清悠悠的水長流,人們就吃這渠水,我們小孩喜歡在渠邊走,有時會抓到魚,幾個夥伴一起去燒吃,特別有味道。當時的植被很好,村子頭上是密密的高大的慄樹,村子左邊、右邊都有幾棵樹齡在幾百年以上的黃連木樹,還有幾棵古楸木,村北的溝裏種植着一排竹子,還有幾棵棕樹,青瓦土牆的古老院落被火煙薰得黝黑,村子的公共道路都是用大塊石鋪成,整個村子連為一體,錯落有致。與很多村子一樣,我們這個村子除後來遷來的一户外,全村的人都是一個祖先的後代,大約在清初由洱海地區遷入。

童年時一院老屋一般有兩三家人,小孩多。我上有哥姐,下有弟妹,屬於不上不下的位置,我是穿哥哥的衣服逐漸長大的。從五六歲開始,我就跟着哥哥、姐姐去割豬草,這是一件特別快樂的事,春夏能割的東西多,秋冬能割的東西少,但是總是能夠得揹回一筐,去喂自家的豬,到秋開始催年豬的膘,冬天就能有年豬的香味。我們儘管吃的是雜糧,常常還是半飽,但是野外四季都可以尋找到可以吃的野果和草根,找尋食物的過程就是一個快樂的過程。孩子多,夥伴多,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幸福,夥伴們上山、下河都一起出動,伴隨着我們的還有我們親密的夥伴――狗。雨季,我們清晨在泥濘中上山,採些木耳和蘑菇,木耳賣給供銷社,蘑菇自家吃,一季可以賣上幾十元,這在當時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足可以為家庭減輕許多負擔。

秋冬是山裏人最喜歡的季節,秋收以後,每家都分到些稻穀和玉米,生產隊會在七月半和八月十五這兩個節日殺些羊,按每家的人口去分,很是公平。每家在這樣的日子裏,都會煮上大米讓孩子們吃個夠。冬天,每個家庭都會殺年豬,不論個頭大小。都要請親戚鄰居一起聚聚,給每家的老人送點肉嚐嚐鮮。最具特色的菜是血肉,是煮肥肉或五花肉,切片後回鍋,加入水醃菜,再加入護心豬血,味道清香可口。每家都在這個時候灌點血腸、香腸,醃製些臘肉風乾,等待着過年。孩子們則會在這個季節去採摘些火棘果,曬乾,滿足一年的零食所需。

村子裏的人儘管也有爭吵,但總的來説是和睦的,每一家有事,全村人都會幫忙,即便家中老人病倒,守夜的人很多,用不着説都會來,民風很淳樸。我小時候,幾乎吃過每一家的飯,我們大家都是在吃百家飯中長大成人的。父親不是這個村出生的人,算為上門女婿,退休後回到這個村子,然後給我們建了一院房子,我們搬離了原來的百年老屋,其餘幾家也陸續搬出。童年記憶中的古屋已經所剩無幾,如今的村子已經不是舊日的模樣。父親已經歸山,已經在半山腰的那個山坳裏找到了永遠的歸宿,在那裏的還有村中的歷代祖先。一個村的人不管生前關係如何?貧富如何?都一樣在那裏做伴,永生永世。 冬春是村子裏熱鬧的時候,東家結婚,西家蓋房,很多時候都是在一種熱鬧的團聚中。儀式中嗩吶是不可缺的,在嗩吶聲聲中,一對對新人拜堂,一間間新房上大梁,一座座墳墓上拱券,每一次儀式都要殺一隻大公雞,祭祀天地、祖先、各路神仙,求日子的幸福安康。記憶中的婚禮很熱鬧,當天晚上,都要擺上糖果席慶祝,男女雙方的親人對歌,祝福新人相親相愛,孩子們則圍在邊上,等待分享那些糖果;罷席,就在火塘邊開始對歌,人們這裏一羣,那裏一對,歌唱着幸福甜蜜的愛情,很多人就是在這樣的場合認識並定終身的。每個人記憶裏的珍貴多在這時節。

時光如水,我已經成為中年人,一些風俗已經逐漸淡去,但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依舊有着血脈連着的至真親情,還有那熟悉的'泥土味道,催促着我趕路。

鄉村的滋味

每年都去表弟家做殺年豬客,可口的炙肉不停地塞進嘴中,舌尖上充盈着濃濃的香味,一種親人間歡聚的安樂在院子中上演。這時,不需要什麼天才的導演,每一個人都是喜劇的主角。每年我都要這樣行走在山村很多次,用舌頭品嚐山村生活的幸福。

每一個人都會熱愛自己的故鄉,都希望親近這片賦予自己靈氣的土地,我也不例外。從小求學離開家鄉,儘管沒有走遠,但已經脱離了土裏刨食的生活,骨子裏邊對家的依戀卻比先前更深,我想這就是人們常説的故土情結。因為我找不到別的方式,只好抓住手中的一隻筆,用文字的來點播我心中的愛,只是沒有什麼收成。

與村中許多孩子不同的是我的父母都曾是教師,父親是公辦教師,母親是民辦教師,所以我的童年是在山村學校度過的。對於集體生產的記憶是母親回村以後,就那麼三四年,但那幾年生活的苦卻讓我記憶終身。每天清晨,生產隊長就會爬上村子中央的房子頭上派工,大人早出晚歸,一年苦到頭,分到的口糧還不夠吃,分紅的錢只能買一兩件衣裳,這大概就是當時中國農村的普遍生活狀態。很多家庭殺不起年豬,因為殺吃頭豬,要給國家交一頭任務豬,如果不交一頭任務豬,那就交一半留一半,我們隔壁的五保户交售的那一半才有貳斤五兩,成為我們全村的集體記憶。我們家每年都交一頭任務豬,自然每年都可以殺吃一頭,比那些交半留半的肉食是要豐富些。但即便在那樣艱苦的歲月,村裏人家殺年豬,都要請親人鄰居來,每個人燒吃一點,滿足舌尖的期待,共話永遠的鄉情。

艱苦的生活,不停的勞動,這是山裏孩子的少年。我回村以後跟着母親,學會了砍柴、種包穀、打連枷,揮汗如雨是經常的事。小學一年級我讀的是早班(早上上學,下午放豬幹活),學習成績屬於中等偏下,二年級我意外考了一次第一名,完小獎勵給我十本作業本和幾隻鉛筆,母親很高興,我的學習從此走上正軌,第一名的成績一直保持到小學畢業。小學畢業,我考了全公社的第一名,被縣一中初中部錄取,由於家庭供給困難,讀了一段時間以後,父親便將我轉回鄉村中學。這些年中,家裏殺年豬的時候我很少在家,基本是在學校,但父母總要給我帶些年豬肉,把愛和思念全都寄託在辛苦喂出的豬肉中。

父母希望我有出息,滿足了我不讀中專考大學的要求,但是我沒有考上好的大學,師專畢業以後回鄉教書,比父母進步一點的地方是沒有教過小學。幾年以後,進了縣城,安家,有了孩子,但我身上的那身土味怎麼也改變不了。回村,人們對我的稱呼從來也沒有改變過。讓我感覺我從來就沒有脱離那個羣體,始終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分子。我的那些童年、少年的夥伴沒有人脱離他們耕作的土地,有幾個人已經成為爺爺。我最好的老友到四十説不上年輕媳婦。就娶了一個死去丈夫的寡婦。接收了倆女兒,請我做殺年豬客的時候,看着我大口地吃,痛快地喝,説:“怎麼一點都不變!”我説:“我的口味怎麼會變呢!”憨厚的他滿意地笑了。

回鄉與親朋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些共同的話題,童年的記憶,白雲、炊煙、土地、耕作,一説到這些,大家一下就親近起來。但生活總是有些距離的,這正是人們進行比較的原因。與這些親戚、夥伴不同的是如今我不用鋤頭,整天面對的是一台電腦,儘管勞動的方式不同,但對生活的追求從骨子裏其實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些務實的每天都在耕耘的人。可能有些不同,我的這些親戚與夥伴或許並沒有體會到故鄉的美麗。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屬亞熱帶氣候,有山有水,是一片適合居家的樂土,只是由於地緣的因素,比發達的地區經濟要落後一些,生存是要艱難一點,可我們還擁有着最質樸的民風。有着相互關愛的倫理秩序。這是這片土地保持安樂的基礎,世間還能有什麼比這些更珍貴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喜歡鄉村,這是因為鄉村還有着最香的年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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