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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寶貝素年錦時簡介與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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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寶貝《素年錦時》簡介:

《素年錦時》是著名青年女作家安妮寶貝小説散文新作集。該書以春夏秋冬分章。作者以文字探索自我與外在環境及內心世界的關係,以及與之保持的疏離感。這種疏離感使她得以對照記憶與真實之間細微層次,沉着談論身世,家庭,童年,回憶中消失的南方,流失,生命的客觀性。剝離回憶的黑暗和光亮之處,將之呈現在多年新舊讀者的面前。並且關注點由早期書寫偏重的情感主題,逐漸轉移到知識和思省的層面。坦直討論寫作和作品,涉及天分,交際,孤立,圈子,爭議,價值觀,讀書,世相,人情,個人態度等等。風格清淡洗練,觀點直率深入。

安妮寶貝《素年錦時》經典語錄

與其熱鬧着引人奪目,步步緊逼,不如趨向做一個人羣之中真實自然的人,不張揚,不虛飾,隨時保持退後的位置。心有所定,只是專注做事。

如果有一個房子,可以讓人喝醉,埋起頭來哭泣,放下所有的羞恥和祕密。它就是自己的家。

如果有一個房子,可以讓人喝醉,埋起頭來哭泣,放下所有的羞恥和祕密。它就是自己的家。

一個人若太具備感情,是會自傷及傷人的。的確如此。

貌似高傲的女子,其實可以低到了塵埃裏去。

我懂得之後的黑暗冷落,確定無疑。

但煙花已經在頭頂劈頭綻放。

所謂人的老去,不過是認命。知道有些境地始終擺脱不掉,有些事情始終做不到,有些願望始終無法實現。有時我會認為,完美的生命旅途,不是老去,是無疾而終。是不告而別。

一個人若想擁有在出世與入世之間迴轉自如的真實性情,該需要多麼繁複艱難的提煉。逐漸開始這樣理性,心冷如冰潭。看到時間盡頭的虛無。

人若看清和明白自己的處境,就只能承擔它。即使心裏有一種畏懼,對着蕭瑟落寞的,對黑暗與幽閉的畏懼,也要承擔着它。回到自己的使命之中。有骨骼的哀傷,那等同於一種自我剋制。 我們無法判斷猜測時間的廣度和深度。分離的人,再不見面的人,對各自來説,就如同在這個世間已經消亡一樣。音信全無。這是一種處境。

生活必須被適當地擱置和隱蔽,不屬於討論範圍。也許人的成熟是從擁有祕密開始。

孤僻的好東西難以等到真正欣賞它們的人,因此有時反而會歸屬甚佳,最終被痴迷於它的人帶走。對喜歡的東西沉着鎮靜,內心篤定,這也是自信的一種。要或不要,又有什麼關係。

生活的根基,是一顆自然的平常心。

暴露太多的人會顯示脆弱,因她絲毫不懂得後退及隱藏,留給彼此的餘地。

一個人若想能夠控制他人,必然要先能夠控制自己。對這個規則,對任何事情都能適用。

人的生活一旦被展覽,就會失真且變味。周圍演戲的人就夠多了。

一些優秀驕傲的男人或女人,最後總是與平常配偶為伴。不願意低俯下來靠近好的東西,怕被拒絕,他們過分自重,沒有耐性,只願索取不肯付出。

可選的那麼多,彼此都差不多,又何必為你赴湯蹈火。

在覺得難過或者孤單的時候,想回去的,依舊只是自己的家。

生命中有些門不能碰。有些地方不能抵達。有些期望無法佔有。有些問題沒有答案。有些對峙無法佔據主動。

成年人的標誌是,他開始發現自己在情感上逐漸不需要別人。

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醒來,看到窗外的暗藍天際。曾經跋山涉水而山高水遠,也曾困守城市繁華不知何去何從。看過世間風景,嘗過人情冷暖,身體是成年的,心是提前老去的。

真相和誤解,有時不能被自己呈現和突破。要等待時間消逝,做出審定。

死亡同時讓我明白要隨時接受依賴被抽離,希望被破滅,等待被斷絕,未來被扼制的時間規則。所有的事情,都是重複的,循環的。這樣的痛苦。

一個人要做到對自己的美,聰明,善良,完全不自知,才顯貴重,一旦有自知,品就自動下降一個層次,就彷彿梔子花不知道自己有多香,蘭花不知道自己有多幽靜。天分,天性,從來都不需要發言和解釋。

對生活的境遇,我們只能以命運來解釋一切,以此最終使自己獲得平靜。並且依舊相信命運無可辯白的公正性。

所謂朋友的意義,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熱鬧。

長年獨立生活在異鄉,習慣不能暴露軟弱和困惑。那種暴露,對自閉的個性來説,是一種羞恥。

花卉如人一般,也分平實有效或華而不實。而人總是會更鐘愛佔有期限不長久的東西。

大自然的美,從來都是豐盛端莊的。鄭重自持。如同一種秩序,一種道理。

我信任所有真實自然的語言,沒有矯飾,沒有虛浮,有的只是在生活和情感中的逐漸沉定。

世間的晴朗風月,如同一種靜默的昭示。

它説,世界空闊,你總在底處。而這是一件鄭重的事。

她對他説。我很愛你,卻不知道該如何靠近你,所以覺得離開也是可以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結果反正都是這樣。是好是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迷戀過你,就像迷戀一把晚清的雕花木椅。

為什麼難過呢,無非是貪嗔痴。

人若看清和明白自己的處境就只能承擔它

即使心裏有一種畏懼

對這蕭瑟落寞的 對黑暗與幽閉的畏懼 也要承擔着它

回到自己的使命之中

有骨骼的哀傷 那等同於一種自我剋制

孩子是好的,親人是好的。但孩子和親人是天上飛鳥嘴裏攜帶的種子,他們落在田野裏,開花結果,不種不收,自生自滅。

在一個愛慕着的人面前,會把自己的放棄當成他對我的放棄。

一切問題,最終都不會被語言解決。

所以,何必留戀,何必給予對方長久的期望。擁抱過後,一拍兩散,彼此相望。這是過路客的方式。

最簡單的解決方式是,保持距離。始終保持距離。

人與人之間的考驗,在關鍵時候,才知道對方在心裏的分量到底有多重。生病,沮喪,最落魄窘迫時,願不願意與之相對。太多的關係,人只願意與之錦上添花。

與故人敍舊其實沒有意義,因為沒有留戀也沒有悔改,有的只是一種荒蕪之感。人若變老,就會無情。

他説,人要追隨更強者的腳步,同時接受被弱小者圍攻齧咬的狀態。

小説讓人過癮,因為它能搭起華麗舞台,有燈光,有角色,迷幻詭異,精彩紛呈,作者本身是戲子。清談是一個人站在角落裏,燈光剛好打在他的頭上,他説着説着,也就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對別人説,還是對自己説。

用平常心清淡相對,才能成為妥當的主人,而不承擔對方給予的奴役。

等的人總也不來,就會漸漸失去目標,以為自己並不是在等,只是無所事事。

只要內心未被擊敗,就可以一直保持強硬。

年少時,人不能夠懂得如何去愛,不知幸福是何物,更無從擔當。

一個人到了什麼樣的年齡,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抑鬱的人,也許需要一個伴侶。春暖花開去公園的櫻花樹下小坐片刻,深夜想喝酒可隨時約出來去小館,可以一起去看場電影……世界那麼大,身邊認識的人,實在是少。少得離奇。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過的。應該也是一樣。一個人去餐館吃飯。走過茫茫人羣,卻找不到人説話。

那麼多人的困境,從本質到形式,都是一樣。都不算希奇。也不是困難。

從小她等待一個可以把自己帶走的人。現在知道,最好的方式,是自己找到方向,並且可以有能力帶一個人走。其實與哪一個男人終結或開始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顆星宿要改變軌跡了。它曾經分派給她的黑暗路途即將完結,明亮的微光開始閃爍,新路要開闢出來。

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些憤怒的來源,但知道這一定來自她真實的內心。那些使她號叫的東西,來自她對自己的清醒明瞭,和依舊不變的無能為力。

當然也不相信世間有所謂神話般的戀愛和婚姻,一對男女之間能夠甜蜜歡暢得永無盡頭,如果人人都能夠依靠瞬間的幻覺,麻醉自己煎熬過極其沉重的餘生,那麼也就無所謂去追究真假。但這樣的故作糊塗是誰都無法做到的。

總歸想嘗試一下,比如住在空氣新鮮有土地的地方,養貓,生孩子,種上莊稼、果樹、各種花草,每天需要料理這些生命,讓它們成長結果。這樣身邊生命力蓬勃,不會覺得寂寞。不用考驗任何來自別人的人性。不用與任何多餘的人交往。

從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也不相信人可以心安理得坐享其成。一切都是要用雙手辛苦工作,努力博得的。

一切原本有跡可循,一切也只有嚐盡甘苦之後,才能坦然自若。

一個人想解決問題,就首先要解決自身的問題。如果她希望得到一個清淡、實際、單純的婚姻,她首先得先成為這樣的一個人。這是她的結論。

男女之間的愛情,其本質,是一場政治或戰爭。也許比這一切更無情。

因為有傷口,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覺得自己在逐漸地強大起來,並且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樣的感情。一種清淡,實際,單純的感情。一種有根基的感情。像大樹一樣穩穩當當地生長起來,逐漸枝葉繁盛,逐漸不可拔離。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建立起來的家,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生病不適時有人守在牀邊,為對方生兒育女……

戀愛,也許不過是人人期待中超越生活表象的一種幻術,帶來麻醉和愉悦,其他別無用處。熱烈地喜歡彼此,交換身體、情感、歷史和脆弱。要見到對方,要與之廝守。但也就是如此而已。人體內的化學元素和生理性,註定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戀,就是如此短暫,無常。會用盡。會完結。以後的局面如何支撐,要看對幻滅感的忍耐還能支持多久。

人的一生可以發生很多次戀愛,最後能記得的不會超過一兩個。一些萍水相逢的人,一些逐漸被忘記的人,是漫長時間帶給內心的印證和確認。

真正需要找到我的人,會通過一切途徑來尋找。但事實上,這個世間,並不存在非找到不可的人,或非做不可的事情。

年少時,會對困難有迷惑,現在卻是能夠冷淡自處。不願意求人。不願意讓自己對別人有所求。

一個人若想能夠控制他人,必然要先能夠控制自己。

她與所有曾經的男子談過的戀愛,最終都只是在與自己戀愛。一切都是重複經驗。知道最後不過是如此而已。只是一種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