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撥琴絃動,聲聲催天雨。寒暑俟君歸,不知君久至。
——題記
古城,青石瓦,春和景明,然烽煙未盡……
一襲青袍,一副弱骨,他與新婚妻子淚別在城門外,別時他告訴妻子説:“太陽落下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待來年梅花開放時,我會回來。”轉身,淚水在四目氾濫……
每日她登上城樓,望着太陽落下的地方,計算着梅花開放的時日,日復日、日復日……後來,天降下了第一朵雪,梅樹鼓出了第一個花苞,她開始期待;又後來,寒風凜冽下開出了第一朵梅花,她歡喜;不久,大雪鵝毛般傾盆,梅開得燦爛,她忐忑;再後來,草兒鼓出了頭,梅花落盡,他未歸……她增了第一縷白髮。
後來啊,梅花開了謝,謝了開,年復一年,而他仍舊未歸。
又是複製一樣的日子,她披着稀疏的白髮,手指連着心尖,奏着傷。忽聞:“將士戰歸……”聽罷,良久,她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是笑?或許吧,十幾載,她真的忘了怎樣笑……
最後的希望,她期望……分別的原處,深秋如此,秋水已斷,雖似未斷……太陽落了,落了……
樓上那琴從此便靜了……
去者未還,待者卻逝……
不知何時那處多了一支桔梗,也不知何時那處飛來了一隻雁,或許那雁已來多時了吧……
風兒徐徐流着,肅殺下草兒枯,唯它搖曳。桔梗依偎着雁兒,朗晴的天空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