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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挫折的名人故事

欄目: 名人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27W

導語:沒有一個人不會不遭受挫折,凡有所成就的人,都是從挫折中磨礪出來的。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經歷挫折的名人故事,供各位參考。

經歷挫折的名人故事

故事一:謝謝你曾嘲笑我

英國哲學家托馬斯·布朗説:當你嘲笑別人的缺陷時,卻不知道這些缺陷也在你內心嘲笑着你自己。誠哉斯言!我們留意一下就會發現,那些喜歡嘲笑別人的人,往往一輩子毫無建樹;而那些被嘲笑之人,卻往往以頑強的生命力在痛苦的泥淖裏開出奪目的人生之花。

謝謝你曾嘲笑我影響全球華人的國學大師、耶魯大學博士、台灣大學哲學系教授傅佩榮先生,在教學研究、寫作、演講、翻譯等方面都做出了卓越的成就。他的“哲學與人生”課在台灣大學開設17年以來,每堂課都座無虛席。2009年,他受央視邀請,在《百家講壇》主講《孟子的智慧》,得到眾多學者、大師的認同。然而,就是這樣一位成就卓著的學者和演講家,卻曾飽受嘲弄與歧視。

小學時的傅佩榮有些調皮,常學別人口吃,卻不料這個惡作劇導致他自己不能流暢地表達。九年的時間裏,傅佩榮的口吃常常被人視為笑柄,這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雖然他經多年的努力終於克服了口吃,併成為眾人敬仰的演説家,但是這段被人嘲笑的經歷還是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一次,傅佩榮去赴一個訪談之約。那日,炎陽如火,但他仍堅持穿着筆挺的西服接受訪談。因場地未設麥克風,他就大聲説話,甚至有些喊的意味。到後來,他的嗓子都啞了。眾人深受感動,無不讚美傅佩榮為人謙遜,沒有名人的架子。傅佩榮説:曾經口吃的痛苦經歷令我對自己提出了兩點要求:一、我終生都不會嘲笑別人。因為我被人嘲笑過,知道被嘲笑的滋味,這使我自身沒有優越感。二、我非常珍惜每一次説話的機會。因為我曾經不能流暢地説話,所以現在當有機會表達時,我會非常珍惜。

同樣因為口吃受盡了嘲笑與譏諷的拜登,不僅被別人起了很多難聽的外號,而且還被老師拒絕他參加學校早晨的自我介紹活動。他難過得落淚,覺得自己就像被戴了高帽子站在牆角受罰一樣。悲痛往往催生動力,拜登決心一定要摘除這個命運強加給他的“緊箍咒”。他以極大的毅力堅持每天對着鏡子朗誦大段大段的文章。經過多年的努力,他不但成功摘除了這個“緊箍咒”,而且也為他日後成為一名優秀的演説家和領導者奠定了堅實的口才基礎。

被人嘲笑是痛苦的,那些刺耳的嘲笑、無情的眼神,是一把把尖利的刀,深深刺進你的心。面對這把刀,傅佩榮和拜登都選擇了奮起,“沒有任何人規定我只能有這樣的際遇,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不改變它呢”?而那些嘲笑、譏諷甚至侮辱,其實都無須拔出,就讓它們插在你的心上,然後忍住痛,跋涉!當你跋涉到一個高度的時候,你的熱血就會變成一股烈焰,熔化那把尖刀。而那些曾經嘲笑你的人,早已渺小得擠不進你的視野,甚至匍匐在你的視野之下。

故事二:于丹的第一份工作

學會接受現狀,但是接受永遠不是消極、被動、唉聲歎氣地去忍受,接受裏包含着一種行為價值的建立。

今年的就業形勢很嚴峻,很多人都抱怨,怎麼我們就這麼倒黴趕上金融危機了?但你能改變現狀嗎?

于丹以她自己的人生經歷告訴我們,要迅速地接受下來。在你迷惑不解、怨天尤人的時候,有一些機遇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第一份工作與曾有的生活天壤之別

我就業了。在那一年,我們遇到一個新的政策,就是讓大學生下放。我們分的工作很好,我的第一份職業是分在文化部下屬的中國藝術研究院,這跟我的專業非常對口,因為我當時是古典文學先秦兩漢方向畢業的碩士生。但是,我們是要下放鍛鍊的,我們的鍛鍊可不是説打起包來鍛鍊倆禮拜就回來的那種,我們是帶着户口,下到藝術研究院下屬的印刷廠,這個地方在北京的南郊一個叫柳村的地方。那時候如果大家鍛鍊得、表現得很好,可能就陸續回來,如果鍛鍊得不太好,可能就多呆一陣子,呆多久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份職業。

我那時候經歷了多大的心理落差呢?我從上小學到碩士畢業,這十幾年間,一個人在學校裏面風花雪月,浪漫得不着邊際,恨不得不吃不喝,光憑着吸風飲露吟詩,然後像林黛玉那樣埋埋花瓣日子就能過下去了。我那時候長髮披肩,每天腦子裏全是詩詞歌賦。我下到柳村,拎着一個塑料網兜,裏面放着臉盆,叮叮噹噹地走在一條土路上。那條土路很長,土路兩邊有很多骨瘦如柴的大狗,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狗,但也繞不開它們,因為旁邊是莊稼地,我就往裏走,那個狗不停地衝上來,嚇得我腿肚子轉筋,哇啦、哇啦一邊喊着一邊往裏走。走了一半,出來了我在柳村認識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叫張金鎖的農民,他看了看我,很不滿意地説:“喊什麼喊,看把狗給嚇得!”我有兩個反應,第一個反應是,我們讀的卡夫卡都白讀了,這才是真正的黑色幽默;第二個反應是説,我還行啊,我也能把狗嚇着,原來它也怕我,我還以為只有我怕它呢。我從那時候起不怕狗了。

進了柳村以後,住在長院上,四間小屋,我們九個,各個名牌高校分下來的碩士畢業生,四個男孩,五個女孩,大家天天住在這裏,開始在印刷廠幹活。這一干活,我們發現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我們見不着字,是純體力活。女孩子是用汽油擦地下的油墨,男孩子是扔紙毛子,裁下來的廢紙邊,油墨滾子的油積多了之後讓我們咔嚓咔嚓。我們那時候幹活多認真啊,人家是簡單地把油墨咔嚓下去就行了,我們給人家滾子都咔嚓成白的了,而且一稜一稜,都成多稜體了,人家工人真是看不起我們那樣笨讀書的人,説讓你們乾點活兒,把這圓的咔嚓成多稜體了,這不都報廢了嘛。後來我們女孩子乾的活兒叫“闖活兒”,就是那種銅版紙厚厚的一摞,咔,下去以後,再把它掄起來,就這樣一下我們手上就同時十幾條血口子,但是你不能帶手套的。人家大姐手上都有繭子了,我們這個手一下子血就下來了,但是這個活兒你得幹,而且我們肩膀沒有勁。那個活多重啊,天天那麼掄啊。

那是我真正讀的一個博士學位

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這份工作我一干就是一年半。我到現在認為,那是我真正讀的一個博士學位,我現在對那段歲月心懷感恩。我在那裏學到了三種東西,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迅速地接受現狀,建立自己的起點。

我今年老聽人家説,怎麼就我們這波倒黴孩子趕上金融危機了?我要説,我們之前好像也沒有這種要帶户口下放的,我們也趕上了,你能改變現狀嗎?要迅速地接受下來。有你那樣迷惑不解、怨天尤人、怨聲載道、到處追問的時間,有一些機遇已經被別人拿走了。所以學會接受現狀,但是接受永遠不是消極、被動、唉聲歎氣地去忍受,接受裏包含着一種行為價值的建立。

到了那裏以後,我們就想建立什麼價值呢?那就一定要建立你自己最有特點的價值。我還記得,有一天我們在車間幹着活,聽見有人給我們車間主任拿了一個書稿,説你們看誰能校對這個書稿,這些書稿的價值是一般的五倍,但大家都很着急:誰能看懂醫古文呢?我説,宋主任,讓我看一眼行嗎?我是學先秦的啊,我翻開那個的時候,如見母語啊,我們多久沒有看見字了,在這裏看見古文了!我們一起分下去的有一個北大先秦碩士畢業的男孩子,姓馬,還有一個北大古典文獻專業畢業下去的孩子,姓苗,我把他們哥倆叫過來,説咱們三個能把這個活幹了!車間主任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們,給我們準了半天假。我們就在堆紙的小閣樓上,坐在小板凳上,校出來給人家了。這一下子,我們在那裏的地位就突然不一樣了。

我現在想想,一個剛剛從大學裏出來、趾高氣昂的學生,到基層去和工人、農民交交朋友,真的是挺好的一件事兒,他會告訴你樸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後來説的張金鎖跟他媳婦,兩個人天天跟我們聊天。我記得張金鎖24,他媳婦25,我們都是同齡人。那時候,我覺得他們比我們氣足多了,他媳婦天天拿着棒子麪做的這個那個,特別香,帶着我們一塊兒吃。我記得那時候工廠裏那麼多工人家裏的孩子,從叫小姨的,到叫姐姐的,全來找我們補習功課,我們開班似的。那些大哥大姐,對我們特別親切,我們的`門沒有插銷,被子經常被大姐們抱走,拆、洗、晾,拍得蓬蓬鬆鬆的給你抱回來。我們的自行車經常被大哥推走,我記得自打我到了柳村直到回來,我都忘了自行車還要打氣,永遠有人給把氣打得足足的回來,永遠有人給擦車。我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你給補功課的那些孩子,一會兒捧來一大碗粥,一會兒捧來新烙的餅,各式各樣的吃的,堆在那裏。

到這個時候,我們開始進入了第二個階段,就是享受生活。你要從這個生活裏面發現當下的樂趣。第一個階段是接受現實,建立價值。第二個階段,你不僅要有價值,而且要有生活的歡心。

既然你現在走不了,你就把日子過得樂呵一點,我們既然在這裏,我們為什麼要咬牙切齒皺着眉頭在這裏呢?我們不能快樂地在這裏嗎?所以我們開始在那兒和大夥交朋友、玩兒,特別高興。我們用電爐子煎雞蛋。我們當時拎的是大磚頭的錄音機,聽崔健的搖滾,聽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吼1234567;我們那時候唱花房姑娘、唱一塊紅布。我們在那個地方,四間屋子,第一間,很擠,我們的男孩子很紳士,四個男孩子擠在第一間裏,三個女孩子住第二間,兩個女孩子住第三間,把一問騰出來做我們的圖書室。我們開始從家搬去大量的書,我們在那買了一本特大的枱曆,叫我們家的家史,每天大家把好玩兒的事寫在上面,日子變得快樂而且從容。大家知道要讀書,我們要在這個地方完成跟大家的融合,去享受那種快樂。我們在那個地方體會到了一些真正的情誼,因為我們走出了單純的校園,在那裏你們也會看到人性的爾虞我詐,當地也有一些掌握了我們户口的壞人,要整治我們,成天想着把我們這幾個女大學生調到他們辦公室去,我們都不想去。怎麼辦呢?採用最原始的辦法,在工人裏面認哥哥,讓哥哥們保護我們,我們就是不去,我們願意在車間裏乾重活。然後人家調令來了,我記得有一個獨眼龍,黑黑瘦瘦,面貌近乎猙獰的一個工人大哥,那個田大哥堵在門口,拍着胸脯説,我不信,我一個共產黨員保護不了幾個女娃娃。

這都是我們親歷的生活。我為什麼説在第二個階段我們真的非常快樂?那種時候,你覺得你是他中間的一員,你吃的喝的都是他們的,你受他們的保護和恩典,那種時候,你跟他們是完完全全一樣的人。如果你們説,這從上小學一直到碩士畢業,根本就沒有離開校園的,一下子給扔到村裏,這日子怎麼過呢?你去發現價值吧,不僅有價值,而且有快樂,而且有尊嚴。

第三個階段,就更高級一點,你説你日子也過好了,也挺樂呵了,我們還要做什麼呢?就去建立你自己個人心靈上那樣的一種真正帶有光芒的、屬於未來的那種個人的人格和品質。你要去做更多更多的東西。所以第三步是心靈價值系統的建立。

我的第一本書是在柳村寫的,那時候沒有電腦,拿手寫。我們一幫同學寫了一本跟柳村完全不搭界的書,叫《東方閒情》,講的是中國文化中的那些,比如説下棋、賞畫、品茶、聽戲、古玩、金石篆刻,是一種東方人的玩賞。我寫的是那一章題目是《紅曲書上》,“曲書”就是地毯,紅曲書上是演崑曲的地方。時隔18年之後,我後來寫《遊園驚夢崑曲藝術之旅》,很多人都説你怎麼寫崑曲呢,我想説更早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的時候就寫這些東西了,那跟周圍的範圍完全不同,但是你可以建立一個心靈的空間。我那時候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呢?白天肯定是要上班的,在工廠裏,我那時候頭髮厚厚的,長長的,盤起來,穿上靴子,穿上工作服去幹活,幹得挺樂呵。後來不幹累的活了,都是技術活,挺高興。到下午五點來鍾,下班了,女工們一起洗澡,洗完澡以後,那麼厚的頭髮得晾,天不是太冷的時候,我就騎着我的二六的小女車,在柳村田埂上一圈一圈地騎。我們出村的地方有一個西瓜攤,五六毛錢就能買一個,把西瓜放在車筐裏,夏天是白布的裙子,春秋是牛仔裝,在村裏騎着,看的是炊煙、麥浪,聽的是孩子奔跑和高門大嗓門的農婦一起嬉笑的聲音。大概有半個多鐘頭,頭髮也半乾了,回到我的小屋裏,把西瓜一切兩瓣,拿勺子吃一半,然後坐下寫我的書稿。寫着寫着你聽長院上熱熱鬧鬧的人羣,然後燈亮起來了,逐漸人都散去了。我寫到晚上十一二點,想關關燈,通通氣,放放風,把屋門打開,燈全關上,拎着一把高背大木頭椅子。長院上就一盞路燈,我放到路燈的正中間,坐在那兒很悠遊地想想今天的日子,把剩下的半個小西瓜吃完,然後就可以回屋睡覺了。在後來的那段時光裏,我覺得我過得很田園,你可以在那裏可以寫書,你可以看到自己心裏的一種光芒。

我記得有一次回城裏辦事,然後再騎車回柳村的路上,那個早春,周圍還一片簫瑟,從新街口那條街上穿過去的時候,兩邊都是烤羊肉串的小攤子,煙熏火燎,早春的枝幹還沒有冒出綠色。就那一片市井的喧囂裏,我忽然聽到街邊的小音像店,傳出清亮高亢的男聲,我聽到—句歌詞“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那是1990年,那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剛剛在大陸發行,那時候沒有CD。只有盒帶,8塊錢一盒,我身上就10塊錢,我買了那盒盒帶,回來再推起自行車的時候,你抬頭看看天空,你會真的明白,什麼叫“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第一份職業直接進入了藝術研究院,直接就坐在那裏看稿子,面對古籍也許不是今天的我,我可能會很矯情、很脆弱,不堪一擊,我會陶醉在自己的風花雪月裏而憤世嫉俗,我會抱怨這個世界給我的還太少,還不公平。會少了什麼呢?就是少了感恩。柳村的經歷給我最好的東西是什麼?是讓我學會了平常心,讓我知道,不管你是求職、就業,還是人際交往,這個世界上不給你什麼都是應該的,那是本份。但一旦給你,就是情份。如果沒有這段日子,我可能會覺得得不到什麼都抱怨,得到什麼都是本份,如果那樣想的話,你就惟獨少了感恩。所以大家覺得今年的就業難嗎?我跟大家説的就是我的就業,我的第一份工作,這段日子我現在很懷念,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