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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作文

欄目: 雨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1.64W

【篇一: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路燈亮了,燈光有些微弱。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作文

燈光的籠罩下,刺眼的看見了雨絲。

路面濕了。

十年前我們搬來這裏。那是,它好荒涼。九年前,它有了一絲生機。八年前,它擁有了一棵銀杏樹。七年前,爬山虎發了芽。六年前,花池裏盡是冬青。五年前,這裏春意盎然。

而今,它又有點兒荒涼的跡象了。

小院,我們讓它成長。

近幾年的冬天裏,我們會離開這裏,春天回來,因為小院的冬天,太寒冷。而小區則是温暖的。這是我們家那隻狗,需要人來餵養,只好每天來給它送飯。好在,離得並不很遠。

到了。

小院就安詳地躺在雨裏。

我看着昏黃天幕下的小院,很安靜,紅瓦白牆。

知道那種感覺嗎?像是從夢裏醒過來,走回了現實中。可我又突然發覺,小院才是夢。承載了太多過去的夢。

院內傳來幾聲犬吠。

小時候的我,沒有任何朋友,所以,常常在小院裏,一個人蹲在地上畫圈。還有從前的那隻白色的大狗,陪了我七年,陪我一起搬家一起長大,幾年前被人毒死了。呵……我唯一的玩伴啊,現在的這隻小白狗還在不停的叫着。

推開門,它就用泥爪子給我一個擁抱,奪取食物,在一旁的小窩吃去了。

雨還是紛飛着,燈光下,馬路上點點碎金。

不知為何,下雨天,總是很安靜。

我喜歡昏黃的雨,它看上去像是泛黃的老照片,有太多的往事浮現。

在細雨中看模糊的世界,很美。比在晴日裏看,要完美。因為太模糊,而看不清城市的傷口。

世界又暗了些許,我快要走到那温暖的小區了。

看着那紛亂的雨絲,覺得:

其實有很多事情看不清,也是根本看不清的好。

不清楚,更美好。

【篇二: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煙雨濛濛,庭院深深,舊故里誰人在等一世繁華紅塵,斑駁的城牆,為誰半掩着城門,花開花落一時,情痴情緣一世,伊人還在始終守着孤城。城牆外的煙雨聲,落在那座青石板上的橋樑上,遠方的空靈什麼時候落地生根,城門裏的草木也已歷盡滄桑。繁華紅塵,累世情深,那一冊青史書寫了城門千年後的再等。

酒罈裏的香醉了人心,空彈一曲古箏,飲酒成歌,對雨抒情。城裏琴聲城外音,城裏故人城外深。琴聲情深胭脂淚,青絲纏亂繞殘燈。聽雨聲,與琴相擁,愁煞了世人。望草木,歲月枯榮,空等了一生。望斷情深,唯有輕歎一生,莫,莫,莫!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與共。一句海誓山盟便讓人墜落情海里的水深火熱之中,一句地老天荒便讓人肝腸寸斷百轉千回,一句等我便付出千年的等候,等到滄海變滄田,等到海枯石爛,等到成了望夫石,城門外的那個人還是沒能依約歸來。春去春又來,花謝了又花開,半掩的城門還是沒能見到那個人的蹤影。

看城門外的那棵老樹,年齡劃了一圈又一圈,看那老樹根盤纏着城牆,落葉紛紛碾作了塵。看那油紙傘下走過的橋樑,孤獨的青石板上長着微微的青苔。千年的滄桑,沒有改變這座城的容顏,它的風韻依舊古樸,它的中國風依舊染墨了宣紙。時光荏苒,歲月變遷,不變的是這座等你的城。

秋風煞起,泛黃的樹葉隨風飄零,如果可以,願來世作一片樹葉,生時,陪伴在你的身邊,死時,也依偎在你的腳跟下,伴你走過風風雨雨,走過春花秋月,走過鴛鴦蝴蝶,只求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如果可以,願來世作一縷清風,安靜時,給你舒心的享受,狂暴時,捲去你的煩躁與憂傷,只盼此生此世不離不棄。

佛説“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如若不是在紅塵陌上多看了你一眼,又何須向佛苦苦哀求了五千年?又何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又何須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終是為了情之一字,終是因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自君別後,那一樹的秋葉泛黃了整個天空。自君別後,惟獨在憂傷與寂寥中徘徊。你那一紙書信,是此情的一米陽光,安撫了片刻的情痴。縱使世人勸阻這份無緣的姻緣,也不願夭折了那份繾綣痴纏的風花雪月。縱使繁華有三千弱水,也惟願只取這一瓢。

橋廊上走過你熟悉的背影,若隱若現的身影牽扯着深情人兒的心靈,那回眸一笑俊俏的容顏傾倒了一座堅韌不催的城,那夢境一般的畫面啊,是那天使在降臨!清風微雨中的琴聲,奏出了多少深情人兒的情真意切,奏出了多少深情人兒的.相思與孤寂,連那河畔上的水草也動情的搖曳着,舞動着那柔弱的身影。

明明知道那是酒後醉夢中的幻影,明明知道那是思念太深的幻覺,可還是寧願相信着是那人回來了。千年過盡,在紅塵上尋尋覓覓中的你,請停下腳步吧,這裏雖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卻有細水長流的風景,此生願為你遮風避雨,來世願一生為石橋,只望你從橋上駐足停望,守候一季的時光。

看煙雨濛濛敲打着庭院深深,看一樹落葉碾作塵泥更護花,看蝴蝶雙飛縈繞在花草叢中,半掩着的城門,誰在用一生痴情長歎?那遠方的人兒啊,何時才是你的歸期?

【篇三: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爺爺以前説過,每一個離家的人,都是漂泊在水上的萍,有一大簇的根鬚,卻不知道應該扎到哪裏。只有等到老了,沒有向上衝的勁頭了才會停泊。心裏永遠有一個牽絆,叫做故鄉,即使你曾經多麼盼望離開,等到年華逝去,你會明白那個地方在你心裏早就生成了牢不可破的模樣,就像我們之於家鄉,我們飛得再高再遠,這裏,終究是起點。

爺爺説起這個的表情是我無法理解的沉重,那時的我,只是睜着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問他,爺爺,我們這裏這麼好,我為什麼要離開。他也只是輕輕拍我的頭説,淼淼,等你長大了,就會有比這裏更吸引你的地方,可是就算外面的世界花紅柳綠,記得要回家。我只記得,那時的我,喜愛我的家鄉,那個純樸的村寨。一座座竹樓在山水的圍繞下泛着清亮的氣息。那裏有成片成片的竹林,一條不太洶湧的河流搖曳在山的懷抱裏,就像一條清晰的脈絡。

每逢農耕,稻田裏是褐色的牛,孜孜不倦的拉着犁。農人口裏面吆喝着“喏……”的聲音,音調拉得老長,然後鞭子揮出清脆的聲響。一次次的揮鞭子,打在牛身上的卻少之又少。牛也是通人性的動物,在主人的吆喝聲下一絲不苟地犁着田,翻出一條條肥碩的泥鰍。這時候便是我們行動的時間,幾個小孩呼朋引伴地到每個田裏翻找泥鰍。用一個個小罐把它們裝起來做寵物。

到了上小學的時候,捉泥鰍就停留在那段歲月。我的爸爸是我所在學校的代課老師,是我第一個偶像。小學我開始喜歡上學校旁邊大片大片的竹林,把整個學校與村寨隔離。老一輩説,學校是以前大户人家的祠堂,修建的時期難以考證。只是屋頂繁複美麗的圖案和周圍木板上的小孔叫囂着它的年代久遠。但這並沒有阻止得了我們的快樂。一下課就到青翠欲滴的竹林裏捉迷藏。一捉就是好幾年。

一到下雨,雨滴聲打在竹葉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像是自然演奏出的美妙音符。大人們穿着蓑衣,像一個書畫家,盡情以犁作筆,書寫描繪自己樸實的人生,揮出去的鞭子,把連綿的雨打成斷斷續續的節奏。一顆顆水珠在鞭上滑落,就像我們飄忽不定的人生。

父親有一個夢想,就是轉成一個正式的老師。儘管在旁人看來代課與正式沒有區別,因為他是這個學校學歷最高的老師,儘管只是初中畢業。而爺爺也有一個夢想,讓爸爸去外面的世界逛逛。我那時的小腦袋還想不了這麼多,記憶中印象深刻的就是父親的一手好字,總是靜默地坐在書桌旁邊,然後就會聽到爺爺輕輕的歎氣聲。

而父親對我,始終是嚴厲的,只要上課一遲到,就會被他激烈的訓斥。父親是個寡言的人,可是他凌厲的話語常常會讓我痛哭。然後就會聽到爺爺訓斥父親,而父親,一如既往練他的一手好字。

深入初中,我才漸漸明瞭父親與爺爺心中的間隙,年少的父親想繼續唸書然後走出這個封閉的小村。而爺爺卻等父親唸完初三便沒有讓他繼續下去,這漸漸長成一個化不開的疙瘩,哽在兩個人的心裏。其實小學的我,對父親是又愛又恨。而對爺爺格外親近。每次抱怨父親的不是,爺爺都總會説,淼淼,別怪他,他心裏苦。那時的我,深深地不以為意。久而久之,彷彿我跟父親之間,也林立了一個鴻溝。

父親是一張弓,蓄一生之勢為了將孩子射出大山。忘了在哪看到這句話。讓我想起沉默卻凌厲的父親。小學五年級父親終於隨了爺爺的心願出去外面打工。幾乎只是一瞬間,村寨裏只剩老人小孩。而我,只能在一個月一次的電話裏聽到父親的聲音,每次父親打電話,爺爺都會叫父親照顧好自己,然後把電話給我一個人悄悄抹眼淚,而我則是對着話筒深深沉默,其實淚水也打濕了臉頰。

而後的時光,再也看不到大人們呼朋喚友的犁田。只有大片荒蕪的田地或許還記得曾經的樸素安然的歲月。大人們一鞭鞭揮走的不只是土地的貧瘠,還揮走了我們無聲的無辜的青春。

鎮子是比村繁華的存在,鎮子的小女孩都是潔白的小天使,而我們彷彿是骯髒的泥娃娃。我曾一遍遍告訴自己,徐淼淼,終有一天你要逃離這個偏遠的地方。於是我發奮讀書,以鎮裏第一名的成績考到縣裏的高中。爺爺高興得老淚縱橫,而父親,只是輕輕拍了下我的肩。和同伴上山採茶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又彷彿好遠好遠。

進了高中,城市的燈紅酒綠一遍遍刺激我的神經,骨子裏的自卑叫囂着,懷着忐忑卻又期待的心情開始高中之行,然而生活不僅僅是一帆風順,説不定會在什麼時候給你卑微的願望劃上一個大叉。進入高中與父親的戰爭愈演愈烈,儘管我們見面的次數用十指也能數出來。中間拉扯着錢的糾葛和着我日益增長的虛榮心。而爺爺,則會在父親呵斥我之後悄悄塞給我自己的零花錢。那是叔叔伯伯們按月給的養老費。

或許,城市的紙醉金迷炫花了我的眼。父親,爺爺,連同那個落後的小山村被我拋得老遠。每次回家都是不屑地聽着爺爺的囑託。或許人的大限自己是可以感知的,就像爺爺,一遍一遍説着對不起我父親。更對不起被他遏制的年少的夢想。想讓父親放棄代課老師的生活沒想到卻讓嫌隙越來越深。高二的時候,爺爺身體越來越弱,可是這些,沉浸在城市的我卻不得知。

放假回家看到爺爺,聽他念叨着説好像有個人抓着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疑惑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孩提時代。這就是閉塞的村寨,對於邊癱的理解就是被人束縛的身體,好像地府的陰司前來捉魂。

而我只是一次次的痛哭,儘管我以前多麼目中無人,在病魔面前卻顯得手足無措。深深的後悔爺爺的病重我這麼晚得知。那也是兩年來第一次看到父親。剛到不惑之年的他顯得蒼老而又憔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照顧爺爺。從吃喝到拉撒,事無鉅細。心裏就像是有什麼融化了。不知道是我對父親的偏見還是父親與爺爺的間隙。

聽着父親與爺爺回憶小時候的那些舊時光,滿山的茶樹,放眼望去看不到邊的稻田還有大片青翠的竹林。儘管現在茶樹被砍了種上松樹。稻田裏面也全是別人承包的奇花異木,竹林變成了一棟棟小樓。他們回憶起來,臉上是超脱的淡然。

有人説,當人回憶起過去,笑了。説明他還在成長。哭了,説明他成熟了。淡然了,則説明他已經老了。爺爺的蒼老,我一直看在眼裏,而忽然間要我接受父親的蒼老,心裏卻不是滋味。看着曾經都各自彆扭的父子在討論過去,真的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在蒼老。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我依舊回到學校繼續我的夢想。然而還不到一個周,就看到來城裏安家的叔叔跑到我學校,我搶在他之前説,叔叔,是不是爺爺病情重了。然後聽到他殘忍的話語。他説,淼淼,你爺爺已經過世了。連忙坐了回家的列車,到了家以後發現爺爺的喪服都已經換上。安詳地躺在那裏,不知道是否還有沒能實現的遺憾。而父親,跪在牀的前面,看到他眼睛紅的像個兔子。而我,只是心底泛冷,眼淚卻一滴都掉不下來。

徐淼淼,你不是最愛你的爺爺嗎,如今他過世了,你卻沒有一滴眼淚,你是白眼狼啊,真的是一個白眼狼。只是眼淚仍舊堅持着,眼睛乾澀的像熟了的核桃。

喪事很隆重,來來去去總共六天。而我除了一個勁想讓自己哭,其他都不能做,明明心裏難過的要死。可是卻沒有辦法用眼淚表達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讓別人知道,徐淼淼不是冷血的人,爺爺的死。她很難過很難過,只是沒有眼淚,連自己都信服不了。六天之內,只是很壓抑地哭過一次,而父親慌忙操勞之餘還要顧及我。不知道是我的表現太平靜或者是什麼。親戚朋友們都一遍遍安慰我。淼淼,別難過。淼淼,你爺爺也不想你這樣。只是這些安慰的話語,仍舊澆熄不了我深深的愧疚。沒有了爺爺,父親和我都空了好多。

時光偏擦,所有的以往都已改變。很快就進了大學,我選了離家很遠的東北,東北與西南。兩者怎麼看都是相對的。送別的那天,父親來火車站送我,眼眶也紅了,而我這次,也是哭紅了眼睛。父親説,淼淼,一有空就回家。他絲絲的白髮。都在提醒着我歲月的殘忍。

骨子裏的偏執,卻不允許我服輸,就像爺爺所説的,我們都是漂泊的萍。只有等到沒有向上衝的激情了才會停下來。所以,趁我還能漂的時候,漂到最遠。曾問父親,為什麼不回來繼續教書。只是答案我們兩都不言而喻。村寨的小學早已挪到鎮裏。老師們最低學歷都是大專畢業。一個初中畢業的人,除了打工,別無他法。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放棄了就不會撿起。這是刻印在我們骨子裏的偏執,像我,像父親,像爺爺。村裏的公路通了一條又一條,可是視野卻變得逼仄起來。我們的活路也變得越來越少。

茶花飄香的村莊,煙雨中農人揮舞的鞭子,都凝結成一幅畫,貼在名為過去的牆上。

有人問我説,你還會回到你的家鄉嗎,那個偏遠落後的山區。我以為我會附和着説,對啊,那裏偏遠貧困,而且一座座大山遮擋着一代代人的前程。而我心裏卻湧起一股不舒服。儘管我曾經發誓要離開這座古老的村莊。而今,卻只是説,怎麼不回去,那裏是故鄉。

故鄉,不是因為那裏山美水美,而是因為有你在乎的人紮根在哪裏,你可以帶走與你有關的活人,卻帶不走與你有關的人的墳墓。爺爺用他那座墳墓,拴緊我要遠飛的心。不管離得再遠,飛得再高。我永遠都會記得,那裏是起點,也是我的牽絆。

自此以後,一個人在寂靜的夜晚,彷彿耳邊那“喏……”的聲響,被拉長的語調,都被淹沒在歲月的河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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