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説,朴樹的《白樺林》有點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從那個時候開始,第一次從這首歌認識朴樹。
我認為朴樹應該是那種整天遊走街頭,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抱着吉他半蹲在那裏,唱着他喜愛的歌曲,從憂鬱的眼神裏迸發出一種魅力。像是一片平靜又清澈的湖水,藍汪汪的;又像洶湧的波濤,上下起伏不定。儘管這二者風馬牛不相及,卻也應徵了朴樹“一鳴驚人”的才能。
他的歌給人温馨,這種温馨有些蒼白,但撕去蒼白,有了暖暖的回憶。
回憶當初,回憶王菲。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聽王菲的歌曲,也許是從她穿着與壁紙一樣的衣服站在牆角,嘴裏哼着《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的時候。聽下來,沒有歌詞的感受,沒有節奏的感受,卻認為那種拖長音的聲樂唱法倒是歌曲的大賣點。
王菲不再年輕,但聲音卻不曾老過。
朴樹的歌,要從旁觀者的角度去欣賞;王菲的歌,要從自身的角度去欣賞。朴樹悼念別人的命運,也悼念自己,他從別人看到自己;王菲站在世界的盡頭,為自己悲哀,也為別人悲哀,她從自己放眼世界。
所以,我喜歡朴樹,但不崇拜朴樹;我欣賞王菲,但不喜歡王菲。
朴樹後來演了部電影,叫《那時花開》,很好聽的名字,又將是別人的故事來射影自己。他有首歌叫《那些花兒》: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邊,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都在哪裏呀,
幸運的是我,
曾陪她們開放。
啦啦啦……啦……
歌詞簡單,卻感人。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首歌能被錄進那部電影。
我後來做了個夢。夢見電影裏朴樹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抱着吉他半蹲着,唱着他喜愛的歌。我相信這個夢是真實的,所以我沒有看那部電影,一直沒有,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