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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夢湖-青春徵文

欄目: 徵文 / 發佈於: / 人氣:5.38K

在我剛步入青春期,對異性萌生情愫的時候,讀到了《茵夢湖》,至今還沉浸在那清新質樸的文字和純美而又感傷的筆調中,在大學時期偏愛盧梭和王爾德或許也是他們的文字能給我帶來相似的感覺有關。是作者的口吻,還是萊因哈德的,曾經那段美好而又充滿遺憾的情感,在那位歷經世事的老人的記憶裏,已經沒有年輕時波盪起伏的情緒,沒有痛徹心扉的感懷,對於一個成熟的人來説,再為無法改變的事而懊惱是那麼得多餘。

茵夢湖-青春徵文

在記憶裏,總是有一個模糊而又絕對不可或缺的人物,那就是自己,從開始有記憶一直到老去的那天,我們可以根據一些特定時候的情景或是人物來確定處在不同時代的自己,我們無法看清那時的自己,但卻又是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時的自己。可能一提到某人某事,我們一下子就回到那個時候,我們説話的語氣,思維的方式,那時和某人的關係,對誰撒了個謊,又把誰的蘋果偷吃了,記憶是有時空的,也可以定義一個人所處於的時代,穿着最流行最時尚的衣服不一定就是現代人。當年邁的萊茵哈德,低聲呼喚伊利莎白的時候,把他也把我帶到了曾經的那段時光。我經常想,一個人即將老去的那天,解開心懷,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會是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奇妙,雖然我認為愛情並不是一個人生活中非有不可的一個元素,世上也有很多傑出的人物終身未娶或是未嫁,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力量的偉大。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而得到對方無私的關注和愛護,甚至是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生命,真是一種野蠻原始的力量,或許只有造物主才可清楚地解釋它,但我又不相信有造物主的存在。不管怎樣,在萊茵哈德的心裏,伊利莎白是一個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當內心裏的世界單調時,總是會令人嚮往外面的世界。萊茵哈德和伊利莎白的童年,總讓我回憶起我的小時候。那時候有機會就往外跑,沿着河道漫無目的的尋找着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尋找的東西,但我確實肯定是有東西的。水鳥,河蚌,小魚,蘆葦,水草,對岸的果林,我現在閉上眼還能看得清清楚楚,痛痛快快玩一天,回去挨頓打,有機會還會出去,但我一直對捱打沒有任何質疑,那時感覺只要違反父母的命令而捱打是合乎情理的,後來就對我小時候的那種心理感到好奇,為什麼現在我可以講出很多維護我的理由,但是當時卻根本沒這種意識,包括很多其他的事情。一直到現在想起來,我才問我媽當時為什麼要打我,她總是不容置辯地説為了安全。回想起童年來,還是會很滿足,但是那時的夥伴們卻找不回來了,心裏沒有複雜的利益衝突才叫單純吧。相比起我,他們的童年或許真如童話,老師在一空曠處支起一塊黑板,學生端着小石板,坐在軟軟的草地上,時而看着藍天上的多多白雲,時而聽着森林中畫眉的叫聲。有時在野外聚餐,在草地上鋪幾塊桌布,孩子們分散到森林裏採集野果,大人們則看着忙碌的孩子們散步聊天,那舒緩而又散漫的時光,沒有誰不會嚮往。但讓一個孩子來描述童年,或者讓一個年輕人來描述,感覺會大相徑庭的,或許,只有在一個老者的眼中,童年才是真正的童年,才真正懂得那個時代的童趣和純真。但或者是不是,童年生活過於美好,才讓社會中的.現實生活而顯得更加現實。

伊利莎白,對我來説,是世界上最純潔最不可褻瀆的名字,甚至我總是把擁有這個名字的女性和聖潔的教堂聯繫在一起,她總是最虔誠的。在現實生活中,她也是最單純最温柔最善良的,她不願傷害任何生命,她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她總是為自己生活的優裕而惴惴不安,總是在陷入窘境的人面前而謙卑的低下頭,在生活落魄的乞討者面前,總是為不能獻上自己所有的財富而羞愧難耐。她有一顆聖母的心靈,希望人人生而平等,互助互愛,希望上帝的慈愛遍佈整個世間。但這只是我對這個名字一廂情願的闡釋,在萊因哈德的眼中,她是一個曽給予自己充分信任的女孩子,卻也是一個單純而又柔弱的女人。如果她是簡·奧斯汀筆下的那個伊利莎白,或許他們的結果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但也或許他們也不會有那種開始了,因為伊麗莎白·班納特是屬於達西的。兩人由兩小無猜到相顧無言,伊利莎白由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到一個無法左右自己的少女,當小時候萊茵哈德要帶她去印度的時候,她因面臨父母的選擇而認真的哭了,但最後還是選擇和小萊茵哈德一同去,可是多年後,她卻已沒有了面對的勇氣,可是沒有人責備她,有什麼理由呢。那個晚上坐在小板凳上,讀着自己喜歡的人寫的故事的女孩,那個不嫌麻煩專注地在每個曲奇上寫上名字的少女,那個因母親大人逼迫而不得不離開萊茵哈德唱着哀曲的少女,那個以為人婦再次見到昔時情人時欲言又止的痛苦女人,那個看着心上人消失的背影而又無可奈何的悲痛的婦人,我們除了慨歎命運的捉弄,又能談些什麼呢,木葉應時花滿地,秋風怎願扮無情。

小説其實很簡單,不管是文字還是結構,在許多小説中也有類似有情人未成眷屬的故事,但是不感覺有庸俗的感覺,反倒感覺有些批評一種家庭包辦婚姻的評論才顯得粗鄙不堪。小説從頭至尾,都感受到一種簡單真實,就像一個閲歷豐富的老者在講述一個簡單動人的故事,即使最終沒能在一起,但也在那淡淡的感傷中體會到一種情愫的含蓄的美。施託姆把小説的基調控制得很好,一位涵養而又講究的老者回憶錄,但似乎是在回憶別人的故事,快樂是清淡的,憂傷也是清淡的。作為當事的人都是如此平靜,而作為讀者又怎會有情感上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