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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那段歲月主題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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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05年,在家剛過完年,馨雨便一人來到了這個城市。

銘記那段歲月主題徵文

人人都説這個城市是多麼多麼的好,可是,當馨雨站在這裏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人們説的大上海嗎?是那個繁華的城市嗎?可這地方為什麼是如此的破舊,還不如我在的小城市呢?這裏住的房子不是木板隔的,就是違法搭建的小房子,甚至有的小房子都是用板材搭建起來了。起風時,風會順着門縫拼命的往屋子裏吹;下雨時,雨水會沿着屋頂的縫隙流進屋裏。

馨雨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堂哥幫她租的房子是和另外兩個女孩合租的。房子是房東違法搭建的,而且就是板材搭建的那種。十幾户租客吃水用的都是同一個水龍頭,而那水龍頭就像一個八十歲老頭喘氣似的,一會有,一會沒的。單因為用水的事情,租客就經常和房東進行着口舌之戰。

年後正月裏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每逢遇到起風下雨天,風和雨就會沿着縫隙飄進房間裏。有天夜裏當馨雨睡得正香時,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的,用手擦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外面起風下雨了,而雨水沿着馨雨牀頭的牆角縫隙飄了進來,落在臉上。那是馨雨住的最糟糕的房子。

剛來到這座城市,並沒有找到馨雨對口的工作。馨雨出門時,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為了生活,馨雨進了工廠的車間裏當了一名小小的檢驗員。工作不重,但工資也不高,扣除房租後,也只夠吃飯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有點遠,每天騎車來回要2個多小時。好容易等到發工資,高興的去領工資時,公司的人事卻告知馨雨説,這個月你領不到工資,要下個月才可以。因為公司規定,每個員工都需要壓一個月的工資。馨雨沒有領到工資,失望而往。

堂哥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一個,馨雨來到這個城市也是因為他在這裏,家人也都希望他可以照顧一下自己。可是,在馨雨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感覺到了堂哥心裏的不滿。因為不只是馨雨一個人在堂哥家,還有堂哥的那些表弟表妹們都在他家,而這些弟弟妹妹們都沒有一個會做飯的。所以,每天堂哥下班後,還要做飯給大家吃。馨雨知道,這麼多人都在堂哥家吃,堂哥也蠻累的。本想着,等拿到工資,自己重新找個房子,再買個鍋碗就可以自己煮着吃了,免得大家吃在一起時間久了,鬧出什麼矛盾就不好了。

記得有一次,正好看見堂哥正對着他的表弟大發脾氣,原因是他表弟把米飯給煮糊了。而等到大家都下班到家後,堂哥臉色很不好的對着我們這些弟弟妹妹説了很多冷言冷語。而馨雨卻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倔強的人,馨雨最聽不得那些冷言冷語,這讓馨雨更加的確定要搬離堂哥身邊。

馨雨到公司説想在公司的附近找房子,問同事有沒有人要合租房子的`。同事小劉説她也要租。最後馨雨決定和她合租,如果不和她合租的話,馨雨身上的錢連租房子都不夠了。馨雨回到家,和堂哥説,自己要搬到公司附近住。堂哥不同意。其實堂哥知道馨雨為什麼要搬家,他怕馨雨搬走了,家裏人説她連妹妹都不照顧一下。而馨雨卻説了很多理由,硬是搬走了。

馨雨搬家很簡單,一個箱子,裏面幾件衣服。這天上班,平常不怎麼説話的豔姐卻主動的過來和馨雨聊天。

豔姐問馨雨:“你是不是和小劉合租的房子。”

馨雨説:“對呀。”

豔姐又説:“和她合租房子,自己多注意一點,那人手腳不乾淨。她已經和好幾個女生合租過了,可都沒有過多久,就都不願意和她合租了。”

我很吃驚的看着豔姐,而後笑笑對豔姐説:“沒關係,我現在身上沒錢,連吃飯的錢都快沒了,不怕的。”

豔姐看看遠處的小劉,又看看馨雨説:“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自己多注意一點。”

豔姐説的話馨雨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不是一個複雜的人,所以把每個人想得都和自己一樣簡單。可沒有想到的是,小劉居然真的是手腳不乾淨,居然把馨雨身上僅有的一點零錢都給拿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眼看房租就要到期了,房東天天催着馨雨付房租,可馨雨身上已經沒有錢付房租了,工資還要過幾天才可以領。

正在馨雨不知怎麼辦的時候,豔姐問馨雨:“我們家前面有間房子房東要對外租,你要不要住,比你現在住的那個房子要便宜點。我和麗英,心萍也都是租他的房子,你如果過去。我們大家也可以相互幫忙的。”

馨雨想了想又很為難的説:“小劉現在已經搬走了,我一個人住在那裏也有點害怕,也正想重新找房子呢?可是……。”

豔姐看馨雨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説:“可是什麼呀!想租的話,我回去就和房東先打聲招呼,讓他不要租給別人了。”

當時因為和豔姐還不熟悉,所以馨雨並不想向她説明,自己沒有錢付房租的實情。馨雨心裏還在想,如果那個房東可以讓她等到發工資再付房租,那她就租。

等到下班,馨雨跟着豔姐去見了他們的房東。這是一個小村莊,裏面都一棟一棟的二層小樓房,旁邊也有另外搭建的小樓房。而我要租的正是房東另外搭建的小樓房,房間位於一樓,房間不大,還算乾淨,離門不遠處有個水龍頭和一個石台子,石台子是給租客洗菜洗衣服時放東西用的。馨雨乘豔姐走開的空隙,和房東協商着看看,能不能讓她先搬進來,等拿到工資再付房租。房東知道馨雨和豔姐是同事,而且房東也瞭解豔姐是個好心人,又看馨雨是一個小女孩,心便一軟答應了。

第二天正好是週末,馨雨便把東西都搬到了新租的房子裏,而豔姐也幫着一起收拾了房子,等到全部都收拾好以後,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次馨雨沒有想着要與人合租,而且自己一個人租下了一間房。馨雨一個人坐在門口,回想着來到這座城市短短的兩個月,自己居然已經搬了三次家。心裏想着,希望這次可以一直住下去,不要再為住處而發愁了。

馨雨本想出門找點東西吃,可突然想起來,好像好幾天都沒有打電話回家了,如果家人接不到自己的電話,肯定又要擔心了。當時的馨雨沒有手機,每次都是用公用電話給家人報平安的。通完電話後,馨雨看着手裏剩下幾個硬幣,無奈的笑了笑。

馨雨心裏想,或許自己不該來到這座城市,不來這裏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面臨着挨餓受凍的日子。可是,既然選擇了來到這座城市,不説要衣錦還鄉,但也不能一事無成就落荒而逃。她不想做個逃兵,所以每次打電話回家,她都會告訴父母,她在這裏有吃有穿一切都好,哥哥、同事之間也相處的很好,讓他們放心 。

今天對馨雨來説,可是一個好日子。因為今天馨雨就可以和其他同事一樣領到工資了,房租也可以付了,也就有生活費了。

吃過午飯,豔姐拉着馨雨説:“走,我們去領工資吧。今天你就可以拿工資,把房租付了。”

馨雨吃驚的看着豔姐説:“啊,你怎麼知道我的房租還沒有付呀!”

豔姐看着馨雨説:“房東告訴我的,説你和他商量説要晚幾天才可以付房租,我想你應該是身上沒有錢了。但你又不肯和我們開口説,我也就不好意思問你。”站在豔姐身邊的麗英和心萍都看着馨雨笑了笑,馨雨知道,原來她們都知道的。之前不問,都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而已。我看着豔姐,又看看麗英和心萍,心裏有種説不出的感覺。

在我們四個人中間,豔姐最大,比我們年長了三四歲,是一個為人和善,通情達理的人,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會幫你想到前面;心萍和馨雨是同歲,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不管是內心還是外表都是很要強的人;麗英,在我們四個人中間,她是最小的一個,性子大大咧咧的,不管什麼事情都是直來直去的。也是我們中間最開朗的一個。

所以,豔姐她知道我是一個要強的女孩子,所以有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裏,卻記在心裏。不管在任何時候,她説的每句話都會顧着馨雨的面子。不讓她尷尬難堪。

馨雨開心的跟着豔姐她們去辦公室裏領工資,可等到拿到工資的時候,馨雨已經説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了,是該説開心呢?還是悲傷呢?我想應該都有吧,即開心,又失落。開心的是終於領到工資了,可以把欠的房租給付了;失落的是她的工資並不多,除去房租就沒有什麼錢了,連生活費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