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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油詩的來歷是什麼

欄目: 古詩絕句 / 發佈於: / 人氣:8.13K

打油詩雖然不太講究格律,也不注重對偶和平仄,但一定會是押韻,亦通常是五字句或七字句組成。打油詩常被用來對社會百態作出嘲弄及譏諷,也可以作為謎語。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打油詩的來歷的相關內容,一起來看看吧。

打油詩的來歷

據説,唐朝有個叫張打油的,平常喜歡作俚俗詩。一天,大雪紛飛,天地渾然一色,張打油突然詩性大發,吟《雪詩》一首: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首富於風趣、逗人發笑的打油詩,形象而誇張地描繪出了雪中奇景的特色。於是人們將此類俚俗淺露、引人開心的詩作叫作“打油詩”。張打油從此遠近聞名了。

又一天,也是下大雪,張打油在一官衙牆壁上題了一首詩:

六出飄飄降九霄,

街前街後盡瓊瑤。

有朝一日天晴了,

使掃帚的使掃帚,

使鍬的使鍬。

老爺升堂,見了牆上的句子大怒,便差人將張打油抓來。張打油委屈地説:“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亂七八糟的詩來呢!假如不信,你出個題目當場試試我的詩才如何?”正巧當時南陽被叛軍包圍,向各處請求派兵救援,縣太爺就以此事為題,命張打油作詩。張打油隨即吟詠:

天兵百萬下南陽,

老爺連聲稱讚:“有氣魄!牆上的詩一定不是你作的。”並催促快吟下去。張打油又吟道:

也無救援也無糧。

有朝一日城破了,

哭爹的哭爹,

喊孃的喊娘。

詩的格調與牆上的那一首一模一樣,縣太爺被逗得大笑起來,就把張打油放了。

這兩首詩前兩句還象像詩,而後三句俚俗並逗人發笑,其實這也是為人們所樂於傳誦的原因。

由來之一

打油詩最早起源於唐代民間,以後瓜瓞綿綿,不斷髮展,表現出活躍的生命力。這類詩一般通俗易懂,詼諧幽默,有時暗含譏諷,風趣逗人。

唐人張打油不過是一般的讀書人,有人説他是個農民,總之是個無名小卒。但他的《詠雪》“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一鳴驚人,開創了一個嶄新的打油詩體,名垂千古。此詩描寫雪景,由全貌而及特寫,由顏色而及神態。通篇寫雪,不着一“雪”字,而雪的形神躍然。遣詞用字,十分貼切、生動、傳神。用語俚俗,本色拙樸,風致別然。格調詼諧幽默,輕鬆悦人,廣為傳播,無不叫絕。

由來之二

中唐時代,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見大殿牆壁上寫了這樣一首詩:“六出九天雪飄飄,恰似玉女下瓊瑤。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鍬。”大官讀罷,頓時大怒,下令緝拿作詩人。左右將其平日喜作這類詩的張打油抓了來。為了證實該詩是否張打油所作,大官未急於治罪,而是令張再作詩一首。那時安祿山兵困南陽郡,張於是便以此為題,脱口吟道:“百萬賊兵困南陽,也無援救也無糧。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孃的哭娘。”兩首詩如出一轍,大家聽了,鬨堂大笑起來,連這位大官也被惹笑了,終於破例饒了張打油。張打油從此遠近聞名。後來人們常把這類以俚語俗句入詩,不求平仄對仗的詩作,稱為打油詩。

歷史

宋代

宋代的廣東有一為夫送飯的老婦,是個地道的鄉巴佬。但她面對蘇東坡挑逗性的詩句戲弄,應對自如,反脣相譏,出口成詩,尤為得體。詩云:“蓬髮星星兩乳烏,朝朝送飯去尋夫。”“是非只為多開口,記否朝廷貶汝無?”這首打油詩前兩句出自蘇東坡之口,後兩句為老婦人所言。當時大名鼎鼎的蘇東坡謫貶廣東後,幾乎家喻户曉,無人不知。顯然,老婦人這兩句打油詩是針對蘇東坡的人生坎坷的,它揭了蘇東坡的老底、瘡疤,戳到了他的痛處。

清代

清代有個新嫁娘,眾賓客酒足飯飽之後,開始大鬧新房,歡聲笑語,熱浪陣陣,直至深夜,還逼新娘吟詩一首,表達新婚之夜的感受。這真是強人所難。新娘無奈,終於口占一首:“謝天謝地謝諸君,我本無才哪會吟?曾記唐人詩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這一吟,非同小可,立刻產生轟動效應。眾賓客譁然大笑,樂不可支,都説“好,好!”有的説:“新娘急了,時間寶貴!”説着乘歡而散。此詩妙在末句,雖為引語,但此時此地,別有新意,箇中奧妙,當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當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民國

打油詩到了現代,更成為許多人的拿手好戲和取樂諷刺的工具,而且在內容和題材上發生了重大變化,開始反映現實生活,表現人民的思想、要求和願望,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但打油詩的藝術風格沒有改變。如1927年以後,蔣介石統一全國,但各路御用文人依然我行我素,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但實際上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各懷鬼胎。於是魯迅先生寫了四句《南京民謠》打油詩:“大家去謁陵,強盜裝正經;靜默十分鐘,各自想拳經。”揭露國民黨的內部摩擦,對他們偽裝正經的行為進行辛辣的諷刺。格調幽默風趣,語言通俗如話,生動形象。解放戰爭後期,著名詩人袁水拍有一首《詠國民黨紙幣》的打油詩,也很有意思。詩云:“跑上茅屋去拉屎,忽然忘記帶草紙,袋裏掏出百萬鈔,擦擦屁股滿合適。”這是對國統區通貨膨脹的幽默諷刺,反映國民黨的經濟危機和政治黑暗。語言風趣逗人,俚俗可笑。

現代的打油詩是更具民間小調,和當地的風俗,人們脱口編出來的話,通過押韻的諧音來連接。有的是搞笑的,有的是歌謠還有的是諷刺性的等。生動形象描述時代的轉變和一種社會現象。

魯迅還寫過一首白話版的打油詩,模仿漢朝張衡的名作《四愁詩》,諷刺當時白話詩歌氾濫一時的失戀詩。

我的失戀——擬古的新打油詩:

我的所愛在山腰

想去尋她山太高,

低頭無法淚沾袍。

愛人贈我百蝶巾;

回她什麼:貓頭鷹。

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驚。

我的所愛在鬧市;

想去尋她人擁擠,

仰頭無法淚沾耳。

愛人贈我雙燕圖

回她什麼:冰糖葫蘆。

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糊塗。

我的所愛在河濱

想去尋她河水深,

歪頭無法淚沾襟。

愛人贈我金錶索;

回她什麼:發汗藥。

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經衰弱。

我的所愛在豪家;

想去尋她兮沒有汽車,

搖頭無法淚如麻。

愛人贈我玫瑰花

回她什麼:赤練蛇。

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文學價值

打油詩是作者對現實社會、現實生活假醜惡的感應,當然也有對真善美的感應,但主要的是前者而不是後者。任何社會、任何時代,只要有可笑可恨之事,就會有幽默風趣、冷嘲熱諷的打油詩應運而生。龍成的《新好了歌》雲:“本人也盼黨風好,惟有官位忘不了!只要職務升三級,權術自然不搞了。本人也盼黨風好,只有車子忘不了!且等‘上海’換‘奔馳’,特權即刻取消了。……”反映了黨內一種奇特現象,對那些口是心非、兩面派幹部進行了幽默的諷刺和調侃,讀來可笑而又可惡。黨風有問題,社會風氣也有不正的地方。在改革開放中,曾經一度有些人借考察學習之名,行公款旅遊玩樂之實,於是有人仿效南宋林升傳世之作《題臨安邸》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寫了一首“公款歌舞”的剝皮打油詩云:“山外青山樓外樓,公款歌舞幾時休?香風薰得“諸公”醉,九州處處作杭州。”諷刺那些肆意揮霍人民財富的所謂公僕們。

打油詩是典型的俗文學。也許正因為這“俗”,一些“正統”文人才把它視為旁門。但文化名人周作人説:“思想文藝上的旁門往往比正統更有意思,因為更有勇氣和生命。”周作人對旁門文藝的高度評價,也適用於對眾多名人打油詩的評價。許多精彩的打油詩確實比好多正統的詩歌更有意思。打油詩的魅力在於它的趣味性、知識性和故事性,還有就是通俗性。不但詩本身有趣、幽默、俚俗,暗含譏諷,包容文史知識,體現名人的個性、愛好、軼事和思想,而且很多與詩有關的故事也很生動有趣。打油詩正如愛因斯坦給卓別林的信中寫道:“你的電影,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懂”,而顯得同樣偉大。

逸聞趣事

唐人張打油先生有首詠雪詩:“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雖明白如話,且雜以村言俚語,卻因視角獨特,幽默傳神,機巧有趣,而被人們推崇,這類詩體遂被後人稱為“打油詩”。這首別有情趣的詠雪詩,可謂開了打油詩的先河。 打油詩拙中見巧,俗中藏雅,那亦莊亦諧的語言,機趣橫生的意藴,有着特殊的藝術魅力,往往令人過目難忘。一次,蘇東坡遇到兩個“不通”的秀才辨認文廟上的'字,一個説是“文朝”,一個説是“丈廟”,爭執不休。這時又來了兩個“不通”的秀才,一個建議:“還是查查字曲(典)吧。”另一個更“不通”的秀才則説:“何不問問蘇東皮(坡)先生?”蘇東坡聞此,戲為打油道:“文朝丈廟兩相疑,當路爭論眾更奇;白字先生查字曲,最後問我蘇東皮。”諷刺了不學無術而又好為人師的腐儒,屢讀錯字丟人現眼的情形。

北宋理學家、名臣趙抃,進士出身,任殿中侍御史,彈劾不避權貴,京師號稱“鐵面御史”。他對功名利祿淡泊如水,毫無戀棧之態,這從他退隱後的-首“打油詩”中可見一斑:“腰佩黃金已退藏,箇中消息也平常;世人慾識高齋老,只是柯村趙四郎。”詩裏説,我已掛印退隱而去,這事稀鬆平常,官銜名位早成過眼煙雲,想找當年的某某老已不可得,有的只是鄉下趙家老四了。由達官顯貴而布衣平民,角色轉換反差如此強烈,但趙佧卻能坦然處之,可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大有“質本潔來還潔去”的曠達。這首詩透露出的“箇中消息”,表現了趙佧先生是真名士自風流的灑脱,是歷經宦海沉浮,生命航船終於泊靠故家錨地後的寬慰,是大象無形的超拔。相信他不會患什麼“退休綜合症”的,大概也不會千方百計發揮“餘威”吧?

有一首詠石塔的“打油詩”,讀來令人發笑:“遠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細來下面粗;有朝一日翻過來,下面細來上面粗。”初看文句粗俗,其實粗中見巧,藴有“置換法”的哲理在焉。被審視的事物,一旦主客體易位,那就另是一番氣象了。詠石塔的作者倘是陳勝、吳廣,就不僅不覺可笑,反倒深感暗藏機鋒、奧妙無窮。因為這石塔的形象,正是封建王朝權力的象徵,那“有朝一日翻過來”,表達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騰挪乾坤之志啊!豈不是作者藐視王權、改朝換代的宣言?這時再看那淺近平實的文字,反倒具有了為驚世駭俗的真意作鋪陳的妙趣,讀之越發興味盎然了。

由於打油詩不受格律限制,可以直抒胸臆,生動活潑,在民間廣泛流傳,膾炙人口。近代著名愛國將領馮玉祥率部駐防徐州時寫過一首植樹詩:“老馮住徐州,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讀後不僅會發出會心的微笑,更對馮先生關心民生、發展農林生產的良苦用心,頓生敬仰之情。有“基督將軍”之稱的馮玉祥先生的詩,被時人稱作“丘八體”,這首植樹打油詩也保持了其“丘八體”的慣有風格,令人莞爾。

當今社會還流傳着一些民間即興創作的打油詩,諷刺社會弊端,描摹光怪世象。如“舌頭不打彎,眼睛不打圈,抽煙不冒煙,説話不沾邊。”“一襾二襾漱漱口,三襾四襾才算酒,五襾六襾伸錯手,七襾八襾扶牆走”,活畫出了嗜酒成性者狂喝濫飲,醉態可掬,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再如“嘴裏沒有味,開個現場會;要想解解饞,組織檢查團。”“年齡誠可貴,文憑價更高,若是根子硬,二者皆可拋”等,則形象地反映了官場作風及人才使用上的不正常現象,幽默曲折地反映了民心民聲,起着警世策人的作用。

打油詩的譏諷鋒芒自然也不會放過貪官污吏、肖小之徒。原江西省副省長鬍長清,因字寫得還能拿出手,於是走哪寫哪,有求必應,大有乾隆遺風。機關學校、商肆酒樓的匾牌門額,出於不同目的,請他書寫的很多;江西境內,尤其南昌城中,到處是此胡“墨寶”。民間於是有“打油詩”為此寫照:“東也湖,西也湖,洪城上下古月胡;南長清,北長清,大街小巷胡長清。”其題寫之多之濫,於此可見。胡長清題字並非只為“露一手”,而是重金賣藝,平均每次收“潤筆”五千到一萬,到他垮台,已題寫近千幅,收入之豐令人咋舌。他的-位友人對此頗不以為然,寫信規勸並附“打油詩”調侃道:“男廁所,女廁所,男女廁所;東寫字,西寫字,東西寫字。”譏諷他寫字上癮到連廁所標牌都不放過的程度。試想,如此作為,還有何自重自愛可言。可惜好景不長,胡長清受賄案發,罪不容赦,引頸受戮,頓時再次忙壞了請他題字的方方面面。再看南昌城裏,又是一番奇異景象:忽啦啦颳起了一股鏟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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