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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冰心與林徽因的“恩怨”

欄目: 冰心 / 發佈於: / 人氣:3.05W

冰心(1900年10月5日-1999年2月28日),原名謝婉瑩,福建長樂人 。中國詩人,現代作家,翻譯家,兒童文學作家,社會活動家,散文家。筆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壺”。1999年2月28日21時12分冰心在北京醫院逝世,享年99歲,被稱為"世紀老人"。

揭祕冰心與林徽因的“恩怨”

林徽因(1904年6月10日-1955年4月1日),女,漢族,福建閩縣(今福州)人,出生於浙江杭州。原名林徽音,其名出自“《詩·大雅·思齊》: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後因常被人誤認為當時一作家林微音,故改名徽因。中國著名建築師、詩人、作家。人民英雄紀念碑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深化方案的設計者、建築師樑思成的第一任妻子。

  1987年,晚年冰心在《入世才人燦若花》中列舉五四以來著名女作家,其中公開讚美林徽因説:“1925年我在美國的綺色佳會見了林徽因,那時她是我的男朋友吳文藻的好友樑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見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靈秀的一個。後來,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詩文,真是文如其人。”而在事實上,早年冰心和比自己年輕4歲的林徽因之間,曾經有過一些糾纏不清的是非恩怨。

冰心的《我們太太的客廳》

1933年9月23日,楊振聲、沈從文從清華研究院教授吳宓手中接編天津《大公報》文學副刊,更名為文藝副刊出版第一期。同年10月17日,冰心寫作完成短篇小説《我們太太的客廳》,隨後發表於《大公報》文藝副刊。對於冰心與林徽因的關係,作家李健吾回憶,“我記起她(林徽因)親口講起的一個得意的趣事。冰心寫了一篇小説《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因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為中心談論時代應有的種種現象和問題。她恰好由山西調查廟宇回到北平,她帶了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時叫人送給冰心吃用。她們是朋友,同時又是仇敵。”

據韓石山《碧海藍天林徽因》一文考證,小説中不如10年前“二九年華”的“美”太太,對應的是出生於1904年的林徽因。太太的女兒彬彬,對應的是出生於1929年,時年5歲的樑再冰。

“約有四十上下年紀,兩道短鬚,春風滿面”的文學教授,對應的是1891年出生的北大文學院院長鬍適。

“很年輕,身材魁偉,圓圓的臉,露着笑容”的政治學者,對應的是1900年出生,25歲便做了清華大學政治學教授的錢端升。

“一個美國所謂之藝術家,一個風流寡婦。前年和她丈夫來到中國,捨不得走,便自己耽擱下來了”的柯露西,對應的是1932年與費正清在北京結婚的費慰梅。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額,兩肩下垂,臉色微黃,不認得他的人,總以為是個煙鬼”的哲學家,對應的是後半生一直寄住在樑思成、林徽因家裏的金嶽霖。

“頭髮光溜溜的兩邊平分着,白淨的臉,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脣,態度瀟灑,顧盼含情,是天生的一個‘女人的男子’”的“白袷臨風,天然瘦削”的詩人,對應的是已經因飛機失事而遇難的徐志摩。他與林徽因一見面,便“微俯着身,捧着我們太太的指尖,輕輕的親了一下,説:‘太太,無論哪時看見你,都如同看一片光明的雲彩……’”

“不是一個圓頭大腹的商人,卻是一個温藹清癯的紳士”的丈夫,對應的是在營造學社任職,以“樑思成林徽因建築事務所”名義在北京掛牌營業的樑思成。

按照韓石山的説法,這些都不算什麼,即便是影射,也還在可容忍範圍之內。可怕的是,小説中竟然不顧時人最為避諱的家庭隱私,一再暗示林徽因是庶出,即是小老婆生養的。林長民有妻葉氏,不生育,娶妾何雪媛,為浙江嘉興一小作坊主的幼女,生林徽因,又生一女一子,均夭亡。徽因8歲時,林長民又娶妾程桂林,先後生有一女四子。

娥眉善妒

撇開半真半假的《我們太太的客廳》不論,現實生活中的冰心與林徽因,也長期處於相互詆譭誤解的冷戰狀態。

1931年11月25日,也就是徐志摩遇難的第6天,冰心在寫給梁實秋的書信中表白説:“人死了什麼話都太晚,……我和他從來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憐惜他了,他真辜負了他的一股子勁!談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誤他?’還是‘他誤女人?’也很難説。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處就得不着,女人的壞處就使他犧牲了。”

令冰心料想不到的.是,徐志摩生前寫給陸小曼的一封家書,似乎印證了她的不實之語。1928年12月梁啟超病重,徐志摩從上海趕到北平看望,其間曾到清華大學拜訪羅家倫、張彭春等人,“晚歸路過燕京,見到冰心女士,承蒙不棄,聲聲志摩,頗非前此冷傲,異哉。”

其實林徽因同樣沒有免除傳統女性娥眉善妒的陋習。她在1940年寫給費正清、費慰梅夫婦的書信中寫道:“但是朋友‘Icy Heart’卻將飛往重慶去做官(再沒有比這更無聊和無用的事了),她全家將乘飛機,家當將由一輛靠拉關係弄來的註冊卡車全部運走,而時下成百有真正重要職務的人卻因為汽油受限而不得旅行。她對我們國家一定是太有價值了!很抱歉,告訴你們這麼一條沒勁的消息!”

這封英文信後來由林徽因的兒子樑從誡翻譯為中文,收入《林徽因文集》。據相關資料,這件事正是指冰心在1940年受宋美齡邀請赴重慶出任婦女指導委員會的文化事業部部長一事。

實事求是地説,在抗日戰爭最為艱苦的1940年前後,冰心、吳文藻夫婦前往重慶,無可厚非。借用胡適的話説,“現在國家是戰時,戰時政府對我的徵調,我不敢推辭”。林徽因對於冰心夫婦“飛往重慶去做官”的詆譭誤解,主要是出於女性之間娥眉善妒的爭風吃醋。

同樣是女性作家娥眉善妒的例子,年青一代的張愛玲、蘇青,對於當年高踞於正統文壇之上充當婦女指導委員會文化事業部部長的冰心另有非議。1945年4月,張愛玲在《天地》月刊第19期刊登《我看蘇青》一文,其中寫道:“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別分作一欄來評論的話,那麼,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並論我是甘心情願的。”

蘇青在投桃報李讚美張愛玲的同時,同樣也對冰心進行諷刺以至於人身攻擊:“從前看冰心的詩和文章,覺得很美麗,後來看到她的照片,原來非常難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常賣弄她的女性美,就沒有興趣再讀她的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