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記憶詩歌欣賞
母親的菜園
母親的菜園不是很大
就在童年的小土屋前
那時母親還很年輕漂亮
卻早已放下大家閨秀的嬌寵
練就了一身硬朗
從春到秋彎着身子
陪伴着菜園的青黃
母親一遍遍播種家人的希望
也一年一年收穫家人的健康
除了一畦畦蔬菜
還不忘種幾池各種鮮花
當鮮花次第開放
向晚歸的父親微笑
母親舒展的眉頭輕揚
我放學歸來
幫媽媽澆水除草
欣喜黃瓜青柿子黃
媽媽總是説歇一歇別累着
摘一個黃瓜或柿子讓我品嚐
媽媽的全部幸福
就是守望子女和菜園一同成長
父親的`瓜地和粉坊
父親是個種瓜的好手
也是一個漏粉匠
於是他春夏種瓜看瓜
秋冬磨土豆漏粉
年復一年就這兩樣
就像他那風霜雕刻的臉
很少變化
那片瓜地很大
父親一肩挑着太陽一肩挑着月亮
終於把日光和月光釀成一地甜香
孩子們眼巴巴望着滾圓的誘惑
社員們心裏也長出了圓圓的希望
當最後一架馬車滿載瓜奔向城裏
父親的臉無表情地笑笑
那粉坊潮濕得很
父親雙腿白天黑夜泡在水裏
每天聽着音樂般的打瓢聲
忘卻了老寒腿的疼痛
那長長的粉條不知牽着父親的那根神經
每次打完最後一下瓢時
父親都長歎一聲
年終報賬分錢時
會計會準確地説出瓜和粉條出多少錢
社員都會向父親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父親卻毫無表情
他沒有忘記自己是專政對象
當父親顫抖的手接過錢時
彷彿又置身於瓜地和粉坊
姐姐的嘎拉哈
四個羊嘎拉哈一個小布袋
是姐姐娛樂的全部家當
嘎拉哈用紅紙染上色
布袋也拼成花花綠綠
就像女孩一樣美麗
我喜歡看她和女伴歘着玩
不停地花樣出新
一會吵一會笑
嘎拉哈歘出了童年的天真
嘎拉哈藏着女孩的夢
一上一下
一拋一接
不知不覺歲月更迭
我離開家時姐姐還沒有結婚
不知是否做了陪嫁
文萃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