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一家的野雁
落在房前屋後的地上
他們三五成羣地在壟上行走
不時地相互觀望
雁羣撿食着埋在雪下一冬被我們遺失的糧食?
它們銜在嘴裏
把腦袋來回搖晃
他們是想甩掉粘在糧食上的泥巴
還是想多嚥下一點
添滿喉囊
藍藍的天空
向洗過一樣
沒有風
沒有云
只有那顆已經西下了的`太陽
從南邊的樹林裏走出來了一個老漢
那是去墳地的方向
老人那蹣跚的步履
踩在了水了吧唧的壟上
他揹着手/彎着腰
大口地喘着粗氣
那腳步顯得/踉踉蹌蹌
雁羣被老人衝起
飛向了天空
它們每一家的大雁都聚在一起
排成了一行
一行
雁羣在嘎嘎的相互地説着
嗓音洪亮
雁陣在天空中
煽動着翅膀
在西下太陽的餘輝裏
飛向了遠方
老人站在了壟上
眼望着雁羣飛沒影的方向
他長長的喘着粗氣
他那滿目蒼抑的目光裏
是渴望
還是惆悵
文萃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