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枕着思緒,
和一盞孤燈談心,
那些瑣碎的自言自語,
便靜靜地流成一條河,
流過樹巔,流過雲朵,
最後與一些斷點的記憶,
一起跌進深深的峽谷,
有的濺落在半空,
有的驚醒了昔日的一個夢。
我就在想象中,
等待在一個遙遠的路口,
順手,從路邊一株搖曳的草尖,
扯出一季冰涼的疼痛,
之後把它掬在手心,
看它如何揪痛我的心聲,
然後讓它自由的融化,延綿,
看它是否能淹沒一個路口,
在這樣疼痛蔓延的路口,
我終於不敢再輕易的涉足一步。
就在這一刻,
我也開始變得無知,迷茫,
彷彿靈魂就闖在一個陌生的人羣,
卻要跌撞在這未知的世界,
感受舉目無親的茫然。
風,在夜的.懷裏掩面痛哭,
而那些憂鬱的沉吟,
卻像是一把沉重的錘子,
時刻敲打着我脆弱的心靈,
撲了空的時間緘默了我的嘴巴,
讓我在瀝痛中忍受着無法喊疼,
只有將那疼痛的麻木,
化成一塊沉默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