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靴子踩過
小提琴的低訴,孤零的椅子佇立在水泊中,
微弱的晨光照在布偶上,黑白的舊照片那樣明亮,
一個女孩未能走出記憶的深穴,美麗依舊的'繩索
套在她的脖子上,青春不能留住,
算盤珠噼啪的在鋼琴上奏響,
令人心碎還在演繹,誰能阻止這流淌的時光?
機關槍站立在陰暗的牆角,
英雄歸來成為報紙中的記憶,
長髮飄逸,如此惹目,但蠹蟲隨即爬上墨跡,
我們怎麼能忘記那些亡靈?
陽台空空蕩蕩,和走廊一樣貯滿了憂傷,
盲眼的手臂在黑暗中摸索,
玫瑰就這樣被發現。
鬍鬚刺破了一個國家又一個國家男人的臉龐,
巫師般的歌手唱起喧囂伴奏的詩篇,
牙齒在聲波的撞擊下撒滿了路面,
白皙的手臂在空中揮舞,鴿子的糞便如雪花飄零。
一件已經變黃的白襯衫
讓她的雙乳峯巒般突顯,獵犬奔逐,樹葉覆蓋大地,
一個温暖的冬季註定到來。
湯鍋在室內咕咕哼鳴,
一個肉體告別一個肉體,一個肉體也吞噬另一個肉體,
鋼匙攪動味蕾時藍光映照在婚牀上,撞擊的聲音傳來,
劃過時光的每一張臉正在遠逝,
美好生命註定走向終點,
但我們只看到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