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多想再回到二十五六年前,
那時我們還是孩子,
乾淨純淨的孩子。
無忌的言語,
純潔的友誼,
在那個朦朧的花季裏,
演繹我們那時註定的今天這場相遇。
可我們終將老去,
皺紋會爬上臉脥,
白髮也會佈滿頭皮。
我們沒有拒絕,
生老病死的能力,
可當我們又聚在一起,
我們還是那羣。
頑皮的孩提,
被邢老師揪着耳朵,
站在辦公室裏。
挨着王辣子老師的批,
常老師抑揚頓挫的中文和,
盧老師嘰裏咕嚕的英語,
也時不時在夢裏泛起。
恍惚又是早讀,
停電後的盞盞蠟燭,
稀稀拉拉的讀書聲和着幾聲,
搗蛋的笑語。
那時候我們還是孩子,
一羣逃課大王和被張校長罵為,
不爭氣的小東西。
我們會溜到學校後的沙河洗澡,
也會跑到玉米地裏烤玉米,
偷摘了村東頭,
那誰家菜地的桃子、蕃茄。
誰拔過春天的毛毛丁,
誰嚼過夏天的玉米杆,
誰吃過秋天的烤紅薯,
誰在乾渠上點過冬天的蒿草火,
那時的我們。
是不是一羣禍害一方的小賴皮,
校園的'冬青樹可否依然枝青葉荗,
她見證了我們多少的小密祕,
那誰在石墓潭畔約過心動的姑娘,
那誰誰在教室的條桌上為初戀偷偷寫過。
愛言情語,
上學小路上的桐樹上,
是誰刻上了,
暗戀着的女孩的名字。
當年的一切恍惚重現,
我還是那羣十四五歲的孩子之一,
我們淘氣頑皮,
我們純潔真摯,
我真的愛你們,
那段再也回不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