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雲,在燃燒自己
二狗叔,來回包村場轉了幾圈
尾隨的還有山風,大黃狗
解下領帶,他説
不習慣日子系得太緊
面向而坐
山上的梯田,反射着正光
蜿蜒而動,河流,小蛇
鏡面翹着,一大把白鬍須
掛在樹上的鳥鳴,託舉金黃
麻雀太小,踩踏五線譜
村莊的許多事,必須大黃狗同意
比如選舉,比如那年賣樹
飢餓的村莊
總是選舉雨滴或者果樹當首領
山外的來風,喜歡和嘰嘰喳喳的山雀
討論還未正式頒佈的法規
不過,村頭的.老樟樹
還是經過層層考察,晉封為鄂東樟王
只是他自己,從熙熙攘攘的遊客合影中才略知一二
遠處,買花的人,比種花的人多
當然賞花的人更多
霞光也比樟王的香氣還清瘦
二狗叔,每天都在心裏記了數
望着,山頂燃燒的雲
他還嘀咕:大黃狗該調班
只適合守夜
儘管老黃歷説,狗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