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春暖。總是花開。
總是次第的盛放頹敗。
還剩下孤孤零零地草長鶯飛的城市。
還剩下人潮擁擠的繁華笙歌的心裏。
真是可憐。
習慣在暮春的晚風裏。
閉眼,盲目。安然行走。
那兩袖清風孑然一身的清冷。
我或許能遇見某位故人,或許不能。
在北緯多少度的雪山之巔。
我遇見你明媚如春的笑顏。
在那肆意瘋長的赤道邊緣。
我們步履遲緩。
手摺一枝桃花,漸行漸遠。
你應該不會知道。
冰冷淒寒,燈火闌珊。
嫩柳枝折斷的芬芳,我從未聞見。
只是悵然。這整個城市的鼓點。瘋長,蔓延。
就像華美的.蝨子爬滿了破敗的袍。
就像信箋上的淚珠印滿了月光寥寥。
而我漫步在如此悠長悠長的塑膠跑道。
一切都很明亮。好像永遠都明亮。
風纏綿着髮梢。好像就會有幽香。
這世界真是好看。春暖花開的美得讓人心動。
我的聲音居然會有一點嘶啞。在我一個人的暮春時節。
如果時光交替了一圈還可以重疊。
那麼,能不能再讓我遇見你的容顏。
一枕清風。春暖於城。
而我一點一點消亡在我獨自編織的巨大幻夢。
前路是沙塵。是泥濘。是荒蕪的一切。
青蘿。紫藤。
這風吹向終結時的心疼。
吹得我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