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潮濕的八點鐘
茫茫的人羣水銀般
注入隨便的缺乏
一條狗搖了搖尾巴
緊接着是一輛奔馳中的汽車
一個空洞的'象徵就這樣
硬生生被削除下來
放置中午的陽光底下
淌着血
風兒一吹
馬上就熔化了
溶液向着奔馬的黃昏
流淌
掀起漫天灰塵
你路經其間
驚訝這種流淌的狀態
始終品不出
深藏流淌深處
靈魂空虛時究竟何種味道
溶液向着活死人的清晨
濕了你的嘴脣
你感覺到一種苦澀
突然的恐懼
水牛一般大小
就躲藏在這種苦澀裏面
時不時爬進你的腦海
偶爾在沙漠裏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