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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3.28W

篇一:冬至

冬至散文

“夏至日漸短,冬至又復長,春秋寒暑皆有序,全載曆書上。”隨手翻看掛在牆上的日曆,有本磚頭厚的日曆已撕掉許多,一年中已經剩下寥寥無幾的日子了,過了大雪,便是冬至。日曆上寫着:冬至,陰陽二氣自然轉化,寒冷的冬天來臨。 冬至,是四季輪迴中一個令人難忘的節點。在北半球,冬至是白晝最短的一天,俗話説:“吃了冬至飯,一天長一線。”到了春分,晝夜平、陰陽等、寒暑均。時至夏至,白晝長到極點,相反而行;經秋分,返冬至,春夏秋冬,又是一年。 四季輪迴雪花綿,北風拂面透身寒。冬至一過,全國各地氣候都逐漸進入最寒冷的階段。老人們説冬至交九,意味着數九寒天的到來,童年時倒背如流的數九歌,年年從冬至時節開始飄蕩:“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諸多農事被躍動的節氣牽引着,一路向前。也牽引着農人笨拙的腳步,躑躑躅躅,在雪地裏穿梭,一步步走向春天。 冬至一到,新年就在眼前。母親説冬至是小年,每年的冬至早早地就盤好了餃子餡,等着兒女們回家來吃,還一本正經地對孫男嫡女們説:“冬至節日吃頓餃,耳朵手腳凍不了。”一大家人圍坐在一起,邊聊天邊擀皮包餡,父親滿臉笑容地看鍋、調湯、下餃子,幸福的滋味在餃子的熱氣中流淌,温馨的感覺在笑臉中瀰漫。 記得在鄉下,縱然是在生活極其困難的日子裏,家家户户也要想法兒包上一頓餃子。“寧窮一年,不窮一節。”他們在這屬於自己的節日裏吃餃子,胖嘟嘟的餃子在鍋裏翻滾,好像是蓬勃而充滿希望的生活…… “冬至餃子夏至面”,千年的習俗在歷史深處閃亮,也在人們的記憶裏飄着彌久的清香。但多少年過去了,始終沒有去想也不知道冬至餃子的來歷,後來,才知道這種習俗是為紀念“醫聖”張仲景冬至舍藥留下的。相傳醫聖張仲景從長沙辭官返鄉時,正是冬季。他看到河南家鄉的鄉親面黃肌瘦,飢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凍爛了,便讓其弟子在南陽東關搭起醫棚,支起大鍋,把羊肉和一些驅寒藥材放在鍋裏熬煮,然後將羊肉、藥物撈出來切碎,用麪皮包成耳朵樣的“嬌耳”,煮熟後,分給來求藥的人每人兩隻“嬌耳”,一大碗肉湯。人們吃了“嬌耳”,喝了“祛寒湯”,渾身暖和,兩耳發熱,凍傷的耳朵過了幾日都好了。後人就學着醫聖製作的“嬌耳”,包成食物,也叫“餃子”或“扁食”。冬至吃餃子,是不忘“醫聖”張仲景“祛寒嬌耳湯”之恩。至今我國仍有“冬至不端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的'民謠。 現在,各種美食只能在過年過節吃上已成為歷史,營養豐富的特色飯菜也進入了普通人家日常的餐桌,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吃餃子更是家常便飯。但冬至餃子是必須要吃的。 在中原一帶,冬至餃子是前一天晚上就要吃的,小時候,母親告訴我説,叫“温冬”,那是孩子們盼望已久的。今天,雖然再也無法感受到兒時吃餃子的趣味,但仍讓我感歎物質匱乏時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嚮往。 冬至大如年,北方冬至宰羊、吃餃子、吃餛飩,南方冬至之夜全家歡聚一堂共吃赤豆糯米糰、冬至長線面。遊子都要回家過冬節,表示年終有所歸宿。這一天,餃子的香氣、米團的香氣、羊肉的香氣縈繞在空氣裏,温暖着神州大地散散淡淡的冬陽。 冬至是一個温情的節日,它以特有的方式和言語,釋放着它的韻味。“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冬至已至,新春不遠,眨一眨眼,春天已等候在前邊,所有的世間萬物將隨之熱情奔放開來,新的希望和收穫越來越近了……

篇二:冬至大如年

今歲又冬至,燈影伴隻身,理亂塵年事,歸故遠行人。歲月如佛手,心無雜念,翻開了冬的一頁,淡定了然。落記,這一時刻寒冷的時節,隨筆,畫下這深沉蒼茫的音質。就這樣麼?輕輕地、敲着除舊的鼓,滿腮的白鬚,叫人着了冷,帶些許迷朦。

縮在冬的棉襖裏,也就把心懷裝入了冬。那些臃腫的日子,被剝落外殼,着上綿絨絨的衣裳,安靜地睡在歲月的懷抱和冬的季節裏。靜聽時針敲響這深沉之夜,料想有多少如此刻的回望,在頭頂盤旋縈繞不歇,翻去覆雨,掀風舞雪地歌唱。這是漫長的旅行,雪中行,多了幾份雅緻之情和爛漫心懷,踏冬踩雪,彷彿可聽到冬在歌唱,它在與歲月對話,在與生命傾訴,仍可感覺輕如縵紗的隔簾,隱着我的眼,還帶了迷朦的白,晃晃顫顫地向我包來。

冬至。冬就真到了眼前。我已然覺得融入冬有一個世紀了。我是踩在歲月的背上,踏在生命的頭頂從天空劃過的候鳥,是冬的追隨都者,是冬的幻影。我每攀爬一步,都要抬頭數數天宮上的碑,看它距我愈來愈近,它在雲裏霧裏淹沒着,似冰冷無言的衞士,每個頭頂都豎着羽毛一樣的獲花,仍有跟我塞上一樣悠遠的調子,彈破一天的霧,惹得獲花紛紛揚揚而墜。落下,只為去那遼遠遙迢的故鄉。我的靈魂騎了它飛來,趕在冬至的一刻,我看到了故鄉的原風景,仍那麼清秀可人,霜貫橫白。

我是掛在故鄉枝頭的一枚葉子,是貼在她額頭上的一枚郵票,或者可説是長在歲月河堤上的一株守望草。我看聚天地呼吸的霧,瞬隱帶了冬至而歸,遮住了蒼白的天幕與它一同粘連成冬的樣子。故鄉的冬就那樣,聽冬,如同品嚐深沉厚重的大提琴,悠然飄止渾厚如山。

冬至大如年,在我生命最頂峯的時候又翻過我不多的光陰,它是隨意柔和的,也是皙顏動人的。“守冬爺長命,守歲娘長命”,我守着一個個冬至踏過了歲月的長河,在冬至那一刻,我看到父親翻開的舊黃曆,在不停地説:“冬至了,冬至了”,母親也憂心忡忡地湊上前去看,儘管不認得其中的字,還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懷疑這冬的到來,與去年時分的差異。冬至,就是我的望親石,我站在石頭上,仰頭看它,那是一道黑油漆的門和那道門坎兒。畫面定格在老屋子的門口,還是父親翻閲冬至的嚴肅,冬至既到就是節衣縮食的開始,日子就變成堅硬冰冷的石頭,是走向“年關”的開始……。

一杯新歲酒,兩句故人詩。推着日子,又一個冬至不約而來,在既近換歲的時候換了人心,將我從毫無顧忌的孩子變成了一個憂心忡忡的人。父親與母親為生活維艱而憂心,我呢?只會站在物質豐沛的日子裏頭,望故興歎。望着生命的長廊朝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多深?多遠?卻從未想像過。我唯願讓我的思想慢慢延伸了去,如輕煙一樣散開,飄柔地去,走向冬至的深巷,帶着歲月黴腐的味道,去收集它沿途的風景,還有風景裏那些慘淡寂寥的遺骸。我且用迎接新歲的美酒,灑向生命的歸宿地,成兩行清淺的詩句,朝着親情的靈魂處,寄千串厚重的禱告!

歲寒見冬至,早春接清明,節氣如掛在季節枝杆上的一張張紙條,我是走在季節裏的行者,到了冬的驛站,撕下,看它上面寫給我為數不多的話,或是淡淡的無字書。我嗟歎流年,在這一時刻安靜地掰着手指,計數自己最大的峯齡。春在一個對話的距離,欲催梅綻,我在花開花殘,無心拾起落紅那刻,看冬至放大成生命的門坎,生活之隔檔,隨着年關更替,附着生命的歌唱,舉着生活的祈禱,我虔誠地叩拜歲月,並悼念被歲月剪成的清苦,還有被它遺失了的生命!

心在清明飛,飛過端午、掠過重陽、冬至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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