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都聽過這歌。
原諒我只是沒趕上火車跑來無病呻吟一下。
我覺得我今後會錯過的火車絕對不止今天這一趟。
在路上的那種感覺,就是那麼一瞬間的衝突,想要留下或者想要出發。
我還記得那年去趕回北京的火車。在發車前五分鐘我到了火車站。
一個人抱着箱子揹着書包買了張站票屁顛兒屁顛兒的往站台跑。
檢票員對着我可勁兒喊:“小姑娘快跑啊,沒準兒還趕得上。”
當時跑着跑着眼淚就下來了,那是一種説不出來的滿足感。
髒手抹着眼淚和成了泥,然後和趕着進京的農民工們一起擠得擰巴了的回了北京。
然後他們説,這就是青春了。
我還是覺得,離開的火車可以錯過,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最後一班回家的列車。
關於青春這事兒,每個人都有説不完的話。
就像那天説的,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對很黃很暴力的事情充滿興趣。
是不是老了老了的,就忘了。
對很黃很暴力的事兒開始嗤之以鼻,然後也就沒了那份激情。
最近突然愛看起了老港片,愛聽起了那個年代的歌兒。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活在八九十年代那會兒。
不能弄個燙爆炸,穿個墊肩,束個高腰,過了那個真正演員引領時尚的年代。
人們的主心骨也就越磨越沒了。
世界觀價值觀信仰也隨着信息的爆炸逐漸飛進了無盡擴張的.黑洞裏。
過了古惑仔的一代,便進入了麻木的一代。
我們考着試,上着網,聽着歌,罵着街。
然後就以為世界都是自己的了。
我們比著名牌,比着裝逼,比着得瑟。
説着考上清華北大的都是生活不能自理,找着牛逼工作的都是後台萬千。
熒幕上的大妞一個一個的爬上老闆的牀,嘴裏的煙捲兒一根一根的裹着青春。
漂亮的小夥兒你沒房沒車沒本事還罵我上別人的牀?我呸。
可是你看着《天若有情》裏吳倩蓮穿着婚紗在教堂前虔誠的祈福,和她赤着腳在高速公路上磕磕絆絆地跑着追着叫着哭着。
你才發現你忘了什麼是青春。
讓青春吹動你的秀髮,讓它牽引你的夢。
然而不知道現在有幾個人還記得自己最初的夢想呢?
當代文壇宣揚着什麼我不得而知。
物慾橫流的社會你看着那些“大家們”的字裏行間充斥着LV,性愛和頹廢。
你就以為那樣就是青春了。
關於夢想這事兒,被大家説爛了都。
我總是在質問自己這個階段的夢想究竟是什麼。
我總覺得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麼樣的生活。
很多時候你看着自己把一個個夢想變為了現實然後心裏突然空空的彷彿什麼都不曾有過。
你就開始疑惑這個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麼?
高三的時候很多朋友都對我説羨慕我,因為我一直一直有着堅定的目標。
那個時候自己總是充滿了活力與幹勁兒。
現在我告訴妹妹們要想取得好成績就必須先明確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很多年前我告訴我的老師,我的夢想是做一名午夜電台的DJ。
我沒有考上播音系轉投了編導,我告訴自己就算繞一萬個圈兒也要實現這個夢想。
就像當初有人告訴我,他沒有考上導演系轉一萬個圈兒也要做導演一樣。
許多人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走完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不希望到我老了走不動了説不了話了都聽不到自己的一期節目。或是看不到自己寫的文兒。
那樣怎麼證明我來過這世上。
恐怕真的是什麼也沒帶來,什麼也沒留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這世上活了一通。
遺憾什麼的,也就説不盡道不完了。
最近很多朋友去了雲南。
纏着他們帶一些漂亮的銀飾回來。
不能親臨的精彩,真是一種遺憾。
一個朋友説,他在麗江的手鼓店裏,一個人慢慢地走着,聽着,看着。
然後就這麼長大了。
他説他要去攝影家們的天堂,如果他走得到。
一個人的旅行,就是這麼讓人羨慕嫉妒恨。
我希望今年可以攢夠了錢,明年一個人踏向前往尼泊爾的旅程。
給生活來點兒目標,就能讓自己不那麼狂躁。
前天在地壇聽着樑良唱起了三十,他説無論他們是三十,四十,五十,還是六十歲,扭機永遠都不會倒。
然後我這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人生,能有幾回堅定的信仰?
還好他們給不適合躁起來的地壇,添加了一份重量。
在我眼裏,地壇是史鐵生的,不是我們喜愛的搖滾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