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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痛的傷感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6.14K

自從和他分手以後,曾經經歷的那段情感就深深埋藏在心底,對誰都沒有提起過。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想起那時的他,那時的事。

愛是一種痛的傷感散文

1998年秋中師畢業,我被分配到一個鄉鎮的農村小學任教。當是,有幾個男孩經常來學校玩,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高高的個子,一身藍西服,表情不卑不亢,眼睛不大不小,笑起來露出一排正齊的牙齒。他算不上英俊,但給人舒服順眼的感覺。

當時,他正在讀高二,由於學校離家近,便天天往返。他總是隔三差五來學校,漸漸地我和他熟悉了,時間一長,竟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我這人心底單純,考慮事情太過簡單,從沒想到彼此的交往會有什麼影響,不久,很多流言非語便傳入我的耳朵。但我當時認為,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就是説説話,談談心罷了。再説,兩個人相差六七歲,幾乎不是同一時代的人,也不可能發展那種關係。大約相處一年多,他去參軍。從此遠隔千里,只是偶爾有書信來往。

第二年深秋,他探親回來。一到家,他就到學校來看我。當時剛吃過午飯,我和幾個女同事正在宿舍閒聊,根本沒有覺察到他已推門進去。看到他進來,幾個人都很吃驚,我更是滿臉愕燃:前幾天打電話還説不回來,現在卻突然站在面前,彷彿從天而降。探親期間,他總是來學校。白天,有時兩趟,有時三趟,看見我忙着,站一站就走;晚飯過後,每天必到。明亮的燈光下,我們隔桌相對做着,我已不記得他説些什麼,只覺得説得很多,又總是説不完,大多時間是他説我聽。每晚三四個小時似乎轉眼間就過去了,他總是在我幾次催促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從他的信中,我隱隱感覺他對我不僅僅是朋友,還有另一種情感摻雜其中,那段時間更加證實了我的感覺,這是我不願看到的`。但我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讓他來,害怕話一出口,他難以接受,更害怕他為此而痛苦。就這樣,心情在矛盾中掙扎,彷徨,探親的假期終於結束,他返回了隊。他一走,我竟有種解脱的輕鬆。

由於工作穩定,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同事,朋友給介紹對象。約了幾個人見面,但我看着都不順眼。高的太高,矮的太矮,胖的太胖,瘦的太瘦,就是不合自己的心意。其實,因為心中有他,我根本不去選擇。

春節過後,他忙着考軍校。其間,他的檔案出現問題,不得不回來修改。在客車上,他遇見一個人,那個人説要到我的學校,因此,他經過家門時沒下車,而是和那個人一起直接去了學校。一進校門,他就看見正在為學生上課的我,便興奮地對同去的人説,他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説話時,眉目間洋溢着得意與滿足。我笑話他,不是那個人,他才想不到先看我。嘴上那麼説,心裏卻有點幸福。

他順利地考入一所軍校。聽到這個消一夜未眠,為他圓了自己的大學夢。我也更加清楚彼此之間存在差距,年齡,社會地位,突然覺得在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和我沒有接受他的感情的交界分手,就是最好的結局。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信接二連三地來,我不願回信,有時催得緊了,就冷冷的淡淡的寫上幾句算是給他的迴應。原以為這樣我會忘掉他,就像我希望他忘掉我一樣。然而,我對他的思念卻愈加強烈。白天,講完新課,我就站在講桌前,在潔白的紙上塗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晚上,躺在牀上,一閉上眼睛,滿腦子裏都是他的身影;夢裏,他像不約而至的幽靈,去了又來;早晨,滿身被他的名字浸泡。

那年春節,他來家裏。我告訴他,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並騙他“五一”就結婚。他笑着祝我幸福,並説我結婚後再去我的新家去看我。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雖然嘴上那麼説,眼神卻憂憂的,傷傷的。看着他漸去漸遠的背影,我的心澀澀的。

後來,他打電話問我,“你的一個學生説“俺老師可想你了,總是一遍一遍寫你的名字“,這是真的嗎?”這個小學生嘴真快,這事怎麼能讓他知道了。我想抵賴,辯解説學生胡説,小孩子懂什麼。他笑我做了還不敢承認。在電話那頭,他鄭重地説:“以前,我想過放棄,以為你不喜歡我。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想了。這輩子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認定你了。”我不敢説話,我已無力再掩飾自己。我想:只要你願意,我就會陪着你—輩子。

自從接受他的感情,日子變得快樂而又漫長。離暑假還有兩個多月,我們都倒計時地盼望暑假早日到來。好不容易盼來暑假,好不容易盼來他回家的日子,約好時間和地點,我去接他。剛一下車,他的身影就映入眼簾:高高的個子,一身軍裝,正站在那邊張望呢。我衝他招手,喊着他的名字,向他跑去。此時,他才看見我,也向我奔來。

走出車站,我們去了舅舅家。剛好,舅舅和舅媽都在,我們聊了一會兒,離吃飯時間還早,舅媽説你倆去小強的房間去玩電腦吧。他打開電腦,我們隨便看了一會兒。忽然,他突發奇想,要教我操作電腦。當時,我對電腦操作一竅不通,便極力擺手推辭。他不由分説,把我摁在座位上,硬是教我輸出他的名字,接着又手把手輸出一個“愛”字。我摸不清他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麼藥,我的手任由他擺佈,。緊接着輸出了我的名字,組合起來成為“xx愛xx”。他讓我念一念,我不念,他就輕輕地念了一遍,又看着我説了一遍。雖然在心裏我已經接受了他的感情,但是這樣赤裸裸地表白還是讓我震驚:心“怦怦”跳得厲害,臉紅得發燒。他又不厭其煩地輸了我的名字,加上“愛”字,再輸出他的名字,組合起來成了“xx愛xx”。此時,我已無話可説。以前,當他發短信讓我記住“584,1314,721,”我懷嶷;當他多次保證只要兩人相愛,年齡不是問題”,我懷疑;當他信誓旦旦“愛就愛你五百年”,我懷疑;當他調侃説“自古都是痴情女,我卻是個痴情男”,我懷疑,他就在眼前,那麼真切,那麼現實,難道我還能懷疑嗎?我們眼含熱淚,手相互握着,默默注視着。從他的眼神裏我讀懂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那一刻,我堅信:我們的愛情可以地老天荒,可以地久天長。

他説過,家裏人願意按家鄉的風俗為我倆定親。可是,親沒有定成,倒聚集了很多矛盾。他只是告訴我,什麼事都是他做的決定,我要怨就怨他。多麼荒唐的理由啊,他卻説得心安理得。做夢,我也想不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最後,我選擇了放手。我為他傾注一生的真情和愛戀,把他當成生命的幸福和全部,讓他享受內心最柔軟地方的寵愛和呵護,而在他心裏,我究竟有沒有?我的付出究竟有多重?

那年,我失戀了。有人失戀,傷到肝膽,傷到筋骨,傷到血脈,傷到心臟;而有人失戀,轉過身又是一片豔陽天。不管怎樣,傷得最深的永遠是最用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