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人世間,天依舊的藍,風呼呼地刮,鳥語瞅瞅,花兒綻放,四野裏的雜草照樣的繁茂的生長,不知名的野樹依舊開它的花,結它的果……
孩童時的頑皮,年輕時的奮進,直到人到暮年一切才歸於平靜。平靜中不免有時候在心底還泛起一圈圈漣漪,四周圍擴散開去。
不知是花光了我人生中的所有運氣,還是姻緣巧合,在平靜中遇到了你——我心中玫瑰。打第一眼看上了你,就感覺天更藍、水更清、草更綠、花更香,連鳥兒歌唱的都是那麼美好!
相逢在那嚴寒的冬季,凜冽的寒風不停地刮呀,雪花紛紛揚揚,窸窸窣窣毫無止息的飄,我抱着一大摞剛從書店裏買來的書,和你一起走進偌大的大禮堂,來參加開會的人很多,前面二十多排靠背椅子上都已座無虛席。我環視了一下四周,走到最後一排椅子上坐定,把那摞書放在身旁的空位上,便抽出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書籍,埋着頭聚精會神的嘴嚼着書中那動人的情節:被書中主人公保爾.柯察金動人的事蹟所打動,尤其是看到他從小生活在一個貧苦的家庭,當時社會很黑暗,西蒙皮得留拉統治下的荷蘭白軍姦淫拐虐,無惡不作。保爾.柯察金從小就立志,長大以後當一名紅軍。在他十六歲時,他終於實現了願望,加入了紅軍,為黨奉獻了他的一生。最後不幸全身癱瘓,還雙目失明,但他憑着堅強的毅力,創造了文學,並取得了成功。
我的痴迷被前排一位嬌小的`女子所吸引。但是,由於我痴迷於小説故事情節之中,毫無覺察。
“喂!能把你的書借一本我看看,行麼?”那女子説,見我毫無反應。
“喂!喂喂!能把你的書借一本我看看,可不可以啊?”她見我沒理,這時提高了音量,大聲喊我。
“哦。你在喊我?”我如夢初醒。
“是呀。找你借本書看看,打發哈時間。”她這樣對我説。
“嗯。你自己拿吧!”我對她説。但並沒有更多理會。
她欠起身子,撲在我前排椅子的靠背上,彎下身子從我那摞書中隨便挑選了一本。起身,在她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短短的三天會議,轉眼就快要結束了。今天是大會總結,她仍然坐在我的前排。
散會後,出大禮堂時,她走到我的身旁對我説:
“喂。我想找你打聽一個事,你們那裏好不好買‘大橋牌’縫紉機呀?”
“我,我回去後幫你打聽打聽。”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已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説話時有些不自然,顯得有些結巴。
出了大禮堂各自乘車回去了,也沒作更多的交往。
回家後,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不是她後來託人問起我這件事,我才恍然大悟。
最後我托熟人打聽,這件事確實很難辦,因為那個時候購買“大橋牌”縫紉機,是要憑計劃購買。
最後,我手書信函一封。仍然叫她那位熟人帶給了她。
我們便開始了長達兩年的鴻雁傳書。從書信中看得出來,她是愛慕我的。並在心中多次邀請有時間能到她家去玩兒。
這時,我才有所注意。思緒的閘門一打開,像洪水猛獸般的撞擊着,眼前又回到了與她一起開會的那些時日:
圓圓的臉頰,兩條梳理的整齊地小辮子,與肩齊平。姿色天然.佔盡風流.,一貌傾城.般般入畫,皎若山中百靈,説話甜潤動聽,小巧玲瓏、嬌小玲瓏如.空谷幽蘭,楚楚動人,靜如處女,儀靜體閒,婷婷玉立。
這般美妙,世上少有哇!我自言自語地在心裏説。
我按照她信中的邀請,再一次拿出她寫給我的書信,仔仔細細瀏覽了一遍,在心裏默記住了地點、線路。獨身一人前往她家。
幾番交往,兩廂欽慕。
自打那時起,就有了一種説不上的感覺,很奇妙卻又無法形容。彷彿整顆心在那一刻,已經被抽離了身體一樣。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説話的樣子,傻笑的樣子,甚至有時候説錯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就在那一刻,感覺總是那麼的美好,總想時間就那樣停止了吧,讓我們好好擁有這麼美好的一刻。
……
幾十年又過去了,珍藏在我的心底的話,不曾流露。今天我要大聲對你説:
“我愛你!”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