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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輕塵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8.9K

輕風吹不走的淚水,陽光照不到的心靈,你以為你真的瞭解我麼?江山覆蓋不了的畫卷,湖水蕩不開的眉間,你我隔着的又豈止山河。——題記

一語輕塵散文

你曾告訴我,煙火是他們最後的眼淚,當初我想也沒想就説:“他們的眼淚真好看!”如今,你再也不喜歡城市的燈光了,而我卻還踩着你曾經的步子,做着未來不喜歡的自己。

聽雷電的怒吼,聽雨的歌唱,風無意間吹亂了眉間的發,回頭再看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街角,是不是還會遇見那個她?

記憶的街頭,我們奔跑着追逐陽光,再燦爛的年華,終究還是會衰老。指尖的滄桑,在夜深人靜時慢慢蜕變成筆尖的潦草。從此,在熱鬧的街,也不忍驚鴻一瞥,看着燈火忽明忽滅,夢中木棉的體貼,卻正逢西風烈烈,殘陽泣血,記憶裏的人再也看不真切。

我也曾以為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天,卻在踮起腳尖,舉起雙手的剎那,觸摸着空氣的清涼,感受着天空的孤寂和悲涼。終於慢慢蜷縮下來,看着漫天星辰,苦思冥想,卻始終想不起你離開的方向。

曾經一遍一遍對自己説:“即便與世界為敵,也不要委屈自己。”可是有你的世界,就像天空一樣遙不可及,觸碰到的,只是那一抹清涼。自始至終我都走不出自己畫的圈,永遠都只是自己為難自己,世界又何曾與我過不去?

“如果明知是鏡花水月,還會堅持麼?”“也許會吧。”年少的時候如是説;“如果註定頭破血流,還會選擇麼?”“也許會吧。”年輕的時候如是説;“如果從一開始就是騙局,還會再相信麼?”“也許會吧。”即便是現在,我也甘願入局;“那如果她不相信你呢?”“那就算了吧。”多少遍的重複,即便所有的堅守在放棄的一剎那化作雲煙,也不願繼續腆着臉。

這一路,風雨本不算什麼;這一路,聽太多似是而非地説話,真情假意,徒添一抹迷茫;這一路,磕磕絆絆,最遺憾的是再也找不到來時的方向。從牆角撿起那一封封沒有寄出去的信,將揉碎的記憶重新拼湊,不去管什麼夢想與遠方,可最終撫不平的,是那換不回的韶光。

思緒飄飛,風華正茂,在時光裏變老,我們終究回不去。那最初的感動,隨着吞下的淚水泯滅,最是抬頭那一抹驚豔化作漫天飛舞的紅葉,等到那最後的繁華也落盡,徒留秋天的思念。默默點燃蒼老的身軀,温暖一方天地,照亮素不相識的世界。

多年之後,依舊一個人走在紛飛的秋葉中,轉身,卻是風靜了,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