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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亦有垂釣樂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3.08W

到宇飛(我的女兒)家後的第一個星期天,老伴、兒子也全到了,真是閤家團聚啊。吃過中飯,女兒做出了一個令我始料不及而又喜出望外的決定——釣魚去。我知道這項活動全是為讓我高興而安排的,因為除了兒子懂點之外,會釣魚的只我一人。

北京亦有垂釣樂散文

乘公共汽走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洪福苑”小區。一排排高大的樓房,環抱着一泓秀水,全然不是遠山近樹,鄉野水域的風光,但水泥堤岸平整光滑,柳蔭濃郁,木椅成排,釣者喧譁,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天飛(我的兒子)租了兩把手杆(每把半天六元、都是5米4的),買了兩代魚餌,釣魚便正式開始了。先是我和天飛開釣,釣了一會,沒什麼效果。我想,人不能太貪心了,我都釣了半輩子魚了,雲峯(我的女婿)還不知道釣魚是怎麼回事呢,何不讓他也學學呢?於是我把杆讓給了雲峯。都説那裏的魚密度很大,可是魚咬鈎並不怎麼勤,也許是下午的緣故吧。

終於,天飛開和了,釣上一條二兩多的小鯉魚。全家人開始興奮起來,我又急忙買了誘餌朝兩個釣點撒了下去。不久,坐在右側涼亭上的一對夫妻開始頻頻上魚,讓人好生羨慕。終於,那一帶有了空位,天飛與他老媽急忙趕了過去,效果不錯,不一會他們就釣了好幾條。

左側來了個瀟灑的釣手,他自帶長杆,很快就釣到了三條大鯉魚(每條二斤多吧)然後迅速撤離了。

釣了半天,雖然興猶未盡,可是人家有制度,得收杆了。一過稱,釣獲三斤多,都是天飛釣的。想來真有些不公平。雖説雲峯是個垂釣新手吧,可憑我這老手觀察,他那兒,魚只咬鈎兩次,就是我釣也完全可能一無所獲。

日落西山,一家人高興而歸。

第二天是週日,老伴、女兒、女婿、兒子,工作都很累,他們是要一覺睡到中午的。這半天,我一個睡不着的閒人幹什麼去呢?對,釣魚去。

還不到六點半,我已經來到了“洪福苑”,可是這裏不是鄉下,人家得到8點才租杆開釣呢,來早了。

吃了些早點,四周轉着混時間吧。終於到了8點,急忙租了把杆,拿了把抄網,選了個釣位坐下了。剛好,管理人員拿着許多誘餌在沿着堤岸稀稀拉拉地拋灑,我知道這是在誘魚靠岸,因為他們是憑每斤7元的價格向釣者收費的,所以,他們是希望釣者多釣魚的。當那位管理人員來到我面前時,我試探着問:“把誘餌給我點行嗎?”沒想到,她競慷慨地給了我一大堆,這些,如果買,沒5元錢是買不到的。

我興奮地打了個不大不小的窩子。

過了一會,發窩了。魚兒頻頻咬鈎。怎麼辦,釣太多我是拿不起的。我偷偷觀察那些當地釣手,他們對不中意的魚通通放回去了。看來,釣場旁那“釣到的魚不準放回”的規定是不嚴格的,我也仗着膽子把一斤以下的魚都放生了。不一會,一斤以上的就有兩條了,釣友們都用驚詫的眼神看着我,我心裏明白,這哪裏是什麼高超的釣技啊,這是沾了那一大堆誘餌的光了。

又釣了一條二斤多的,夠吃了,於是我過足了釣癮,提着三條大魚(共5斤多)興沖沖地凱旋了。

有句成語叫“愛屋及烏”,對我而言就是愛魚及水了。到北京逛公園首選的就是頤和園,因為那水多。

過了“蘇州街”向南一拐就到了水邊,這是昆明湖的一個支汊。沒想到這兒也有釣魚的。那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雖然不算老到,但釣技也算可以。站在他身後助陣的是一對老年夫婦,不用問這一定是老兩口陪着孫子玩呢。那少年不時地支使老者幹着幹那。當釣到第一條一寸多長的嘎魚的時候,那老頭為摘魚競把手扎出了血,那老婦人卻哄孫子開心説:“這條熬魚湯”。當釣到第二條一寸多長的小鯽魚時,那老婦人滿臉堆笑地説:“這條紅燒。”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夾着個提包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少年的釣獲説:“太小了,這裏有大草魚,你釣大的。”説着就打開了精緻的提包,取出了一袋專釣草魚的顆粒釣餌,為少年掛在了鈎上。我真懷疑他小夥的包裏會有特製的袖珍魚杆呢。看來比我愛釣的人多去了。那少年將來指不定會成為一流的垂釣高手呢。

到了昆明湖邊,垂釣的人隨處可見。我不時駐足觀看,釣者有老有少,使的都是顆粒釣餌。但是隻見一位小夥釣到了一條斤八兩的草魚,其他的都戰果不佳。

委婉地問他們,讓釣嗎?他們都坦率地回答:“偷着釣。”説是偷着,可是都明晃晃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管理人員能看不到嗎?抑或是熟悉或者默許了吧。你想,這些釣者若不是老北京,他們是怎麼進的園門呢?他們斷不會為偷偷摸摸地過一把釣癮而買30元一張的公園門票吧。

原來鋼筋水泥鑄就北京城,竟然有這麼多釣魚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