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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盛開,你我初相識散文

欄目: 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13W

早晨我是被鬧鈴驚醒的,伸手關掉了這該死的一陣陣鈴聲,同時心裏卻又對它有些感激,如不是準時響起,怕是我依然沉浸在夢中和那個女孩的對話。就這麼帶着剛睡醒的惆悵背靠牀頭,暮然地想起了一個女孩,一個優雅大方且又温柔漂亮的女孩,記憶裏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似乎永遠水靈靈的,單眼皮成為最好的陪襯,很是苗條的身材無論在哪,或是走在操場上,或是坐在教室裏,在我看來都是如此的美好,自然。

那年花盛開,你我初相識散文

在桂林讀書那一年我才有十四五歲大點,從外校剛轉過來進入她所在的那個班,先前自然是不認識的,下課後我被一幫同學像猴子似的被圍觀,不時地問這問那,當時我正在做練習題,根本沒有聽清哪一句是誰説的,那一句又是哪個誰説的,被眾多同學遺漏的空隙間我看到了她,當時她就那麼一隻手撐着後腦勺,斜靠在課桌上靜靜地看着我身邊發生的一切,有短短一兩秒鐘我注視她的眼睛後又快速地移開。那時候我雖然也大概懂了異性之類的,但是那時候的我是比較害羞的,慌忙而又笨拙地從書包裏換下剛剛斷水的黑水筆,周圍的同學還圍在我的課桌前不時笑上兩聲,儘管可能不是因我的“呆”而故意發出的,在當時我全部歸在自己身上。

她似乎再也不願看下去,這個剛進入班的新同學的囧境,走過來扒開眾人説道:“你們都圍在這兒,他還怎麼寫作業啊?”“關你什麼事兒?”坐在我前面的一個男同學回道,後來我還和他成了好朋友,他叫劉貴華,其他人一聽,有的走開了,而有的不當回事依然如故,這時被頂了一句的她沒有去還嘴,而是看了看我手中的`黑水筆説:“這種筆下水太粗了,練習冊上的答題空本來就小,你用我這支試試吧!”説着她就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支細黑水筆放在了我的桌上回到了座位。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不好再去推辭,只好拿起她的那支細黑水筆開始寫作業。後來在上課的一次偶然間我發現她好幾次都在看我,就跟我第一次看見她那時候一樣,一手撐着後腦勺,斜靠在課桌上,靜靜地看着我這邊,每次我一對上她的目光都會躲閃到其他地方,因為我會害羞,一次我問劉貴華,她是誰?劉貴華一本正經地對我説道:她是我女兒。我知道是開玩笑,可我卻還傻傻地朝她問道:“他説的是真的嗎?”剛話畢我立刻就意識到玩笑也不能這麼開,真不知道我那時怎麼那麼傻,果然她生氣了,原本還在微笑的温柔被火氣代替,她朝劉貴華罵道:“你去死,欺負人家這麼老實的人,杜子藤,你不要聽她亂講,他經常欺負其他同學。”罵了我前面的劉貴華後又對我微笑着説道,後來就連我自己也忘了那場鬧劇是怎麼收場的了,應該是上課了吧。

後來她告訴我説她叫漆冰冰,是個非常好聽的名字,經過那次之後我發現她挺“照顧”我的,不論是學習上還是和同學們交談的時候,她總會幫我幾句,終於有一次,當她又一次在課間重複着她那靜靜的動作時,我鼓起勇氣將目光對向了她的目光,她那雙似乎會説話的眼睛竟感不到有絲毫的怯意,和我對視了很久,我也鼓着勇氣看她,其實當時我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心臟跳動得很快,那是因為緊張和心動造成的害羞,劉貴華好像發現了我們,推了我一把,將我們眼睛的交流打斷了:你倆來電呢,走,陪我去廁所。

這個挨千刀萬剮的,上個廁所還要人陪,而且廁所就在教學樓後面1一分鐘的路,他是故意的,我這麼想着和他走出了教室。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這麼直接地盯着女孩子的眼睛看,那麼會“説話”,水靈靈,不含任何別樣情緒的眼神我至今只遇到她這一個,在那個美好的少年時代他是心動地喜歡着,而她是靜靜地欣賞着這個不一樣的大男孩。

有一天夜裏雨驚醒了我,我開始習慣這座陌生城市所給的迷茫,因為它會經常下雨,而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依在窗前靜靜地欣賞着下雨的夜,也許只有那一刻我才能讓自己想得更清楚,拋掉所有面具,任憑思緒無限地蔓延,不管它如何惆悵。

歲月總是這樣,當你還是孩童時你渴望着快些長大,這樣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幾天的時間會覺得太慢,恨不能眨眼間變成大人。

可是,當長大後又開始後悔時間過得太快,好多事都還沒完成就已經來不及了,時光機器記錄着每個人的回憶,然後將它回饋在每個人的容顏上,是啊!它教會了每個人的歲月長河。

“今年的桂花是有史以來開得最早的一次,這也是我和你正式認識的第一天,杜子藤,你要記住今天喔!”她説這話的時候正閉着眼睛在桂花樹下仰頭向上深呼吸,去嗅桂花特有的那種清香,我還記得那天她上身穿着一件非常好看的黃中帶黑點的秋裝,下身淺藍色牛仔褲,黑色帶白邊的平底鞋。

那年花盛開,你我初相識,她不知道多年後我只用了這一句來解釋我和她的初識。

在記憶裏一起走過那熟悉的操場,每天早上各個班級的同學都會準時出來做早操,包括我和她,晚上我們倆會偷偷跑到江邊靜靜地坐着不説話,她説這叫仔細地聆聽夜的傾訴,可我總是故意發出點可笑的響動,每到這個時候她便會順口甩出和普通融合的桂林話説:“你可死!”“你莫弄嘞!”“杜子藤,你再這鍋樣子,我就要回可嘞。”這是她最常説的,可從來就沒有走過,我一直不明白,在那樣的年紀她為什麼是那樣安靜的人,知道那麼多的人生哲理,跟有過一些生活經歷的人一樣。

體育課打乒乓球時她會遠遠的在一邊看着,有時候也會和我打上幾局,可她的球技實在太好,老是會把球拍到我臉上,為這有一次還腫了幾天呢。

有時候我會恍惚地認為那只是一個純真的夢,一個簡簡單單的夢,一個我自己都覺得不曾存在過的美好,多麼想再一次走上曾經呆過的時光裏,靜靜得去看那些記憶,就只做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