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太陽已爬上了樹梢。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不知何時飛進了廚房。
它是怎麼進來的呢？是誤入，追尋而入；還是它經不起夜晚的冷霜，飛進廚房避寒而入；還是……不得而知。總之，我一進廚房，就看見它煽動着大而寬的雙翅，努力地想衝破玻璃的阻礙。也許是停留久了；又或許是看見了陽光，想從新飛回大自然的懷抱。它的一撲，一扇，足於暗示旁人，它想離開。
我突然想到了標本；
想到了製作蝴蝶的標本。
在集市上，我看到過很多裝飾華麗的蝴蝶標本。譬如：書籤上；精巧的扇子上；鐘上；洋娃娃上……它們以各種乖一巧的形狀，突顯出製作者豐富的想象與靈活多樣的手法。以此來吸引消費者的眼球。
這種用蝴蝶，活生生的蝴蝶鑲入其中的裝飾品，集中體現一個字——美。是藝術的一種。我想，現在有一隻現存的，送上門的，為何不自己一顯伸手呢？或是直接一些，拿一個玻璃小瓶子，把它裝好，放在矮登上，讓壹週歲的方語與萱萱觀看它美麗的容姿與煽動的雙翅。兩小東西一定會樂不攏嘴的。
然而，它依舊在那揮動着雙翅；依舊那樣地賣力。隱約間都能夠聽到它煽翅的聲響了，不知不覺已二十幾分鍾過去了。
忽然間，我卻覺得它很可憐。總覺着它在為活命而掙扎；為了能夠繼續生存而努力。它鍥而不捨，還具有一種韌勁。對，這麼美麗大方的蝴蝶，不應該就這樣地死去。於是，我打消了製作標本的念頭。但卻又不知怎的，我並沒有上前拯救它，哪怕是引導它飛走。
自生自滅，或許是對待它最好的，也是最為合理的方式。（2004-10-09）
文萃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