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什麼也觸及不到的。
荒唐而奇幻的夢境裏,我追溯到了易水,那冷得殤魂銷骨的易水。
掬一捧吧,易水,你憶的究竟是誰?
那些空透的、暗淡的夢境,婉然成千瘡百孔的心事。
“蕭瀟,該啟程了。”淡淡的`,如同過耳風聲。
憶水,是林憶水,也只是林憶水。
“下一戰我們要到哪裏。”我眸光黯淡,語氣疲憊。
“易水。”林憶水的語氣依舊平淡,荒野的滄桑掩不住他夕照下美好的線條。
“易水,是我的家鄉呢。”他朝着我,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温和的笑容,“那個時候,戰時所迫,我們整個鎮的人都離開了家鄉。”
我看着他琥珀般通透的眼睛,語氣平淡:“憶水,憶水,我們一定要收復失地,不負國家期望。”
他美麗的眼睛裏滿是深沉的河流,綴滿了孤寂的星光,璀璨的奪目而哀傷:“是啊,我們不負國家期望。”
我突然看見頭頂上那顆最亮的星星暗淡了下去,然後是墜落、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