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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竹與綠蘿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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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富貴竹的隨想

富貴竹與綠蘿隨筆

我是一個不算勤快的人,曾經也養過許多的花花草草。可是,一次,我養的花草一夜之間在陽台上“不翼而飛”以後,我有好長時間再不養花草。那時候也沒有養過富貴竹,也不知道有這麼一種植物。1999年,我搬進新家的時候,一個朋友給我送來了一大盆富貴竹,我當時就被它的濃綠而陶醉,於是,到花店去詢問,才知道它的名稱。從此以後,對富貴竹情有獨鍾了,家裏可以沒有鮮花,但四季一定會有富貴竹。

富貴竹,説它富貴,真有點冤枉。它富貴得不是流光溢彩,也不是富麗堂皇。它貴氣,卻不妖嬈;他高雅,卻不孤傲;它清純,而不媚俗。

我喜歡富貴竹簡單的生存習性。簡單得只需一個花瓶一份清水或者一抔黃土。花瓶就是它生存的空間,清水是她生存的條件。養富貴竹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用花瓶盛着清水,剪幾枝隨意地插在花瓶裏;一種是用花盆盛着黃土,把富貴竹種植在花盆裏。清水裏,它活得恣意,黃土中,它活得灑脱。

由此,我想到了生活。我們總能夠聽到“生命是如此沉重”的哀歎,我們總感覺生活如此地乏累。其實我們的一生就是像春發,夏榮,秋收,冬藏四季輪迴般短暫,我們就如“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那般渺小。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是一種生活;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一種生活;錦衣玉食,香車寶馬,也是一種生活。有人是簞食瓢飲陋巷卻能無憂和無畏;有人採菊東籬而能自得其樂,而有人錦衣玉食香車寶馬卻憂心忡忡。

時不我待,追求幸福,這是青年人內心最急切的渴望;歲月匆匆,倏然而逝,這是中年人內心最深沉的感歎;人生苦短,快樂平安,這是老年人內心最熱切的乞求。我們的一生總是在“求—歎—再求”中度過,但是生命的主旋律是追求,而生活的意義應該是快樂和寧靜。我們總説要追求生活的質量。什麼是生活的質量?我想:過得快樂,過得塌實,過得無畏,才是高質量的生活吧。

每當我看到那富貴竹,我就在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生活上簡單,人格上高貴,品質上清純,就能快樂寧靜一生。

我也喜歡富貴竹的恣意的濃綠。富貴竹很高貴,也很脆弱;容易滋生,容易茂盛,而且濃綠得讓人心醉,你如果太在意它的濃綠,過多地把這些繁枝茂葉束縛在一起,缺少了自由的空間,它的恣意的濃,它的瀟灑的綠,就會在你的呵護下,變得發黃甚至枯萎。

由此我想到了愛情。我們渴望愛情,我們希望愛得深情,愛得專注,愛得忘我。我們在愛着的時候,有時候也許太在意對方,把手中那愛的紅線拽得緊緊的,殊不知,就在自己拽緊的那一剎那,那愛的紅線也許就斷送在自己緊握的手中,而那遨遊的愛的風箏如脱韁的野馬一樣,向遠方飛馳而去,給自己留下的只是一片茫然啊。每當我看到富貴竹的濃綠,我就在想:愛只有在以適當的空間為前提,以信任為土壤,以真誠為養分,才會愛得深沉和專注。

過得簡單而快樂,活得純淨而無畏,愛得深沉而專注,這就是我從富貴竹那兒得來的啟示吧。

家中那盆富貴竹,不管春夏秋冬,不管酷暑嚴寒,總是茂盛着,濃綠着;每當我望着它,眼前一片生機;每當我想起它,心中一種恬然。

(二)綠蘿也有心

家裏總是少不了花花草草,曾經最喜歡養富貴竹。富貴竹可以栽培在裝滿土壤的花盆裏,也可以插養在盛滿清水的花瓶中。那一次在花店,被那濃綠的葉子所吸引,一問花店老闆娘,那吊掛在空中的植物就是綠蘿。

從此,不可救藥地愛上了綠蘿。喜歡綠蘿沿着花盆散開或者倒垂的姿態,喜歡綠蘿一年四季常綠的容顏。其實,愛它,就是等於愛自己。綠蘿那勃勃的.生機,總讓我想起生活乃至愛情,綠蘿那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的樣子,總讓我想起人生。

於是,家裏一年四季都養有綠蘿。我是一個對花卉不怎麼上心的女人,哪種植物既便宜又好養,哪種植物就是我家裏的常客。綠蘿,只需一個花盆,一抔黃土,就可以營造一個綠色的夢,它不擇時機,春夏秋冬,只要你需要它,它隨時報以你生命的綠色。它也不擇器具,你可以用簡陋的塑料花盆栽養,也可以用精緻的瓷盆供着。簡陋,它照樣肆意生長,精緻,它也綠意盎然。你如果把綠蘿懸掛在空中,它會沿着盆沿隨意向下伸展,再伸展。這個時候,你的家裏飄逸着幾盆綠蘿,點綴着你骨子裏一絲絲田園的夢幻,或許給你的靈魂些許清幽,那種美妙真是不言而喻。

而這個夏季,在我的家裏養着兩盆綠蘿,一盆擺放在進門的藤製的簡易書報架上,人躺在沙發上,隨手可以從書報架上抽出一本雜誌或者一份報紙,眼睛隨意就可以觸及到綠色,這個時候,你閲讀中,有了一份恬靜;還有一盆放在低矮的電視櫃上,緊挨櫃子的,是一張涼蓆,是我聽音樂或者做健身操而臨時鋪上的涼蓆,做完健身操以後,打開音響,眼看天花板,耳聽音樂,綠蘿就靜靜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如果與它對視,這個時候,音樂悦耳,綠色養眼,我的靈魂進入一個悠揚而幽靜的世界。

綠蘿,成了我點綴詩意生活的一個載體。

那一天,我靜靜地躺在涼蓆上,欣賞那盆綠蘿,而綠蘿那傾向一邊的身姿,讓我有些納悶。好端端的盆景,怎麼如此旁逸斜出呢?再仔細觀察那書報架上的綠蘿,雖然沒有像電視櫃上的綠蘿那樣傾而斜,卻也分明在往有亮光的地方擁擠着。於是,我把兩盆綠蘿都移換了方向,把傾斜的一方朝向裏面。過了幾天,綠蘿似乎不旁也不斜,都很端正地向我釋放着綠意。再過幾天,朝向光線充足的一邊,又開始斜出了綠葉。原來,綠蘿也如人心:給予一點陽光就燦爛。

旁逸斜出,是一種婉約之美,作為花花草草,無可厚非。可是,那幾天,我就與綠蘿較上了勁。每當綠蘿開始傾斜之時,我立馬給予換掉方位。因為我是這些綠蘿的主人,我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來主宰綠蘿是端正還是斜逸,我不想讓它如此旁逸而長,它這樣的姿態,讓我的心裏有一絲不快,甚至讓我會產生聯想:那些本也想端端正正為官、踏踏實實為民的領導幹部,一旦掌握了人民給予的公權,一旦手裏捏着那方掌握別人升遷之印的時候,會不會也如這綠蘿一樣,給點實惠就旁逸呢?

綠蘿,雖是植物,卻也有凡心,給一點陽光就燦爛。它的燦爛,不會因為主人的愛好而一味的曲意迎合,它一味地旁逸,它努力地吸取陽光與空氣,是自身生存的需要。而我們的人心呢?我們的領導幹部呢?如果心中缺失一把公平正義之秤,給一點實惠就違心,那不就應了那句老話,“拿了別人的手短,吃了別人的嘴軟”麼?

家裏那兩盆綠蘿,照樣在肆意濃綠着,它們的傾斜,只是妨礙了眼觀之美,而那些心中沒有公平之秤,給點實惠就違心的領導幹部,損害的是國家的利益,毀壞的是黨的形象,傷害的是我們老百姓的心,用那句相聲用語:那是拔涼拔涼的。